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他单手托着腮望着那头,笑眯眯地提议道:“可惜我不记得了……下次等我生病的时候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贺九重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望着他:“你不是刚刚觉得我做出这种事qín_shòu不如么?现在怎么这么积极主动。”
叶长生掀开被子准备穿着拖鞋下床,一双眼弯弯的,带着一点轻快:“那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啊。”
说着,也不看那头的反应,趿拉着拖鞋溜溜达达地便去了浴室冲了个澡。
等洗漱完毕后,彻底将一身病气冲刷掉了的叶长生这才真的宣告重新复活。
回到客厅,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两天没进食,胃里早就空空如也,这会儿嗅着食物的香气,肚子立刻便回应似的打起了鼓。
坐到桌子旁心情愉悦地就着稀粥吃了一份小笼灌汤包,再摸了摸肚子,终于心满意足。
掀了眼皮瞧瞧坐在他对面一直围观着他进食的贺九重,眼角弯弯地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贺九重对上他的视线,薄唇微扬:“难道不应该是说,你没有什么要向我坦白的吗?”
叶长生伸手抓了抓头,再仰面望了望天,似乎是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那头的贺九重也不催,一双眼就这么淡淡地放在他身上,像是在等他开口。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不想说,只不过这个感冒是什么情况的确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一边回忆一边道:“最开始出现症状的时候是我第一年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我记得是个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后,当天夜里我就突然倒下了。期间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等再次恢复了意识,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听院长说,我那次整整发了七天的热,浑身烫的厉害,最严重的时候连续几天温度甚至超过了四十,喂了很多药都没法子缓解。但就在他们都以为我可能熬不过那个冬天的时候,我却又奇迹似的康复了。”
叶长生双手交叉着,用手背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对贺九重道:“从那天开始,像这样不时的昏迷就成了常态。一年四季里面,时间短的大约一天,时间长的五六天。周围的人一开始还感觉有些害怕,但是见我每次病愈后依旧活蹦乱跳,很快也就见怪不怪了。”
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不过好在自从成年之后,这个病似乎又开始稳定了下来,除了每年夏天的这个时候会固定地发病三天,其他时候倒没见着再有什么影响了。”
贺九重听着叶长生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没有抑制的方法?”
叶长生拿了一杯豆浆,将管子c-h-a进去,然后用牙慢慢地咬着管子的边缘,思索了一会儿,道:“其实比起生病,我一直觉得这种奇异的发热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的身体接受不了他们的力量。”
叶长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着耸耸肩,“虽然我一直没能弄清楚这一对y-in阳鱼到底有什么用……哦,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我见识太浅薄了一些。”
“不过能从小时候的不定时发作到现在定时定点发病三天,我现在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叶长生看着贺九重,脸上阳光灿烂的,“说不定再过几年,等我身体再壮硕一点,这个病就不治而愈了呢?”
贺九重听到叶长生的话,原本定在他脸上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浑身上下掠了一遍,眉心挑了挑,脸上的表情微妙:“壮硕?”
叶长生当然是注意到了贺九重微妙的表情下隐藏的意思,他脸上的阳光灿烂微微覆盖了一点y-in影,叹一口气,有些忧郁地:“人总要有梦想……没有梦想的话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贺九重轻轻地笑了:“只不过梦想也要切合实际吧?”
叶长生听着这个话,觉得心里更忧愁了。将含在嘴里的吸管又咬了咬,含含糊糊地道:“所以我已经决定不去理会这个病了,反正一共也就这么三天。”
“当初你不在的时候我可能还要担心自己这三天的安全问题,现在都有你了,病着也就病着吧。”
贺九重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道:“其实如果你的发热真的只是身体无法负荷你这双眼睛带来的力量,那么我倒是还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叶长生有些好奇,瞄了瞄那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方法?”
贺九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或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炉鼎吗?现在想想看,也许不止是契约的作用,你身体里的有关于y-in阳鱼溢出的力量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叶长生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是说,将我身体里无法负荷的那一部分力量转到你的身体里去?”
贺九重扬着唇点了点头:“你不觉得这是个最佳的方案吗?”
“双修?”叶长生看着贺九重,又继续问了一句。
贺九重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一点:“如何?”
叶长生望望天,咳了一声:“你会被契约杀掉的。”
贺九重眸子眯了一下,没有作声,但是唇边的弧度却是瞬间消失。
看着那头的贺九重这个反应,叶长生忍不住心里就觉得愉悦了几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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