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发毛,只好讨饶:”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他的眉毛放松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多了,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我心里一松,某根绷着的弦忽然松弛下来:“好啊,你怎么回去?”
他站起来,我跟在他后面,他拎起行李箱往门口走,听到我的话,要笑不笑地说:“我没开车,当然搭出租了。但是……我怎么感觉你巴不得我走呢?”
“哪有哪有,”我连声否定,“我是担心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他的眉毛一跳,什么也没说,似乎勉强了接受我的解释,出了门,回头温柔笑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我关上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为自己猛然蹿起的某个念头懊恼不已。当他站在门口,对我说“晚安”的那一刻,我竟然差点就要对他说: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对郁临深这个人物的设定里,他是一直叫酒媚全名的,不会叫她阿媚,但看了下,发现有几处他都喊她阿媚了,所以我给改了下。。
☆、8-2
“阿媚,你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嘛,”我回忆从第一次见到郁临深到现在发生的点点滴滴,发现很难用一句话概括他的性格和他给我的感觉,“他的内心很温暖,很善良,很干净,可有时他又表现得很冷漠,好像别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去关心。这样形容好像也不准确,因为他也会很尊重别人的想法,照顾别人的感受,尽管他也会说一些伤人的话。很多时候他是一个有些自我的男人,但偶尔,他也是一个纯粹的男孩。”
“看来你很爱他,”红姐笑起来的时候,我仿佛能透过浓妆看到她温柔的面孔,“那么……他爱你吗?”
我怔住,像是才意识到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红姐还是那样柔和笑着,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应该是不爱的,但他是喜欢我的。”
那晚他登堂以后,又去过我家几次。每次一起吃完晚饭,他不再只送我到楼下,而是会到我家里坐上一会儿,到了九点,准时离开,临走前,照例会吻我,有时是额头,有时是嘴唇,但不会像我们第一次接吻时那样热烈。这样点到即止的甜蜜来的安然踏实,我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喜欢在渐渐加深,这段感情完美的超出我原本的期待。
红姐听完我的回答,沉默不言,那双在岁月中沉淀了各种喜怒哀乐的眼睛隐隐带着担心。我知道她是关心我的,于是咧开嘴笑起来:“其实喜欢和爱有时很难分得清,太在意这个问题似乎是在跟自己较劲。反正我很喜欢他,而他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不过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爱上你是早晚的事情。”
好像自从我告诉红姐我谈恋爱以后,每次来red咖啡馆,我们聊天的主题大部分都围绕着郁临深。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表露自己情感的人,但面对红姐,我却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她,哪怕我说出再幼稚,或者在旁人看来多么可笑的话,她都会认真倾听。然而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对她的内心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每次坐在这个二楼靠窗的座位,对着窗外凝神发呆时,又在想些什么?
“红姐,你女儿来看过你吗?”这句话脱口而出,也许它会让红姐沮丧,但我不后悔这么问她,因为我想了解她——一个和我一样时常孤独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敛去了,眼神里的失望和期待一闪而过,几秒过后,她继续笑起来:“当然看过,我们关系不错,我虽然不和她一起生活,但她依然过得很幸福。”
我在她脸上看到一抹慈爱和满足,也能看到她对女儿的挂念和遗憾。我又想起我的妈妈,每次她想念酒舒的时候,肯定也是红姐这样的表情,那她想起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呢?
窗外夜色深沉,冷冷的路灯点亮一方方小小天地,咖啡厅的灯光被特意调暗成一种透明的薄薄的咖啡色,这个形容很怪异,可它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于约会的人来说,它是暧昧和情调,于我跟红姐,是温馨。懒洋洋的磁哑欧美女声轻柔响起,有点哀伤,有点怅惘,我来咖啡馆多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拨人心弦的歌声,不由听得入了神。
“你会经常回家看你妈妈吗?”红姐突然发问,把我从歌声营造的奇妙意境中拉出来。
“偶尔,不是很多,我妈妈她……很忙,而且你也知道,她和我爸很早就离婚了,我跟了爸爸,所以和她算不上亲密。”
“你妈妈是医生,对吗?”
“对,中医,差不多算中医院的明星医生了。也许当医生的,性格多少会有一点冷淡吧,所以对我才不像一般的母亲那样爱操心唠叨。”
她缓缓点头,不再问什么,我专心听起歌来。临走时,她送我下楼,我回身对她挥手说再见时,忽然发现,她不仅是一个孤独的人,也是一个寂寞的人。
星期五晚上下班前,我没有等来郁临深的电话,一直到独自吃完晚饭回到家,他还是没有打来。之前他偶尔工作非常忙的时候,也会没时间和我联系,所以我并没多想,但还是难免失落。
洗完澡以后,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小说,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飘到别的地方。如果说恋爱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好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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