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仰看着大哥,一时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你怎么可以动手打阿端?你有什么权利动手打孩子?”景和高拍着桌子,“你打阿端?嗯?!她从五岁起就是我在管,我从没舍得说句重话,你却大耳刮子招呼她?你这不是在打她,你这是在打我!”
“大哥!你听我说……”景和仰忙说。
“我话还没说完——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这个作父亲的,不能和女儿好好儿的说?她都三十岁了。她也是人家的太太、人家的儿媳妇。还是为人师表的人,你让她肿了半张脸出去见人?这像话嘛?!”景和高越说越生气,“要不是我昨天忽然的想见阿端,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来给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了,你要跟阿端动手?”
“……”
“你跟我说说!”
景和高同弟弟说话,一向是很有威严。只是这会子这样发脾气,却是极少见。
“大哥,打她是我不对,但是……”
“但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但是,你说!”
景和仰忍了又忍,看着哥哥,“她要和小铁离婚。”
“什么?”景和高眉头皱了起来。
“她要离婚。”景和仰重复了一遍
“理由呢?”景和高问。
景和仰沉默。
“理由是什么?”景和高追问脸上的神色变的有些怪异。
“没什么具体理由。”景和仰避开哥哥的眼神。
景和高盯住弟弟,好半晌,才说:“不幸福,是吗?”
“……”
“阿端过的不好。”
“大哥……”
景和高转过身去,沉默良久,说:“如果阿端坚持,不要阻拦她。”
“这怎么可以!婚姻又不是儿戏,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景和仰说。
“和仰。”
景和仰看着哥哥的背影。
景和高慢慢的回过身来,望着弟弟,“婚姻虽然不是儿戏,可的确该是由着性子来的。结婚,阿端被强扭了一回……”
“大哥!”景和仰瞬间满面通红,忙阻止大哥下面的话。景和高一摆手。
“让我把话说完——这事情在我心里,一直很沉。阿端不幸福,我心里不好受。”
“可是……”
“她爱的不是铁河,我看得出来。”
景和仰看着哥哥,“可是,大哥,铁河待阿端,是花心思的。”
景和高顿了顿,点头,道:“这我也看的出来。”
“我和铁河通过电话,虽然还没有面谈,但依我看,他是不愿意的。”景和仰想着早前和铁河的通话。
“怎么讲?”
“从头至尾,他都在听我说。”
“这是什么态度!”景和高哼了一声。
“大哥,小铁是什么性格,咱们总是了解的吧。如果他是同意的,他不含糊。”景和仰浓眉舒展,“他一含糊,就很说明问题了。”
景和高沉吟。
“阿端那个性子,铁河和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他们在一处,我觉得放心。”景和仰微微的叹了口气,“大哥,我早年和阿端的妈妈分手,对这个孩子一向心里也是有些愧疚。您和大嫂抚之如同己出,我这个作父亲的倒退了一射之地。在阿端的事上,我时常自觉没什么发言权。可是对她的幸福,我考虑的也很多。如果小铁不是个好孩子,佟家不是个好人家,当初这门婚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我想,父亲母亲、您和大嫂,也必然是这么考虑过。他们在一处,我瞧着就十分的满意。小铁做我们景家的女婿,也是做的十二分的圆满,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退一步说,即便是有什么不足处,夫妻之间,只要是开诚布公,再没有说不开的事、讲不清的道理。怎么就一口咬定非要离婚?我看她是冲动了。”
景和高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阿端从来不是冲动的孩子。和仰,凡是阿端说出口了的话,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她要和铁河分手,怕不是一时冲动。这些年,铁河的事业是越做越大,有些个毛病,我们也是知道的。他和阿端之间,一直也有些疙瘩。虽然长辈们面前大样子不错,我们也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和仰,看问题,不能只从我们的角度,也要从阿端的角度去看。这些个事,一回两回忍得,时间久了,受不了的。阿端又是个心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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