她心里一阵气苦,咬着嘴唇,瞪着他,说:“佟铁河,潇潇才不会说那些!潇潇……”她终于忍不了那痛,“你放开我……”
放开?
他偏不。手上用力,让她离自己更近。
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想望到更深处去。
潇潇吗,潇潇那么好?
除了顾惟仁,还有邱潇潇。
景自端,你心里,还有什么人,是我不知道的吗?
而她的意识,也已经转移了焦点。她发现佟铁河来意不善。她不能让他靠的这么近……在他,身上沾了别的女人香的状况下。她觉得难受。她觉得恶心。
“放开……”她眼里起了雾。
他看得到她脸上、眼中,那明显的抗拒。
佟铁河只觉得一股热直顶脑门,令他几乎失控,他于是迅速的、狠狠的吻了过去。
自端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夺走了呼吸,呆滞了片刻,突然的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他的手,控着她的腰身,扶着她的颈子,她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徒劳的躲避着他……怎么躲的开。他的唇上有唇膏的味道……她知道,就算是不带香精的唇膏,就算是再天然的原料制作,唇膏里那蜜蜡的味道,只要沾上、只要沾过,她都能尝出来。
鼻端陌生的香水味,还有唇齿间若有若无的唇膏味,就是这么的有侵略性;依稀记得有几个晚上,她也闻到这样的混合香,她知道他一定是洗过澡才回来的,可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也牢牢的黏在他们之间……这一次的味道,和以前的都不同。
心尖像是被蛇咬了一口;那毒牙里的毒液,慢慢的顺着伤口,注入。麻痹,一种麻痹感淹没了她……
他用力的吻着她,每一寸的呼吸,都给她夺走。让她窒息吧,让她窒息,让她和他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会让别的什么,不管是人,还是什么能够进来。一个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哪怕只有这一刻,她的心里,没有杂念。
可是做不到,他知道,至少是现在,他做不到;他仍固执的拥着她。
她就这么冷冷的,在他的怀里。
一股挫败感,一股苦涩,扭在一处,缠绕在他身上,把他勒的死死的。
“阿端……”他叫她,紧紧的抱着她,,紧的,似乎是想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阿端。”
。
她把他的手臂拉下来。
她看着他的面容。
不是不难过的,这样的亲吻,这样的拥抱。不是不难过的。她难过;她知道,他也难过。
她抬起手来,抚着他的下巴,轻轻的,她说:“佟铁,别这样……难为我。”她的目光,静的像月光下的树林,没有一丝风经过;她看着他下巴上那淡淡的红印,血线一样。她移开视线,不能再看,然后,她说:“也别难为你自己。”
他看着她。
她似是叹了口气。默默的,她转身离开。
只留下他。
脑子倒是渐渐的清醒了。
不是,他没有难为自己,不是难为自己。
他想要什么,他知道。
所以,景自端,我,再纵容你一次。
第二更奉上,时间晚了,抱歉~~谢谢大家!
华语第一。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二十)
一连数日,自端和铁河都处于冷战状态。自端每天出门上课,铁河还没有起床;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互不干扰的状态。自端觉得,说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有些变化……他总是在家。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家。不管多晚,他都回来。
她睡眠很浅,有点儿声响就醒的。她总能听到他的车子停在楼下,然后,他按开门锁进门。有时候,他会直接进他的房;有时候,他要在楼下耽搁很久……不管多久,她都等到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才能再合上眼。其实,那些动静,隔了这么远,隔了重重的门,应该是听不清的。可是,很奇怪,她甚至,连他偶尔脚底下在楼梯上的磕绊,都领会的到。伴随着那小小的一下磕绊,还一定会有他坏脾气的嘟哝吧。
太紧张了。怕他的脚步再往上走几步。
总想起来那天晚上,两个人的争执。过去这些天了,想起来,她还会忍不住紧攥住手,攥到手心出汗。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灼热的呼吸好像就在她颈后,让她寒毛直竖。必须把被子裹的更严实,才觉得安定。她敏感的觉得,佟铁河,他是有些变了……每念至此,她总是迅速的翻个身,翻书一样,把这一页翻过去。
就这天晚上,她吃饭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先是打电话回来说过,晚饭不回来吃,因为有个宴会。
自端饭正吃到半截,他一身黑色的常礼服,正经八百的走进餐厅来,大咧咧的坐到他固定的座位上去。接着伸手把领结扯下来,丢在桌上,对她说:“给我盛碗米吧,饿死了。”
堙自端抬眼看了看壁钟,八点刚过。
不管是什么宴会,这个时间,都该是刚刚开始。他这就回来了,还说饿的要命——他这喜怒无常的脾气犯的——她慢吞吞的放下碗筷,去给他盛饭。
他只看了一眼,就说:“太水了。”
她抿了唇。米饭是她做的。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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