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的脸后惊喜交加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公主?”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否认,却见那个老婆婆叹息着摇了摇头,“哎,不对不对,这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可是这嘴却不像,脸也是鹅蛋型的,公主是瓜子脸啊。”
哎,我立刻双眼放光,凑过去笑道:“恩,我确实不是那个公主,老大爷认错人了,对不起。”
一听这话,刚才带我上来的那个老大爷立刻也是有点颓废,至于这个老婆婆则是直接用袖子揩了揩眼睛,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说啊,这公主和侯爷八成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给忘了,这都过去二十几年了。”
二十几年?我想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勉强笑了笑安慰她们道:“不是的,他们也想来的,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才叫我回来看看你们二老。”
“孩子,你是……”老婆婆收了收眼泪,转过来问我:“长的和公主这么像,哎呀,我说这鼻子嘴巴长的都像侯爷,你是他们的娃娃?是小郡主?”
“额,不是的,我只是……和她长的有点像罢了。”我上前扶住正要跪拜的两位老人,“恩,那个……你们的侯爷说,他有东西留在这儿要送给公主的,叫我顺便来找一找。”
“东西?”那位老人家面面相觑,摇着头道:“没记得侯爷留下什么了,他上次回来还是二十多年前,只叫我们好好收拾这里,他很快就带公主要回来住。”
没有?怎么会?我盯着自己的脚尖,仔细的思索着安大叔留下的不太多的话。
“哎,姑娘,这天也黑了,你今晚就留下住吧。”老婆婆表现得很是热情。
“那就打扰了。”我很客气,然后随着安婆婆上了楼。
“这是公主以前住的屋子,你先暂时在这儿住一宿吧,这山里没有好菜好饭,一会儿下楼将就一口,有什么用的东西叫一声就行了。”
我道了谢,把身上的包裹放进屋子里,就开始仔细的大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称得上是朴素的,没有多余的柜橱,小几的抽屉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唯有那一床床帐有些不太搭调。我上前用手一摸,发现是上好的凌波缎,难怪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褪色,始终是鲜艳如初。
只是这样的帐子挂在一个朴素的屋子里,到叫人觉得有些奇怪,我用手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有异常,于是只好作罢。
这屋子闲置了这么久,却还没有灰,可见是有人常常打扫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老人家都称得上是高尚的,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在这儿,只是为了等两个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回家。
我在山里住了一晚,晚饭时听着两位老人给我讲了好多安大叔和阿娘的事情,他们原本是夫妻,一个是平远侯,一个是熙宁公主,在外人眼里自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都不知道,原来安大叔曾经有过如此峥嵘的岁月,安婆婆和安伯说当初在南疆没人不知道平远侯阮安乾克敌制胜,拓土开疆。他们说起他当初的英勇时,脸上的崇拜让我以为他是个神。
而提起阿娘来,两位老人就柔和了很多,絮絮叨叨的都是公主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和善,怎么怎么美丽。
原来人人都曾经年轻过,他们为什么分开的,两位老人家并不知情,他们记忆中的那两个人始终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
尽管我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想象那些算不上是多么美好,但是平淡的让人幸福的画面。
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该多好啊,我不需要他是英雄,但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不能当狗熊。我不需要他长的好看,但是我要他永远不嫌弃我长的是否难看。我不需要他有钱有名有利,但是我要他能够和我一起也能建这么一个小小的楼,把我永远安顿在他心里。
好吧,当理想太美好的时候,现实就会出来泼冷水,掐指一算目前为止遇到的雄性动物,除了很老的长辈,就是人渣变态。
泄露
我想我是很无耻的那一种,当天晚上我在那个房间里展开了大肆搜索,里里外外的几乎把那个屋子拆了。
就算我把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但是毫无所获。
于是当我非常疲劳的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发呆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了安大叔一个很有可能只是随口说出来的醉话,跑到这里来搞破坏。
话是这么说,当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两位老人热情洋溢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大爷,婆婆,我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默默的盯着碗里面看上去很原生态的蔬菜干宝宝们,感觉自己一下子到了春天啊。
反正我现在是属于流动人口,也没有地方可去,干脆呆在这里也不错。
“好啊好啊。”本来还一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婆婆立刻笑逐颜开,一个劲的点头。“姑娘啊,你和公主长的这么想,又是侯爷叫你来的,总是有些关系的。你不愿意说,老婆子我不问,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爷跟着也是连声附和。
好吧,我微笑,然后低头把那些味道其实不错的菜吃了个精光。
为了避免和安大叔的名字起冲突,我于是擅自给两位老人改了名字,一个称呼叫福爷爷,一个叫福婆婆。
唔,这么一改,妙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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