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呼之欲出!
汴国皇室规定,若无直系血脉接任皇位,既可从支系中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宗亲继位。这一代支系皇族里最出色,威望最高的人……
苏漓不禁心头一凛,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情形,会是……他吗?她思量片刻,沉声吩咐道:“你们听着,玄风失踪之事,暂不可走漏风声,特别是对虞千机。”
她若有所思又道:“玄风虽然跑了,但圣女教机关重重,他若想全身而退,也不是容易的事。财使,你暗中派人继续搜寻他的下落。另外,再找那两名守卫仔细询问,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项离点头:“明白,我会小心处理。”
一路想着心事,苏漓慢慢回了圣心殿,还没进殿门,就见阳骁全神贯注地趴在桌上,运筷如飞,碟子里那几例精致小菜,眨眼间快要被他一扫而光。
苏漓心底一动,正想找个借口去找他,偏巧他就来了。
阳骁见她回来,眼中一喜,口齿不清地叫道:“这么早你跑哪里去了?”
“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事都不用做?”苏漓淡淡回道,慢慢进门在一旁坐了,看他大快朵颐,吃得很是欢快。她不禁皱了皱眉,忍不住道:“怎么今天厨房没给你送早膳吗?”
阳骁抹了抹嘴,抱怨道:“早膳看起来样子都差不多,为什么偏偏你这里的跟送去给我的,味道完全不同?”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回头我得找夏伏安问问才是!”
苏漓没有说话,此刻她没心情和他扯闲话。
阳骁凑过来,道:“发生什么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不对劲,他便不自觉收敛了嬉笑之色。
苏漓轻声道:“玄风失踪了。”
“什么?”阳骁立即跳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皱眉道:“暗房四周那么多人严密看守,教中机关重重,人怎可能无故失踪?几时的事?”
“昨晚。”苏漓说完,看了看他阴沉不定的脸色,又叮嘱道:“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已经派人去暗中追查线索,有了消息会告诉你。”
阳骁点了点头,望着她忽而一笑,那笑容里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听你这么说,莫非已有了目标?”
苏漓微微一窒,飞快回道:“暂时没有。”她思量片刻,“你在朝中,可曾与谁结怨?”
阳骁眸光微动,唇边勾起暧昧邪气的笑意,“还不承认你很关心我哦!”
苏漓眼光微冷,手腕轻翻,阳骁见她要来真的,连忙跳到一旁,哇哇叫道:“好嘛好嘛,问问而已,这么凶会吓死人的!”
苏漓沉了眼,差点送了小命,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沉默半响,阳骁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桌面,思索道:“朝中恨不得我立即就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可真有胆子取我性命的人,却是……不多。”话到最后,语声渐渐冷了。
“你是说我舅父?”
她直言不讳,阳骁却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懒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哦。”
他笑了笑,“这件事没凭没据,我怎么敢乱讲?不过……”他语气一顿。
苏漓道:“不过什么?”
“皇叔与父皇之间,因为皇姑母那事,确实生了嫌隙。”
乍然听他提起母妃,苏漓心头不禁酸楚,迟疑问道:“舅父与我娘……”
“他们姐弟感情很好。听父皇说,当年皇姑母突然离开汴国,下落不明,那时皇叔年纪尚轻,整日跟父皇说一定要找到皇姑母……但时间渐渐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却绝口不再提了。我想他可能是误信了流言,才与父皇疏远了。”
苏漓垂眸叹道:“所以,那次你被我挟持,他故意派了不认识你的人来抓我们?”
阳骁点头,“或许是吧。表面看来,皇姑母当年的事,的确与父皇脱不了干系。”他神情有几分无奈,“但是先祖遗训,父皇也不得违背。何况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很难说清谁对谁错。”
苏漓心底微微一动,阳骁年纪不大,看事情倒是格外通透。她想了想,状似无意地又问道:“舅父如此对你,你心里,没有一点不满?”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只要没触及我的底线,凡事都好商量。可若有人胆敢伤我挚爱亲人分毫,我阳骁,一定会回敬他百倍!”他没有正面回答,双眼只深深地盯着苏漓,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唇边的笑容一反寻常,透着冰冷,看上去几乎不太像阳骁。
苏漓心头咚地一跳,阳骁这话,显然也在暗示,若查证阳震真是幕后主使,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阳骁忽然嗤地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明天我就跟皇叔生死决斗似的!”
苏漓没说话,心沉如铁,阳骁年纪虽轻,心思却活络,又聪慧过人,他恐怕早就猜到幕后主使人是谁,只不过正如他所说,无凭无据,他不会妄下断言。毕竟,那人在朝中威望甚高,同时也与她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她明白,他不想因此而贸然破坏彼此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阿漓。”他忽然望着她,低低轻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你必须要做出选择,一定要坦白的告诉我。不论你如何选,我只想你永远记住,今生今世,我阳骁,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苏漓心中一震,诧异地抬眼看他,他的语气如此轻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似乎在向她许下诺言,也在索要她的一个承诺。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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