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叹了一口气:“他叫杜慎,是一个艾达公司的coo,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我相信,他对你非常、非常感兴趣。”
林秋水对周敏那阳关三叠的表达方式非常感兴趣:“他和郑之言什么关系?”
周敏嘿嘿一笑:“你不是问了他给了我什么利好吗?跳槽艾达高层是我30岁以前的梦想,这不就有跳板了吗?我现在的公司不过是吃艾达剩下的小鱼,我早就腻味了。”周敏皱了皱眉头:“秋水,杜慎是东升的隐藏股东之一,可是郑之言一句话就能使唤动他。我猜想,这个人,最低是华氏中层以上。”
林秋水一向相信周敏多年的逻辑能力,可是他还是不由得吃惊。华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垄断全国的第一大传媒集团,东升虽然实力强大,但也并非一枝独秀,且仅仅是华氏的一个子公司。华氏就像是一只上帝之手,大隐隐于整个传媒行业,并且随意的更改整个国家的媒体导向和政策。如果说郑之言真的是华氏的人,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周敏以为她害怕,柔声安慰:“放心吧,杜慎这人最爱说靠谱话,他再三强调,郑之言对女性是很尊重的,更何况,你还没怎么得罪他。”林秋水想,如果和他顶嘴讽刺他不算得罪他的话,如果用武力攻击他不算得罪他的话。
周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气息反复出现在话筒中:“秋水,苏可的事情一会儿给你传过去,我过了一遍资料,实在是不太简单。你要小心人身安全,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适合而止。”
林秋水心中一暖:“敏敏,谢谢你。”
周敏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死德性。”
林秋水打开了公司w共享,冷义的访谈初稿已经发了一些爆点话题。这是他常用的手段,先靠爆点吸引观众,再慢慢递出其他消息。自从他和冷义挂了一个电话试了对方的口风,冷义那种公式化的态度,她就知道,他拒绝任何为齐天薇翻案的机会。
她自嘲笑了笑,苏可那样会做人,给记者的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秋水打开电脑看了递过来的资料,周敏的调查水准真可称一流。
咖啡蒸汽霭霭升起,林秋水的眼睛盯着冰蓝色的显示屏。
烟灰缸已经无法堆满大大小小的烟头。
林秋水的心中焦躁不已。面对周敏提供的资料,她甚至不能够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生活的城市。
她嗤笑一声,哦,这难道是电影情节吗。
按照周敏的调查,苏可的苏氏文化公司确实存在,齐天薇与周檀也有入股。
苏可曾经悲愤的指出,自己的股份被两人侵吞。
可是资料中并不是这样显示的。
按照最高持股金额不超过75的构成,苏可持股近70,可是将近70的股份都落到了齐天薇的名下。
林秋水不敢置信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难道说,齐天薇的演技竟然如此逼真?她声泪俱下的控诉苏可,并且告诉自己并没有拿走一点股份,然而却并非如此。
林秋水突然想到,如果是郑之言,一定会分辨出真话假话。
她赫然一惊,这个人竟然如影子般入侵她的思想中。
怪不得张爱玲说,女人对男人的爱,总是有点崇拜性质的。
在林秋实心中,郑之言是另一个花花世界完美的优等生,聪明却不惹人讨厌,优雅而文雅。毒辣的眼光更是她这样小康之家女儿无法学到的。
不过,百分比只是冰冷的数字。
西方人写历史很喜欢强调数字,想鄙弃一切的偶然因素。但是,在真正的天降灾祸前,他们又因为无法结局这种困惑而陷入不可知的世界观。正因为如此,很多东方史学家嘲笑他们那种剥离一切的客观主义。
如果她能有更大胆的猜测,那么这个数字的确不算什么。
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周檀正在城外看地段。老百姓成天嚷嚷着房地产泡沫重新洗牌,朋友找他喝酒,指点江山的抱怨着当下的高房价。他只是笑笑。
说起来,实体房是中国人一辈子的宿命。似乎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中国人来说,只有脚下每寸泥土都完全属于自己的才感到安心。
指望着房地产重新洗牌,下辈子吧!
什么是暴利行业,就像盗墓和挖金一样,都是现打算赔一千万,再指望着赚一个亿的野心家。心越大热情越狂热,指望着跳死几个开发商就能降价,那是扯淡。
他现在手里有钱,就要做这暴利行业的老大。
周檀看着眼前这块地,有山有水,公共设施齐全,空气也是好的利索,绝对是小富人区的高级指标。
他看了看手表,不免又皱了皱眉头,又要去接齐天薇了。她整天沉迷于画展,还要连累自己被劳碌。
这时候他的电话声响了,他抬着眼皮瞥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会是那群无聊的粉丝,这是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
他看着玻璃窗外干的热火朝天的工人,拨开了手机。
“周先生,您打的如意算盘啊。”对方的声音嘶哑难辨,像是被扭曲了一样产生奇异的音波。
周檀心中“咚”的一声。
“周先生,您拿了钱不办事儿,先生可是很不满的。”
周檀不顾形象,大声嘶喊着:“你是谁!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对方发出了怪异的笑声:“我说您收了钱,买房买地,怎么还没帮先生处理好齐小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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