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蒋飞听着不以为意,感觉在听一个笑话,嘴里满满的笑意说,“是不是亲生的,做一下鉴定不就知道了?”
老公绝对没有想到她会不是金家的女儿,因为老公之前就是因为她是金家的女儿才娶她的。
低下头,低沉的声音略带哀伤:“确实不是亲生的。”
蒋飞干瞪了好几次眼珠都不能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
吸口气,爆了,起身对着他吼:“我说我们完了。我不是金家的女儿,你娶的不是高干女,你以后不用指意升官财了,你爸你妈还有其他人,都不会对你和我另眼相看了!”
被她的口沫喷了满脸的蒋飞,好像被暴风雨袭击的村庄,水漫金山,是被雷劈中的大树,魂儿活活劈成了两半。
看到他满脸震惊无法承受的模样,金美辰吸吸气,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不是吗,回身,满脸是泪跑进了房间里。嘭,关上门,背搭在门上,握紧拳头:她不能,不能就此服输,不能去做杂货铺老板的女儿!
到了隔日清早,一夜没有睡,爬起身到客厅,老公似乎昨晚出去了一夜。
不知道蒋飞会不会就此把她抛下?
脑子浑浑噩噩,喝了杯水,拎了个包准备出门。
走到部队大院门口,忽见那天温媛指着的那个被称做是她妈的杂货铺老板老婆的女人——许玉娥,垫着脚尖隔着大院门口的栏杆往里面眺望。
赶紧拿包捂住脸,然许玉娥已经看见了她。
“美辰,美辰——”许玉娥兴奋地向她放声大喊,招着手。
丢脸!
这脸丢的不是一丁点。
她无法想象蔓蔓的这种日子是怎么过下来的。
刚要拔腿而逃,警卫连的战士却是拦住了她,问:“你认识那人吗?那人说认识你。”
“不认识!”三个字咆哮。
听见这话的许玉娥,急得身子前倾要像刘翔飞跃栏杆,宣誓地喊:“美辰,我是你妈!”
早上,正是太太们来来往往赶着去早会或是菜市场的时间。许玉娥这一句当着众人的深情表白,不过半日时间,传遍了整片军区所有喜欢听八卦的人。
近来被老公逮住没有去太太早会的蒋母,在家修身养性起来,每天懒洋洋地坐在沙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报纸。当王凤一通紧急电话告知她许玉娥事件时,她正盯着报纸认字的那双老花眼镜直接从鼻梁上坠落下来,被自己慌乱的脚一踩,裂成了八块。
“你是不是听错了?”这是所有人如蒋母这样的第一反应。
“我也希望是我听错了。”王凤嘴上替她叹息,心里有点儿幸灾乐祸的,“但是,据说现场有数百人都听见了。没有一个说听错的。”
“可,可,可她不是蔓蔓的妈吗?”蒋母完全糊涂了,完全摸不清方向了。
她嫌弃的那个小儿媳妇的妈,结果变成了她最喜欢的大儿媳妇的妈?
“这确实挺奇怪的,难道你两个儿媳妇刚好都是那个女人生的?”
王凤这句推断,让蒋母彻底崩溃了。
她讨厌蔓蔓,其中有一点就是因为当初许玉娥在大院门口闹过不成样子,丢尽她的脸。
任谁,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亲家,都受不了。
相反,金美辰的母亲金母,那是高官的太太,知书达理的女人,是许玉娥几辈子都比不上的。
“不行了,我得去问问。”蒋母边着急说,边着急找鞋子穿。
“你想去问谁?”王凤挺好奇她这时候能去问谁。
细一想,也是,她能去问谁呢?
问当事人,当事人愿意回答她真话吗?
“可是总得找人问清楚的。”蒋母这话是请王凤出策了。
“我以为你不主动出击为好。他们总是要先找上你解释清楚的,你就等他们自己前来向你招供好了。这样你不是被动,而是有主动权了。”
心想王凤的话有理,蒋母重新坐了下来。
这一等,等到夜晚,都不见有人上门来向自己谢罪。蒋母再次坐不住了,决定上二女儿家里去打探情况。
近些天,蒋父与蒋母闹别扭后,都是在二女儿家里蹭饭吃的。虽然二女儿做的饭不怎么好吃,也比在家里对着蒋母强。
听见门铃响,蒋梅给蒋母开门。
屋里,蒋父正在给小东子辅导作业。
蒋母看见小东子鼻梁上平常戴的那副小眼镜不见了,露出一双漂亮的晶亮的黑眼珠子,不由一惊,惊喜:“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托蔓蔓的福。”蒋梅绝不会忘记蔓蔓的好,一开口使力地夸蔓蔓,“是蔓蔓帮忙牵线,6上校愿意出面帮忙,给找了个国外进修回来的优秀的眼科研究专家,给小东子看了病后,认为不是普通成因的弱视,现在用药物治疗,已经不用戴眼镜了。”
是蔓蔓做的事,蒋母对小外孙眼睛的惊喜瞬间被冷水泼了一半,心头腹诽:你说蔓蔓真奇怪,怎么能和最难接近的6家人攀上亲呢?
“阿梅,今天在你大嫂那边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蒋母是实在忍耐不住了,直接切入话题。
事情闹的那么大,蒋梅怎么可能没有听说。下午在单位一上班,所有同事都跑来她这里问真相。究竟她家里哪个儿媳是许玉娥的女儿。可蒋梅不想随意评论。虽然她不喜欢金美辰,但不意味她是个喜欢在别人有难时落井下石的人。
“妈,我什么都不知道。”蒋梅答。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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