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校——”
“他是后勤部的,当然要跟着去。”
见她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后悔自己不该说,道:“蔓蔓,你别想多了。军人出意外,是很小很小的比例,不像你想的那样。有时候,平日生活里出的事情,比例更大呢。不然,爸怎么叫我说要顾着家多一些。你看,我在部队里,都从没有出过事。家里,倒是出过了不少大事。”
老公不提还好,这一提,又让她烦恼起了林佳静的事情。
“哦,对了,我要去大学里讲课。”拨了口饭后,忽然记起。
“嗯?”蔓蔓疑惑。
“大学生军训嘛。受邀去给大学生说一些国防知识。巡讲中,可能要去到欢儿和宝儿的学校。你想不想给他们俩带什么东西?”
居然有这种事。蔓蔓马不停蹄搁了筷子,跑进房间里搜罗东西,好给两个弟弟送过去。
见老婆居然急成这样,蒋衍:“哎——”
“防晒膏。”蔓蔓亮出了得意的绝佳的礼品,抱出来给老公炫耀着。
搞到最后老婆居然是想给两个小伙子送防晒膏,蒋衍摇着脑瓜不同意,:“男子汉,就要晒黑一些。”
“你说什么啊?我这是送女孩子的。”蔓蔓给老公翻眼。
“啊?”
“阿芳啊。阿芳不是和宝儿一个学校吗?”
他是差点儿忘了这回事。
等第二天杀到姚子宝的大学里头,奉老婆命令给小伙子小姑娘送礼物,一打听,这两个家伙竟然出了事情,都在教官的办公室里埋头写忏悔书。
蒋衍匆匆忙忙杀到了军训教官的办公室门前,敲敲门。一是打听是什么事,二看能不能以自己的能力给两个学生求求情。
给对方开门后,小七见又来了个大官,而且是国防大学来今天给他们讲课的大官,忙出来敬个礼:“蒋参谋好。”
“别客气。”蒋衍一向对小兵小将,一视同仁,都当兄弟哥儿们,因而到哪里人缘都忒好。接着过去是伸手将小七的肩膀一揽,问:“我听说了,现在写认错报告的学生都是你班上的,你看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哎?”小七惊诧。
“不瞒你,他们其中一个是我姐夫的表妹,要是他们俩真没有犯什么大错,就算了吧。”
小七听他这一说,却是显出了点为难:“其实这事我也觉得问题不大,可没有办法,有人先给我们带队的连长打过招呼了,这事非要严惩。”
“谁?”蒋衍讶异,这部队里,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刁难姚爷的弟弟。
小七透过门缝,指向坐在办公桌边拿起公务杯喝水的陈孝义,小声道:“姚科的部下,只是两个学生好像都不认识他。”
蒋衍听这么一说,原来是姚爷自己想整蛊弟弟,当然不去脚踏这趟浑水了。可老婆的东西要送出去,于是都塞给了小七。
小七将一瓶防晒膏,几条毛巾,送到了陈孝义面前。
“怎么回事?”陈孝义问。
坐在他对面埋头写忏悔书的姚子宝和彭芳,齐齐抬起头来。
“有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他们两个的,送礼的人叫温蔓。”小七照着蒋衍教导的版本说。
一听是蔓蔓送来的东西,姚子宝和彭芳,都是眸光一闪之后,脸上羞愧了起来。
家里人以为他们俩在学校里努力学习奋图强,还怕他们累着给他们送礼物,结果要是被蔓蔓得知他们在这里埋头写检查,会是什么滋味。
“搁着吧。”陈孝义把礼物一推,眼神淡淡地掠过他们两人,“他们俩现在还没有资格拿这些东西。”
姚子宝咬牙,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来路,但是第一次有人,比他哥更敢处处压着他。
彭芳是想到蔓蔓,羞愧得不能自已,握起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着。
陈孝义看他们两人一人一样表情,眸底更深了。他自己其实也没有想到,昨天不过是顺路给姚子业捎封信,竟给他看到了矛盾的起源。到最后,他还需要亲自留下给姚子业办这个事。
彭芳工整地写完了两页纸,站起,双手递上给他。
接起她递来的纸张,墨眼,在她的苹果脸瞅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明明她应是知道自己是被无辜牵连的。
这个女孩心胸的宽广度,远远出他的想象。
唇角一扯,是极为艰难,才冷冰冰地朝她吐出:“嗯,去吧。”
接着,低下头,看她写的自我检查报告。
字迹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练过字的,恐怕光是这个字体,在考卷上都能无形中给她加分。如果只是漂亮的字迹,那是花瓶,一眼扫下去,字句通顺,而且,引经据典。他心中一声叹:这样的文笔,不考文科考理科,似乎是白费了天赋。
至于她里面写的什么,他没有注意看,反正,他知道她没有错儿。
可是,她走到门外,似乎是要打电话的动静,他是注意到了。
眸底一闪,起身,来到走廊。
她是和她表哥赵文生在通电话。
“表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和姨妈好好说清楚。”秀手抚住被风扬起的一缕刘海,她的目光望向远方,如扬起的风帆,坚毅,“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强来的。我比谁都清楚,他喜欢的是谁。如果非要问我我喜欢他吗,我会说,这种喜欢,没有价值。我彭芳不是没有人要的人,只是暂时没有遇到而已。”
张爱玲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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