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回村上时没有问过是谁到过那地方叫过你吗?”
“没有。没人记着这事。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幻觉。”
是,有可能是幻听。但他依然保留意见,毕竟好像沈家人里面,不是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问题是,那些人害了她的话,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值得疑问和探究。
不觉间,他已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握在掌心里面。
走了大概一段路,他问她:“你想带我去哪儿?”
“小学。”她指着前面,“我小时候念的小学。以前回来过两次都没有时间回去学校看看。”
这孩子怎么只留恋小学?
“中学呢?”
“我们的中学只有在县城。”她说,像是轻轻一句话带过。
他若有所思。
走到了前面的分叉路口,又遇到通向农家乐那条的直达漂亮公路。
前面行驶过来一辆小轿车,看前面车头挂的标识,姚爷认出是一辆昂贵的玛莎拉蒂,坐车的人颇有点富人的架势。当然,在国内一些暴富的地方企业家里,玛莎拉蒂算不上什么很昂贵的车。
邻近交叉路口处刚好有一个坑洼,前几天可能下过雨,那积水由于这里的地势缘故没有完全退去。开车的司机较为鲁莽,或许是由于赶路的原因,并没有因此减速,车轮子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坑洼,难以避免地渐起一泼积水。
说时迟那时快,姚爷手脚飞快,带着人往边上躲,紧接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人。
黄色的泥水,把他一条裤腿当场溅了大半。
看是弄到人了,司机匆忙急刹车。
“怎么了?”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的唐向东睁开了眼睛问。
“对不起,唐总,前面有个水坑没注意,我们开过去时,不小心把水溅到人衣服上了。”司机转过身来冲他哈着腰说。
唐向东听这么一说,摆摆手,让他下去处理。他是这附近村里的人,如果他的司机是弄到是村里的人或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游客,他唐向东不理不睬是不行的。
司机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
唐向东再闭上眼,手指轻轻敲打车座上的沙发皮,好像弹钢琴一样的手势。他身边的秘书很是小心,从他这动作能看出他心里挺不耐烦。而说起他心中这点莫名的烦躁,都是因在县城时遇到那个小旅馆的老板给挑出来的。
一秒钟对他现在来说,简直像一年那么长。
他终于耐不住睁开了眼,回过头,看他司机究竟是惹到什么人了。又是谁走路这么不小心,见到玛莎拉蒂都不会快点躲开。是个蠢的,或是个很聪明的想碰瓷。
考虑多了,他心眼愈多,愈是仔细地瞧着,透过车后面不算很透的玻璃窗。
隐隐绰绰,见是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穿着一袭有点拉风的黑色大衣,单照这大衣的款式,绝不会是哪里的地摊货,初步判断,应该是从城里过来的精英人士。
如果说这个初次见到的陌生男人给了他一点警惕的话,那么,男人身边那个女人,年轻的女人,身上着的那身绿色军装,好像沙漠里的一棵绿苗,能一瞬间亮了人的眼睛。
秘书跟随他视线回头去看,瞧着在这种地方能出现一个女军人,一样颇感惊讶。军人是不少见的,但女军人非同一般,绝对是不多见的,稀罕品。
司机站在出事的交叉口和姚爷交涉,是一眼认出了沈佳音,微微地吃惊。
姚爷只把自己女人护到身后,和他说:“洗衣费到时候结了帐发到哪里?”
抠门的姚爷,当然不会白白地被人泼了一裤脚泥水,最少这洗衣费要讨回来。话说他这条裤子,是为了给沈奶奶拉风的印象,专门挑了条昂贵的第一天上门时穿。
司机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沈佳音那里收了回来,说:“不用单据了。你说多少钱?”
感情这车里坐的老板有钱,这司机一样很土豪?
既然对方都这般大方了,姚爷挑挑眉,不需客气:“三百吧。”
“三百?!”司机嚷了起来,“你是想敲诈?!”
玛莎拉蒂里,听司机的喊声像是对方想碰瓷,唐向东推开了车门。
“三百叫做敲诈?”姚爷笑,“你老板买的车玛拉莎蒂动则百万,你这当司机的穿名牌鞋一双几千,理应懂得衣服送洗衣店整理该花多少钱,我三百怎么叫敲诈了?”
司机听他这话再打量到他那条裤子,看起来,不像是便宜货色,猛地一缩脖子,乖乖地把钱包掏了出来,数了三百块给对方。
姚爷收了钱,一把塞进沈佳音的口袋里,道:“你帮我收着,我没裤袋。”
沈佳音愣了愣,迟了半秒才明白他这是嫌弃裤子脏了连钱都不愿意放进裤袋里。
姚爷有特定时期的洁癖,比如说,如果是在军事行动中把自己搞得多脏都没有关系,甚至认为越脏越体现军人风格。但一旦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出来玩了,脏一点他都觉是会影响美丽形象受不了。
塞完钱,让她捂着钱包。姚爷抬头,望到了玛莎拉蒂车边站着的男人。
一时间,两名男子遥遥相对,中间流淌的气流颇有点诡异。
司机跑了回去,见着自己老板专门从车里出来,微微诧异:“唐总?”
“处理完了?”唐向东深邃的黑眸锁定姚爷的影子,“赔了他多少?”
“一百。”司机不敢报大数,争取看公司能不能给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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