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那些人明显都是死士,他只是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罢了。
一边走,宋才一边欣赏着夜色,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月亮,乌漆嘛黑的。
出了城后,几人越走越荒凉,云世忧四下看看,打马来到宋才身边,缩着脖子,“公子,不会有鬼吧!”
“你不是大侠吗?大侠还怕鬼?”宋才看着云世忧的模样,有些想笑。
云世忧撇撇嘴,“大侠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怕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宋才开玩笑似的问道。
云世忧一抻脖子,歪着脑袋,“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儿?就是……就是害怕罢了。”
“难得啊,还有你能怕的东西。”看出云世忧是真的害怕,宋才不再逗他。
其实李贵强和张仁辅也是胆战心惊,为什么一定要半夜来乱葬岗?
在三人不情愿中,终于来到了乱葬岗,云世忧脖子缩的更紧,“公子,这地方阴森森的,总感觉有凉气钻进脖子里。”
宋才抓住云世忧的手,“有我在呢,别怕!”
“哦!”云世忧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度,莫名的就害怕了,感觉凉气也不往自己脖子里跑了,想着,公子真厉害,连鬼神都绕着走。
李贵强和张仁辅也没好到哪去,纷纷缩着脖子,站在一旁打着哆嗦不知道要做什么。
“二位大人,别愣着了,那些尸体埋在何处只有你们知道,赶快挖出来,我们好尽快回城。”
二人木然地点点头,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又是侯爷,又是钦差,他们只能被奴役。
李贵强和张仁辅在乱葬岗转了两圈,终于确定了当初埋下尸体的方位,等他们挖的时候却是一惊,“侯爷,侯爷不好了。”
云世忧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谁不好了,侯爷好着呢。”
“额……不是侯爷不好了,是……是那些尸体不见了,被人挖走了。”李贵强磕磕巴巴说完话。
宋才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走到李贵强所指被挖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手捻了下泥土,发现是刚刚被翻新的,说明尸体是刚刚才被挖走的。那么说明什么?自己身边有内奸!
或者是李贵强和张仁辅泄露出去的?但是宋才心里觉着不是李贵强和张仁辅,即便他们泄露给身边的衙役,也没有谁具有培养死士的能力。
而那日他和云世忧是突然去看程昱尸体的,府衙内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消息。而两次都经历的人除了他自己,只有云世忧。
想到此处,宋才脸色一寒,他就害怕自己猜的一切变成事实,与云世忧共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
但是在此时此刻,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得,所以他在这阴森森的乱葬岗就开始质问起来,“二位大人可要与本侯爷好好解释解释。”
李贵强和张仁辅也是吓的不行,这时候不是对乱葬岗的恐惧,而是对宋才的恐惧,忙跪下叩首,“侯爷啊,下官二人得了您的指示可是谁都没说啊,晚上悄悄出府,没惊动府里任何人。侯爷明鉴啊!”
宋才皱着眉头,一句话没说,李贵强和张仁辅觉着冷汗直流,跪在地上的膝盖也渐渐麻木,才听到宋才的声音传来,“二位大人请起吧,今日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如若我发现外面有任何人传扬此事,定不轻饶!”
回城的路上宋才一句话没说,坐在马背上还用余光瞄了两眼云世忧,看到那个坐在马上,一脸坦荡的少年,宋才又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这样的少年,会是他吗?
而一脸坦然的云世忧此时也提心吊胆,看到宋才发怒,他心里一阵波澜,而宋才问过李贵强和张仁辅后却没问他,看来他是猜到是自己传出的消息。
没错,消息是他传出去的,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宋才,只为了宋才脖颈上的那块玉佩。
眼前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太过着急,没有考虑周全,即便宋才找到尸体,发现了那些死士身上南墨国的印记又如何?至少宋才不会怀疑自己。
他现在不禁会想,如果宋才知道那些死士是南墨人,而自己恰巧为他挡了箭,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自己今日要传信出去让他们找回尸体,而到如今他还能用什么方法重新获得宋才的信任?
云世忧明显感觉到,宋才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如果今日不是信任自己,又怎么会带着自己来这乱葬岗。
从宋才找出真正杀害翁老的凶手,到他每日见到宋才如何对自己的下属,云世忧都觉着他是个好人,其实他并不想伤害他,他只想完成师傅的嘱托,然后就天高海阔,自有自己的天地。
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还是伤了他。
回到香椿楼,宋才依旧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云世忧站在楼梯口看着宋才房间的灯一直亮着,亮着,似乎在等待他去敲响房门。
宋才靠在软榻里,拼命的想说服自己,云世忧不会的,但是……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宋才的思绪,“进来。”
看到是云世忧,宋才内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不是他才对,否则他怎么还不逃跑,反而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你怎么还不睡?”宋才率先问出口。
“我看公子灯还亮着,怕公子无聊,来陪公子聊天啊!”云世忧如往常般笑嘻嘻上前。
宋才看着这双如往日般清澈的双眸,嬉笑的面庞,心里的阴霾散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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