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候府、安平侯府、永乐伯府这几家,都是投给太子府。
她目光一缩,道:“白芍,将月桂追回来,刚才吩咐她去办的事,不用去了。”
这安平侯府和昌平候府关系最好,互为姻亲。本想着侯府立场不一定一致,却原来是自己料错。既然那两家立场一致,安平侯夫人林氏便不能再用。太子若得了消息,便失了先机。
接着往下看,四大国公府,均未投票,做弃权处理。
另外有些不明形势的青年才子投了齐王府、定国公府,权贵中竟无一人站在曹皇后一脉。
昭阳公主在心中默默的将这份名单记下,除了自己的外家定国公府,其他三大国公府态度暧昧不明。倒是那些青年才俊可以争取一下。
她站起身,将名单投入香炉焚毁。眼下,去徐家探口风的人选却成了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从定国公府找人,只是府上与涂家素无往来,若是贸然登门,势必会引起太子注意。
昭阳公主烦恼的揉着眉心,也只能将外祖母请来商议。以外祖母在京城的人脉,或许能找到能托付此事的人。
五月初十,牡丹花会的两日后,庆隆帝圣寿。
“隆隆”晨鼓之后,庆隆帝宣布旨意,罢朝一日,取消宵禁,与万民同乐。
这日的洛阳城,分外热闹。京城百姓丰衣足食,最好热闹。听闻皇上取消宵禁,家家户户便开始准备通宵达旦游乐。
为贺皇上圣寿,礼部、工部早已准备妥当,天未亮便分派人手奔赴各处扎彩。从皇宫到整座洛阳城,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洛水两岸挂上喜庆的红色灯笼。白日里有大善人在此放生,由“大悲寺”的高僧来主持放生仪式;夜里便成为放河灯的场所,无数少男少女会在此释放河灯,求偶祈福。
南市的商人们闻风而动,在洛水两岸摆上了各色各样的摊子,有吃食、杂耍、胭脂水粉、孩童玩具等等,应有尽有。
怡景宫中,刘昭媛一早便起了身,穿着停当后,对空虔诚的拜了几拜,心中默念:“求菩萨保佑,素莹今日报了孩儿这大仇,日后定当为您重塑金身。”
史婕妤的肚子已经显怀,她抚着肚子,让新月为她上妆。
“今儿可是大日子,娘娘这一打扮,可真是艳压群芳。”新月恭维道。
史婕妤绽放出艳丽的笑容:“艳压群芳的不是我,是我这肚子。皇上已经有多久没添过丁了?”
“要我说,婕妤娘娘您去宴会上看一眼便回来。腹中的龙种要紧,这宫里好多人都眼红娘娘呢,可不能给她们下手的机会。”
“此言甚是。犯不着在这当口与她们争宠。皇上就算来了我这里,也只能说说话罢了。”
就算新月不提,史婕妤也不打算多呆。在孩子没有生下之前,她一刻都不敢放松。她亲手害了刘昭媛,岂不防备一二?
宫妃们收拾停当,先后往肖太后所住的“延庆宫”请安。
庆隆帝办圣寿,后宫的旧例是,宫妃们先到肖太后处请安,再和太后一道去往宫中最大的“宝林苑”听戏作乐饮宴。
“宝林苑”紧挨着御花园,地方宽敞,养着珍禽异兽。为举办圣寿,礼部早在两个月前便开始忙碌。搭戏台、筛选伶人班子等,桩桩件件都不能出错。每次办完圣寿,礼部吴尚书都觉得自己蜕了一层皮。
在“宝林苑”里,会整整热闹一天。有诰命在身的外命妇、皇室宗亲等,也在这里为庆隆帝进献寿礼、朝贺诞辰。
待寿宴过后,外命妇告退,方才是重头戏登场。
宫中受宠不受宠的妃子,均使出浑身解数,为皇上献艺,可谓是争奇斗艳。
肖太后喜好清静,已多年不问世事,宫中事务均交给曹皇后打理。也因此,婆媳二人相安无事。
投桃报李,曹皇后对这位肖太后是发自内心的孝敬。“延庆宫”里的吃穿用度,在整个后宫中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曹皇后居住的“长乐宫”。
以太后的身份地位,若是想要给曹皇后添堵,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延庆宫”位于皇宫内的最北边,无论从哪里过去,距离都是最远的。有品级的宫妃自然有代步工具,那些不够资格的婕妤美人、才人宝林等,便只好劳烦自家的双腿了。
曹皇后乘坐凤辇,付贤妃、石德妃乘坐软轿,刘昭媛坐了步辇。史婕妤虽位份不够,但她身怀龙种,付贤妃也命人给她准备了步辇。
曹皇后率先到了“延庆宫”,肖太后身边的贴身丁嬷嬷满面笑容的迎出来:“娘娘来啦!今儿一大早,太后老人家便惦记着您,这会儿您就到了。”
在一大批侍女内侍的簇拥下,贴身宫女山梅、妙芙二人一左一右,扶着曹皇后上了台阶,缓步迈入“延庆宫”。
“劳烦丁嬷嬷相迎,太后昨日夜里睡的可好?”曹皇后询问道。
丁嬷嬷忙道不敢:“难怪太后老惦记您,这份孝心真真是无人能比。这些日子暖和了,太后睡得极好。”
肖太后在生庆隆帝的时候,正值朝代更迭兵荒马乱。生产时难产,差点便一尸两命。后来虽说勉强诞下,却伤了身子。跟着先帝东奔西跑,也没能好好调养身子,便落下一个畏寒的毛病。
哪怕是三九伏天,肖太后也不敢用冰,“延庆宫”的地龙烧得比别处都要早两个月。冬天对肖老后来讲,是最难捱的。
妙芙解下曹皇后的缕金九凤披风,曹皇后跟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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