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盯着她的背影,镜片后眼睛突然寒光一闪,慢慢地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
度泽把梁诗诗车回度宅便又出门了,梁诗诗此刻正坐在餐桌上,等着两个可爱的长辈对她嘘寒问暖。
又汤水又零食,又下午茶,还有女孩子都喜欢的法式甜点,“诗诗,你多吃些,要是我女儿也像你这么瘦,我都不知该有多心疼啊!真是的,学校的伙食是不是很差啊?”
经过梁诗诗的严肃纠正,陈伯和黄姨终于不再叫她‘少夫人’了。
此刻跟她说话的正是黄姨,白白胖胖的一位大妈,大概四十多岁,为人热心和善。至于陈伯,他的年纪相对要大些,谈吐也较为活跃,颇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梁诗诗喝了一口热汤,笑着忙摇头,“学校的伙食很好,我一直都是这种体型,怎么吃都不胖的。”
“哎哟,这么瘦,怎么受得了我们先生……”
话题慢慢变得有颜色起来,梁诗诗尴尬地喝了一口汤,陈伯见状立刻打岔道,“嘿,我说,你别东问西问行吗?没看见我们诗诗正吃着东西吗?怎么回答你啊!哪来那么多问题!真是的!”
说完,一扭头,就又变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双手合十,满脸慈爱道:“诗诗,你今年六月高考吧?打算考哪里呀?”
梁诗诗心里好笑,正要回答,陈伯突然又自顾自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先生从海外回来后,也曾在p大进修的事吧?他一直跟一位姓梁的导师研究xx学术,后来还将那个研究投入到生产当中,当时可真了不得啊!那个研究听说在行内是很轰动的,不像现在,加入的人多了,就失去其独特性了。”
梁诗诗不禁放下汤碗,“你说的,是梁继光吗?
“没错,就是他就是他!”黄姨一拍手掌,兴奋道,但她的笑意还没到达嘴边,突然就顿住了,声音显得有些低落,“只是那个人后来发生了些意外。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很有学问很斯文的人,他曾经来过这里作客,跟我们先生探讨过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学术,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我们先生十分欣赏他!”
梁诗诗听着听着不禁垂下了眼眸,她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突然掀起了一丝涟漪,为什么她从不知道她父亲在别人眼中竟这么出色?为什么度泽从没跟她提起这些?
不知为何,她的耳边又响起了崔君晤的话,“你了解那个人吗?”
的确,她对度泽的了解全都仅限于他对她描述的,如果他不说,她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包括他从事的行业,包括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跟她父亲很熟的事。
是怕勾起她伤心的回忆,还是怕她多想?
梁诗诗微甩了甩脑袋,站起来对陈伯道:“我吃饱了,想上二楼看会书。”
“好好好,快高考了,复习要紧,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你可以到先生书房里学习,那里的资源更丰富,还有一个很好的图书馆,你可以翻看里面的藏书。”陈伯笑眯眯道,本来先生的书房是闲人免进的,就是他们要进去搞清洁,也得经过先生的批准,但眼前的小姑娘不同,她是先生认准的人生伴侣,而且陈伯阅人无数,他知道梁诗诗是真心喜欢度泽的,就算看见他的隐私也不会随便传出去,所以才自作主张,让梁诗诗进度泽书房里学习。
梁诗诗笑着向两人道了声谢,便上二楼了,惹得两个活宝顿时惊宠连连,直夸梁诗诗好相处,不像他们先生,无情起来,跟地狱里来的恶魔一样,说炒掉他们就炒掉他们!也不顾及已经服侍了他八年!八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八年!
梁诗诗笑了笑,说会劝劝度泽的,但成不成功就不是她说了算,两活宝互视一眼,都笑眯眯的,简直没把梁诗诗当作再生父母来拜。
☆、人生不言弃(3)
度泽的书房在二楼楼梯口对面,关着门,目测占了别墅一半的面积,梁诗诗想了会就往那里走去。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里面的光线很暗,当她进入书房时,全部灯霎时亮了。
这种场面有点震撼,大约十多米高的楼面,全采用中空设计,整个书房是个大椭圆形的独立空间,弧形的墙壁自她脚下到顶部是一排排气势恢宏的书架,书架与书架之间,无细缝衔接,每一层都有一个玻璃长廊,贴着书架,层与层之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阶梯通往上面。
历史,人文,科学,经济,琳琅满目,分门别类,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字画孤本则用玻璃柜镶嵌在墙壁上,留一盏孤灯陪伴。
苍穹似的顶部用一块椭圆形的led屏幕打造,屏幕里,全是缓慢流动的星河。
梁诗诗仰着头愣愣地站着,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沉浸在宇宙浩瀚的知识海洋里。
偌大的书房只有一张普通的紫檀木书案,就孤零零地摆在书房中央,左边是一架飘着淡淡檀香的紫金镂空香炉,右边是一张琴台,琴台上摆了一台泛着幽幽绿光的古琴。
梁诗诗关了房门,轻轻走过去,看见书案上放了一套故意盎然的文房四宝,看不出年份,但砚台上散发出一缕淡淡的墨香,旁边还有一叠写满繁体字的宣纸,好像是度泽练的字,梁诗诗拿出其中一张来看,发现他的字……怎么说,好像已经超出了一般大家的水平,仿佛参透了自然界的奥秘,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蕴含着它们自身的灵魂,看着让人觉得莫名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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