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赔罪!她年纪幼小,不通道理,还望神君宽宏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滚开!”飞廉神君哪里能听见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废话,他眼里只有烛阴氏那个小混蛋,不把她捉住撕烂他绝不能甘心!
恼人的苍蝇还跟在身前嗡嗡嗡,他怒火攻心,巨大的风剑毫不留情刺向他。古庭料不到他竟会突然下杀手,一时僵在当场,慌得众弟子纷纷惊叫。
忽然之间,方圆数里陷入了一片浓厚的黑暗中,这片黑暗来得如此突然,以至吃过一次亏的飞廉神君情不自禁又吃了一次亏,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只这一瞬,耳畔划过锐利的风声,宝剑的寒气令他浑身寒毛倒立,头顶突然轻了几分。
黑暗来得快,去得更快,不过眨眼工夫,又恢复了明亮。
只见扶苍拽着古庭退了数丈,他手中执着一柄泓如秋水的宝剑,轻轻滑落一个漂亮的直线,一绺绺扭动不休的银发随风飞扬,缓缓散开。
飞廉神君错愕地摸了摸头顶,他一小半的头发竟然被宝剑削断。
扶苍将古庭推去后面,执剑漠然凝视飞廉神君,不发一言。
“你……你竟敢……”飞廉神君狂怒之下连话也说不好了,一个小辈神君,竟然用剑削断他的头发!而且他竟然真的削断了!
“你不过倚老卖老。”扶苍语调冰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对象从来都是小辈,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你再向前一步,以后便做个秃子罢,正好解了你的苦恼。”
飞廉神君哪里忍得,大吼一声,月砂夹杂风剑与风刃,没头没脑地朝他砸过来。
这会儿没玄乙碍事,又有宝剑在手,扶苍全然不避,横起长剑,当胸划一个圈,两仪八卦的光辉犹如铜墙铁壁般,将飞廉神君的杀招尽数挡在外面。他御风而起,不过眨眼的工夫,又猛然落在云海中,宝剑再次轻甩,又是一把银发落下。
对面的飞廉神君连着被削了两次头发,满头乱舞的银发犹如狗啃般参差不齐,看起来越发滑稽,在一旁看热闹的玄乙忍不住哈哈大笑。
“都是你这小混蛋!”
飞廉神君扭头张牙舞爪朝她扑过去,此仇不报,他颜面何存!
玄乙却动也不动,笑吟吟地看着他扑上来,悠然道:“你还真是只捡软柿子捏呀。”
飞廉神君的手在她身前三尺处仿佛触到了无形的墙壁,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她,他气得又是一声大吼,忽听前方不远处传来白泽帝君的声音:“飞廉神君且息怒,本座弟子年纪尚幼,怕是吃不得神君的怒气。”
玄乙身前三尺的无形屏障发出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飞廉神君被推得倒飞数丈,神色阴晴不定地落在云海中。
众弟子这才发觉太尧不知何时回明性殿把白泽帝君叫出来了,这孩童般的先生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还光着,想来一定是被太尧强行逼出来的,果然大师兄在关键时刻比先生要靠谱多了。
显然白泽帝君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后左右看了看,又望见飞廉神君狗啃般的头发,不由微微一惊:“本座只叫你们借三根头发,怎地却把神君的头发削了大半?”
玄乙把绕在手指上的两根银发取下,连同太阳之辉与月华之精一起,送到他面前,笑道:“先生,幸不辱命。第三根头发在古庭师兄那边,您别忘了找他要。”
白泽帝君又惊又喜,小丫头果然有本事,竟然真能取到飞廉神君的头发!
他忙不迭将那两根银发接在手中,但见从发根至发梢足有三尺多长,齐齐整整,绝非利器切断而得,飞廉神君的神力还有些许残留其上,银发犹在款款扭动。
帝君眉开眼笑:“好好好!好头发!好弟子!”
玄乙提醒他:“先生,神君还在发火呢。”
白泽帝君先将银发小心翼翼放入袖中,这才正了神色,遥遥向飞廉神君作揖:“神君大方,白泽多谢,来日定然给神君一个满意的赔礼。”
飞廉神君见着这种老辈的帝君便有点发憷,扶苍说的倒也不错,他确实只敢在小辈面前张牙舞爪,纵然心里深恨白泽帝君常年觊觎自己的头发,当着他的面却不敢说,只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白泽帝君,我不要什么赔礼,你将这小混蛋交给我就行了。”
☆、第十八章 此行诛心
白泽帝君笑了笑,温言道:“小徒顽劣,本座替她向神君赔个不是。正巧数百年前素女送了本座一盒融雪膏,神君拿去,将此膏抹在发上,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如常。过后本座还有赔礼奉上,还望神君莫要与小徒计较。”
飞廉神君又哼了一声:“我说了,什么膏啊礼啊,我不要!我只要这小混蛋!”
她到底做了什么把别人神君气成这德性,连帝君的面子都不好使了?白泽帝君朝玄乙抛去个疑问的眼神。
一旁的太尧小声将经过说了一遍,说到她坑蒙拐骗弄到了飞廉神君的三根头发时,白泽帝君不由失笑:“你为何又将他头发弄回原样?这不是使诈是什么?”
玄乙慢吞吞说道:“先生,要飞廉神君头发的不是我,我只是替您取过来,烛阴之暗我可舍不得给。现在正好神君来了,先生也在,就由您二位亲自交涉,与我还有什么干系?”
白泽帝君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憋了好半天,才凑过去小声道:“好孩子,能不能就帮先生这个忙,替他把头发弄好,皆大欢喜?”
玄乙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想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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