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她还是先回静煦园再做打算。趁着桐落还没发现她,她蹑手蹑脚想要原路返回,那边男人却抱着桐落,急急朝着画扇面前的假山走过来。
“铃铃,铃铃”腰上的铃铛不合时宜地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画扇想要捂住铃铛已经来不及了。桐落跟那男人明显已经听到了假山后面的动静,那男人将桐落放下,紧张地喊道:“谁?是谁在那里?”
桐落对这个声音特别熟悉,她一落地立马几步走到假山后面,果真看到画扇,她还是愣了一下。那男人紧跟着过来,见到画扇,觉得面熟,再一细看,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三少爷身边的那个丫鬟吗?
她躲在这里多久了,刚刚他跟桐落的话,她是不是已经都听到了?那男人惊疑不定,桐落却冷笑一声:“张郎,你看这真是巧啊,你刚说要替我出气,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郎二字入耳,画扇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府里账房先生的侄子吗,专管这里花草的张官。她之所以对这个人印象,是因为仅有的几次见面,这个人的目光老是黏在她身上,像狗皮膏药一样撕不下来,让她很不自在。
“这不太好吧,这可是一条人命。”真正见了人,张官胆子就没那么大了,杀人这么大的事,他没干过啊。
“你糊涂了吧,她已经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也听到我们要教训她的话,现在放了她,她要是跟三少爷一告状,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送去官府。你难道想要下辈子就在监牢里度过?”桐落虽然也有些慌乱,但是她想的清楚,刚刚那些话绝对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所以画扇必须死。
张官被桐落的话说怕了,看桐落的眼色迅速站在了画扇的后面,截断了她逃跑的后路。桐落一步步靠近,画扇察觉到危险,慢慢往后退,看准时机,她猛地朝张官冲了过去。张官大意了,被撞倒在地,胸口痛得要命。
桐落猛跑上前抓住画扇,画扇拼命挣扎,拿脚踹,用手挠,最后一膝盖撞在了桐落的肚子上,桐落吃痛,弯腰不由自主地放手。画扇一喜,转身又要跑,“砰”地一声,头上突然一痛,画扇晕晕乎乎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现在怎么办?”张官紧张地放下手里的石头,双手轻微地颤抖,不知该怎么办。
桐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画扇,咽了咽口水,最后一狠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扔进池塘里,别人发现会认为她是失足落水,跟我们没有关系。”
张官想了想,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他扛起画扇的身子,将她扔进了池塘中心。心虚的两个人做完这些赶紧回到各自的园子,没心思在一处耳鬓厮磨,没人发现画扇居然没有沉入水底,而是漂浮在水面,看上去只是睡着了一样。
☆、白毛僵尸
画扇半醒不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柔软的草地上,身边是各色不知名的野花,一丛丛,一簇簇,生机勃勃地开着,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凉爽的风一阵又一阵吹过,阳光非常温暖,虽然画扇受不了强烈的阳光,但是这里的只会让她感觉到温暖舒适,而没有刺眼的难受。
在这样的环境中,画扇觉得自己也化为了一丛草,随风摇摆,身上的每一处无不熨帖,每一个毛孔都张开,都在呼吸这风中的花香,那些花香暖意在她的身上慢慢汇聚在一处,胸口微微发热,丹田处凝聚了一股暖流,热烘烘的。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画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水面上的。四周并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温暖的阳光。但是她的前面就是几株荷花,手流过她的手就像风从手中穿过一样。画扇就这么躺着,双手作桨,划向塘边。
几乎没用多少力,她便顺利地上了岸,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她也没觉得难受。头上被张官敲过的地方也不痛,画扇只觉得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习惯性地去看月亮,面前的高墙阻挡了她的目光。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对月亮有非常大的执念,一定要看到月亮才罢休。
双手紧握成拳,她猛地一跃,先是跳上了旁边的一棵桂花树,再往上一用力,稳稳地站在了墙头。也是她运气好,这个时候正是护院家丁爱打瞌睡的点儿,她醒来之前漂到了后院里最僻静的一处,所以竟没人发现她上了墙,这要是被人看到,肯定把她当贼给抓了。
终于上了墙,如愿看到了圆如玉盘的月亮,画扇觉得倍感亲切,一时间什么都抛之脑后,只侧坐在墙上,满心欢喜地看着月亮。
但是,等等,那是什么?
画扇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一家酒楼的后门突然出现的一个不明物体。看背影像是一个人,但是身上衣不蔽体,伤口众多,头发乱如蓬草,他手上拿着一个活物,从画扇的角度看,应该是家禽。只见他将那活物举到面前,那活物起先还胡乱扑腾,渐渐地就不动了。
等了一会儿,那似人的家伙突然转身,画扇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
这哪里是人,简直像怪物,脸色惨白,双眼暴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嘴巴大张着,两个长长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着慑人的光。嘴上还沾着鲜血,有几滴顺着他的嘴角落下来,滴落在他的胸口。
他手上还拿着一只死去的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了,血染了他一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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