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朋友这两个字大有水分,那也是朝夕相处的同学呀!
而且敢直接朝顾铭朗身边的人下手,这丫胆子也忒大了点。
知道是谁做的,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得多,警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班主任家里,查访取证。
本来廖青梅的班主任就在等她过来一起去教育局开证明,结果等了大半天人还没到。
知道廖青梅通知书丢了的消息,和廖爸廖妈一样着急的还有班主任,早在知道廖青梅通毛书丢了的当口,他就痛心疾首地训斥了她一顿,同时也赶紧和上级联系报告的情况,幸好这孩子没傻到自己硬撑,还来得及想补救的办法。
“哎哟,你别转啦,转得我头得晕了。”师娘坐在门口挑韭菜,就见着班主任从早上起不时往门外看,到了现在更加,干脆也不进屋了,就在屋门口来来去去地走。
班主任嗔了师娘一眼,正要说教一番,就见着远远地廖青梅走了过来。
“你这孩子,通知书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能丢,说好了八点过来,你也不知道急,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赶紧跟我去教育局,这个点过去应该还能赶得及,你……”班主任立马迎上去,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廖青梅身边跟着的人。
顾铭朗他不陌生,廖青梅的叔叔嘛,但她身后还有两个穿制服戴大盖帽的公安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
看到跟随而来的公安,班主任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班主任的家里,廖青梅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警察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找班主任拿任桂云家的地址,再通过她的家人,去南方把人找回来。
这才八四年,远没有后世那样便捷的网络系统,而且同名同姓的人极多,而且廖青梅并不清楚任桂云的家在哪里,只知道是下属的乡镇之一。
“这个……”班主任沉吟着拿不定主意,任桂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班主任确实很痛心,但是要因此断送孩子一辈子的前程,他又有些不忍心。
就像他担心廖青梅一样,他也一样关心任桂云,她们都是他的学生,他的孩子。
“哎?老刘,这个任桂云不是前些日子来家里的那姑娘吧?”班主任正愁着,给大家端菜水的师娘突然开口问,班主任烦躁地点了点头,不是她还有谁。
师娘见状摇了摇头,“你还想什么呀,这孩子犯了错就得管教,她不是还要复读吗?万一她又……”
复读?廖青梅心底微讶,那天晚上她亲耳听到任桂云说她考上了大学,听到她说要攒钱上学,就连先前去的房东那里,她也是这么对别人说的。
师娘的话没有说完,但话里未尽的意思大家都懂,班主任叹了口气,考虑了一会后,主动提出领大家去任家,他做为老师,没有把孩子教好,也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任桂云的家并不近,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地远,吃完饭后,开车从靖北省到她家所在的村庄,汽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后,下车走小路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任桂云的家里。
低矮的平房收拾得干净利落,院里正在喂牛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去接任桂云的任爸,见到班主任一行,立马笑容灿料地迎一上来,又是开烟又是招呼着。
“真是稀客!稀客!快里面坐,桂云她妈,赶紧去倒茶来。”
应班主任的请求,跟随而来的两位公安同志特意去换了便装,这会也被任爸当成普通客人请了进来,见到廖青梅脸上笑容更甚,“是我家桂云的同学吧,快进来坐,桂枝啊,快去喊你姐回来!”
话音刚落,从侧屋里走出来个满脸不耐烦的圆脸少女,和任桂云长得非常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冷眼扫了眼堂屋里的众人,没有半点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出了门。
任爸脸上有些不好看,可叫桂枝的少女已经头也不回地喊人去了,无奈之下忙再三向他们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这孩子是我们没教好,她啊,比不得她姐姐,刘老师今天来找桂云是有什么事?这孩子她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道上接你们呀,这路不好走吧……“
廖青梅下意识地看了顾铭朗一眼,任桂云不是去南方打工了么?
顾铭朗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廖青梅只得坐定,开始打量起来这略显简陋的堂屋来,堂屋里和这时寻常家庭没有什么两样,旧八仙桌,水杉木打的椅子,细细地刷了桐油,若若有些黏糊。
桌上摆着缺了个口的瓷茶壶和两个泡茶泡得满是茶渍的搪瓷茶缸,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最显得的是整面墙壁上满满的奖状,全是任桂云一个人的。
细细一看,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几乎每一年都没落下过。
而且,廖青梅注意到任家的家庭条件似乎不大好,不提任爸任妈,像刚刚出去的任桂枝,年岁和任桂云差不多,但是衣着明显没有任桂云光鲜,衣衫上的补丁虽然不算太明显,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而且那衣服明显就有些不合身。
此时任爸正满脸自豪地同班主任攀谈着,见廖青梅的目光落到墙壁上的奖状上,立马高兴地讲起任桂云从小到大得到的荣誉夸奖起来,滔滔不绝旁人完全没有能插得上话的机会。
“爸,你叫我……”任桂云远远就听到了她爸爸夸她的声音,立马就知道家里来客人了,嘴角立马挂上谦虚又略带矜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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