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当初没想到影七掉下悬崖还没死,更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入同样的悬崖,所以才会身受重伤之下受制于人,殷睿忆起后来那些让他不太愉快的回忆,微微皱了皱眉,他低头看着刀下的公仪博,以一种诚心悔过的口吻道,“相同的失误,我可不会再犯第二遍。那么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是让凡喜欢的呢?”
殷睿的视线宛如打量死物一般的在公仪博身上扫来扫去,口中刻薄的点评着,“武艺平平,年老色衰,资质愚钝,真不知道凡与你有什么可说的。”
殷睿口里吐出的每一个词都能够让人吐血,饶是公仪博现在脖子搁在刀刃下,也忍不住抽了抽脸颊,说他武艺平平,他接受,技不如人是事实。但是年老色衰资质愚钝,自认身处壮年,连婚都没结的黄金单身汉,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众人称赞对象的公仪博,实在是有一种被污蔑的感觉。
“你瞪着我干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下午的时候,不是一直用这双眼睛看着凡吗,看了我的东西,总要给点赔偿吧,不如……就把这双眼睛赔给我如何。”殷睿低语着,手下的刀尖,缓慢的从公仪博的咽喉部位划动到脸上,一直镇定的过份的公仪博猛然挣扎起来,但是没跑两步,就被压制在地上,万幸的是,现在他们身处的位置,已经处于视频的正前方,躺在地板上的公仪博看着已经悬在自己眼睛上的刀尖,艰难的转动眼珠,向一旁的显示屏上看去。
“你在看什么?”殷睿注意到公仪博的这一反常,正疑惑间,屋子里突兀的响起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给我把刀放下。”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几乎让殷睿魂飞魄散,他猛地抬头,惊惶而不敢置信的看着屋内,“凡?”
白凡透过视频,看着殷睿受惊的在屋子里寻找他的身影,眼里渐渐出现了些许血丝,因为他清晰的看到了殷睿那双没有绷带遮掩,已经与常人无异的眼睛,还有那把依然握在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原来,自己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殷睿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白凡的身影,惊疑不定之下,猛然想到自己被骗的可能,他的刀又紧紧的搁在了公仪博的脖子上,近乎疯狂道,“你敢骗我?”
白凡用力过度的手握住鼠标,狠狠的点了一下抖动窗口,殷睿那边被隐藏起来的视频,立刻弹跳了出来,于是本来空无一物的屏幕内立刻出现了白凡紧绷着的脸,白凡不善的声音再次传来,“殷睿,你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如果刚刚那声怒喝只是吓到了殷睿,但是依然让他心存幻想的话,那么现在白凡的视频出现,就是真的掐断了殷睿最后的一丝侥幸,他呆呆的看着视频内白凡的怒容,几乎连拿刀的力气都要失去,他不明白,为什么本应待在家里的白凡会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更是脑中一片空白,殷睿背对着视频,最后阴沉的看了公仪博一眼,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亲眼盯着视频内的殷睿离开后,白凡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对从地板上坐起的公仪博抱歉道,“今日之事,实属家教不严,让公仪兄受惊了,白某一定好好管教,他日必登门道歉。”
逃过一劫的公仪博苦笑着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今天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天大的幸运,如果不是殷睿来的不凑巧,刚好撞上了他把视频邀请发过去了,如果不是凡哥今天接受了他的视频邀请,他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殷睿所诉说的那些“光辉事迹”中的一员了。
但是比起无妄之灾的他,找了这么一个情人的凡哥,似乎要更加不幸。
……
白凡宛如一座雕像,坐在电脑前久久的没有动弹,屋子里很静,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帘突然被微风掀起了些许,屋子里已经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是今晚的月光很好,清幽的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铺在光洁的地板上,白凡低着头,看着地上逐渐靠近,并最终覆盖在他的倒影上的人影,白凡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不知道何时变得嘶哑,“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
虽然已经对在视频内听来的那番话得真实度有了大致的准备,但是现在亲耳听到殷睿承认,白凡依然难免心口一窒,夜风吹起,殷睿显然就站在离白凡极尽的地方,一缕缕黑发被吹的拂过白凡身上。
白凡将座椅转了半圈,抬头面向殷睿,虽然光线幽暗,但是依然能够供他看清殷睿的面庞,那一双没有绷带遮掩的眼睛清亮有神,显然视物对他来说已经构不成阻碍,白凡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祈祷殷睿的眼睛早点好起来,但是现在真的看到殷睿的眼睛恢复如初了,他却没了想象中的惊喜,白凡的嘴角难掩苦涩,“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殷睿的身体僵了一僵,“我一直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他低头目视着白凡,过了片刻却没有等来白凡说出只言片语,他忍不住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道,“不喜欢这样的我吗?你后悔了吗?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我不会放手的,你也别想甩开我,我,我喜欢你。”
白凡猛然抬头,触到的却是殷睿毫无退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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