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密的接触,在灯光下,那么清楚。她钻到他胸膛里面。
他凑近她耳朵:“想妈妈吗?”
“嗯……”无意识的回答。
“知道妈妈还活着吗?”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
他一用力。
她一个哭音从嗓子眼里极快地出来。
“告诉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没说话。
再用力。
连续的哭音从她嗓子眼里发出来。
“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五,五岁。”边说,边被他折腾得哭音。
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他本以为,是他们上次回老家时,沈毛安到尤二姐那说漏嘴她给猜出来的。他也是那时候给猜出来的呢。
“不要,不要再问我。”她不安分了,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见这个问题超出了她极限。
可她的力气怎能抵得过他。
今晚上,他本就做好对她进行严刑逼供的。
“我知道如果平常问你你是绝对不会答的。”爷对自己的逼供还很有根据,“告诉我,想见妈妈吗?”
“不想。”她被他折腾着噎着哭音的时候,因谈及这个神情却是冷漠了起来。
“不原谅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她?”
“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她吗?”
恨,不知道。
当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在她模糊的孩童记忆里,记得是她最后走时那张流满泪水的面孔。沈奶奶拿着把扫帚一直把她妈妈驱赶到了村口,发出狠毒的誓言:如果你敢回来看女儿,我和你同归于尽!
那是沈奶奶生平唯一发的最狠毒的誓言。
从此,她知道她不需要报复那个女人,因为有她奶奶,早已帮她报复了。那个女人,良心肯定一辈子都过不好日子的,想都知道。
“我爱我奶奶。”沈佳音说。
真让他妒忌。他本还想借这次机会翻身呢。
“那爱我吗?”他点着她小鼻头。
“爱。”
丫头向来说话干脆,别看是结巴。
他似乎被她的这么直白的表白,给闹红了脸,伸出手去拉灭床头的吊灯。
在灯光要被熄灭的一刹那,她忽然双手抱住他身体,说:“子业,你带了情用具吗?”
姚爷当场脑袋被震得当机,一片空白的雪花状。
这傻丫头,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首长很害羞。”她的手心摸着他的脸,感觉他的脸皮在发烫。
他猛地扣紧她不安分的两只手腕儿,故作生气地说:“不准向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真正爷们害羞的话。
夜色迷醉。他亲着她嘴巴,和她一块沉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半夜,确定她是沉睡了。
他取了些药膏,慢慢给她上药。她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做到什么梦,嘴里牙齿嚼了嚼。
姚爷笑了:这丫头做梦时喜欢磨牙齿,让人感觉像头小猪。
手指往上摸,摸到她腹部的那条疤痕。他用更细致的力道在那伤疤上抹药。边摸,是边能回想到她那时候的疼痛。再往里按了按,他能感觉到那是怀孕孩子的地方。不知为何,在按这个地方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
上完药了,他走下床,给她盖紧被子,自己拿了条围巾,拉开落地窗,走到温泉池子,慢慢地下到水里头。他的小腹在燃烧着,必须用水熄熄火。这丫头,每次做完都反而把他撩得都是火。
拿到个手机,他拨起了号码。
半夜里,华妙冰睡不安生,翻来覆去。身旁,冯四海的呼噜声在被窝里传出来。她侧过身,在听到床头摆的手机嘀一声响时,感觉,就是她等了许久的那一刻来了。
她快速地抓起手机。
“喂!”穿上拖鞋,边回答边跑向厕所,关起门。
“华女士吗?我是姚子业。上次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好好答谢你,不知有没有时间上我这里一趟。”
她不假思索:“有,有。”
“那你找张纸和笔记录下地址吧。”
她拉了一张厕所纸,先拿牙刷尾巴蘸了绿色牙膏在纸上面写字。记完他写的地址,她快速地将其背诵。背完后,把厕所纸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让水冲走。
冯四海在睡梦里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时,看见她在穿衣服,一惊,坐了起来:“你去哪?”
“有点儿事。”她焦急如火,等了多少年的机会,一旦再不抓住,会稍纵即逝,恐怕再也没有。
冯四海陪着她开始穿衣服。
她却阻止他:“只要求我一个人去。”
“那我开车送了到那里也好。”冯四海发急。
“不要。”她坚持,一点闪失她现在都负担不起。
没有办法的冯四海,只好看着她一个人拿了车钥匙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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