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害怕,尽管用力便可。”
“母妃,我没事,能撑住的。”徐南风笑笑,随即又露出些许忧虑的神色,“您现今贵为太后,当陪伴少玠完成登基大典,怎的到这儿来了?”
“怀儿不放心你,让本宫来看看,反正本宫在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左右是个摆设而已。”贤妃娘娘笑道,“好孩子,勿要分心,为娘陪着你呢。”
徐南风攥紧被褥,深深吸气:“当年您生少玠,也是这般受累么?”
“傻孩子,天底下哪个母亲生孩子不受罪?当年本宫身子弱,生怀儿时难产,足足疼了一天一夜呢。”
又一阵难以启齿的剧痛传来,徐南风皱起眉头闷哼一声,贤妃忙道:“快躺好,用力。”
也多亏了徐南风平日习武,她的意志和体力都比寻常女子要强健些,哪怕是到了生产的最关键时刻,也不曾疼得大哭大叫,只是发出咬牙使劲的哼声。
刘怀忙完登基大典匆匆赶回时,已是日落西斜之时。他连沉重的冕服都来不及脱去,便匆匆赶往徐南风的寝殿,身边的大太监执着拂尘匆匆跟着,劝阻道:“陛下,陛下!女子生产乃是污秽之地,您初登皇位,去产房不吉利啊!”
闻言,刘怀猛地停住脚步,侧首盯着这皮肤松弛的太监:“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陛下,老奴自十岁进宫,至今已有三十二年了。”
“从今往后,你不必出现在朕的面前了。”
说完这句,刘怀再不曾看这名傻了眼的太监一眼,脚步不停地朝寝殿走去。
贤妃娘娘刚巧从大门紧闭的寝殿里走出来,撞见刘怀,便迎上前问道:“登基的事都处理好了?”
“基本已妥善,其余琐碎之事已吩咐礼部和太史令处理。”说这话时,刘怀的眼睛一直望着寝殿内,难掩担忧之色,“怎么里头没有声音,她还好么?”
贤妃道:“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一直在咬牙暗自使劲儿呢。你也不必担忧,叶夫人和产婆都在引导她,方才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
“我进去看看她。”
刘怀抬步要走,贤妃却是一把拉住他:“你这孩子,都做皇帝了怎么还如此毛躁?她正是生产的关键期,你进去,怕是会让她分神。”
正说着,屋内忽的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接着,叶娘喜盈盈地拉开门,通报道:“太后,皇上,是个乖孙儿!”
刘怀一怔,随即长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然而未等他松懈,产婆在里头高声道:“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本来已经放松了的刘怀又倏地站起来,问道,“是双生子?”
贤妃也愣了,又惊又喜,忙拉着叶娘进了屋:“走,快去看看!”
过了约莫一刻钟,在刘怀焦急的等待中,屋内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继而贤妃娘娘笑着奔出来,眉梢眼角尽是前所未有的狂喜之色。
“恭喜怀儿,儿女成双,是对龙凤胎!”
话音未落,刘怀已疾步奔了进去。
徐南风浑身汗湿,苍白着脸躺在榻上,身侧一左一右放着两个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婴儿。
见到刘怀进门,徐南风疲惫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细声道:“少玠,你来了。”
刘怀坐在榻边,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新生儿身上,而是紧紧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满眼柔情蜜意:“夫人受苦了。”
“还好,总算熬过来了。”徐南风展开一抹略显虚弱的笑,“不去看看你的儿子和女儿?”
“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看,现在,我只想看看你。”刘怀从侍婢手中接过温热的参汤,一勺一勺送到徐南风嘴边,亲自喂她饮下。
喂完参汤,刘怀给她掖好被角,温声道:“现在虽已入夏,天气渐热,但仍要小心些,切莫着凉。你好生睡一觉,孩子有我照顾,不必担心。”
听着他温柔细致的话语,徐南风眼皮渐沉,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梦乡。
徐皇后诞下龙凤胎之事,在宫里宫外飞速传开,这可是大炎建朝以来,第一次有后妃同时诞下皇储和公主,因而百官纷纷赞誉:“天佑大炎,福祚绵延!”
给小皇子、小公主办了百日宴后,朝政也渐趋稳定,刘怀在龙椅上总算站稳了脚。
这日,刘怀和徐南风拿了拨浪鼓,正逗着摇篮里的儿女们玩耍,便听见内侍在门外禀告道:“陛下,卢御史和章大人于偏殿求见。”
徐南风抬首道:“你先去忙罢,我给孩子们喂喂奶。”
刘怀旁若无人地捧过徐南风的脸,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又挨个亲了亲儿子和女儿,道:“若是午时我还未归,你便先用膳,别饿着自己。”
徐南风点点头,刘怀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起身离去。
入了偏殿,御史台卢见深和章连时果然已候在那儿了。
刘怀在案几后坐下,问道:“两位爱卿求见朕,所为何事?”
卢见深和章连时对视一眼,接着,卢御史向前一步呈上折子,拱手道:“臣冒昧入宫,乃是为皇上选秀一事。”
刘怀接过折子随意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卢见深:“谁告诉你,朕要选秀了?”
卢御史将身子伏得更低些,硬撑着道:“正是因为皇上政务繁忙,未思及此事,臣才斗胆提醒。”
“朕已有妻子,又新添儿女,无需填充后宫,退了吧。”
“皇上!”卢见深下跪,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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