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薛凡的话里有话,生活里的一团乱事,不觉念起了那首《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念完,无忧似乎还没有尽兴,心中敞亮,兴致更加高了,换了换姿势,张开眼看着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轻唱起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无忧本来平日里都是由着性子做事,说白了就是在能够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的任性。这喝醉了,且不说是不是真的醉了,起码醉意是有了,借着醉意就更加不会拘着自己了,完全就是一小疯子,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小破孩。
张裴阳正巧开车路过,车子一晃而过后觉得站台上那个人有几分眼熟,越想越觉得像无忧,于是果断倒车回到站台。
下了车,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无忧: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站台上,双腿自然交叠,手指还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打着节拍。脸上带着轻飘飘若有似无的笑,眼睛微闭,小嘴微张,低低哼唱着,声音轻轻柔柔的飘浮在空中。
夜里空旷的站台上,她就那样欢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带着几丝媚,几丝娇憨,几分随意,几分满足,还有一些些痴傻。
张裴阳脸上不自觉漾起笑,也看得痴了,就这样靠在车门上看着她,听她唱着,也不打断她。
无忧终于唱完了,尽兴了,身子也不那么软了,满意的睁开眼。睁眼的瞬间,发现面前竟然有个人在看着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红,眼里流露出几丝诧异的表情来。想想这个人在这里站了多久自己竟然不知道,无忧就有些后怕。可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裴阳,就又恢复那样懒懒的样子。
张裴阳见无忧终于从太虚中神游归来,笑问道:“在这里等车?”见无忧点点头,又说道:“那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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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五)
虽然是喝了酒,可无忧并没有完全醉,刚才她也就是趁着酒意释放自己,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见张裴阳说要送自己,无忧有些犹豫,可这个地方确实不好打车,这么晚公交车也收车了。
见无忧一脸为难的样子,张裴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笑着叹了口气:“来吧,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送你回家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忧突然想起自己还欠他一顿茶呢,债多了不愁,到时候一并偿还就是。这样想,无忧心里就舒坦了,心安理得的站起来往车上走。
张裴阳看无忧走路有些不稳,还以为她坐得太久脚麻,所以上前两步扶住她,走近了这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心里这才了然,怪不得她有如此雅兴,大晚上的在街头坐着哼歌,原来是在发“酒疯”。
可是这样的她,没有一点惺惺作态,完全就是最真实的她,更加让人心动。张裴阳握着方向盘,余光看着安静坐着的无忧,心里眼里,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车到无忧家楼下,无忧拉开车门,正要下车,就听见张裴阳叫她:“无忧。”
无忧放开车门,转过头看着张裴阳:“还有事吗?”
张裴阳面带微笑的看着无忧:“你上次说过要请我喝茶的吧?”
无忧不知所以的点点头,虽然她之前是才想过欠他一顿茶,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是啊。”
之前在海鲜馆那次,因为觉得有些歉意,所以随口提了一句有时间请他喝茶。也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没想到这么久了,他倒还记着。
张裴阳一脸真诚:“要是这周六你有时间的话,请我喝茶吧。”
闻言,无忧愣了愣,随即笑了,原来是这个,原本她就有心把这茶债给了了,随即点点头:“那我周六给你电话。”
说完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张裴阳的电话,张裴阳像是也知道,拿出手机问无忧:“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无忧说了一串数字,话音刚落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周六等你电话,可别忘了。”张裴阳笑,放下自己的手机。(溜*溜电子书.整*理*提*供)
虽然是她忘记了,可是人格被张裴阳这样一再怀疑还是有点小小不开心,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人啊,真是不能乱客气,现在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么?要有下次,她再也不会随便说请人喝茶的话。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过身对他说道:“周六联系,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张裴阳略微点头,开车离去。
又是星期三,每周去华亿开会的日子。无忧背着包提着两袋豆浆下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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