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尽喜欢纠缠有家室的男人。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能如愿以偿,那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好的呢?”
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我自嘲地摇摇头,把这点联想摒弃掉:“所以,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打电话给他。”
这次我很容易地把手机拿了回来,等待手机开机的间隙,沉闷的敲门声急促传来,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我看了眼躺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女人,走过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方明青。他应该是跑着上楼的,此时微微喘着气,头发也乱糟糟的。
“阿媚,梁爱在你这里吧?”他焦急问我,眼神已经飘到我身后。
“在呢。”我侧身让他进门,他松了口气,直奔已经正襟危坐的妻子。
“你怎么一声不吭跑这里来了,手机也关机,我都快吓死了。”
“是,她不光关了自己的手机,还强行关掉我的手机。”我倚在墙上,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
方明青无奈看我一眼,我也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柯梁爱对他不理不睬,拿着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走,连再见都不跟我说。方明青匆匆跟上她:“阿媚,你别在意,她估计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是麻烦了。”
我摇头笑道:“放心吧,我没什么可在意的。她现在的确情绪很差,你多哄哄她,有什么事好好解释清楚,她其实……很在乎你。”
他有点疑惑地看向我,大概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还是点头,赶上已经下楼梯的柯梁爱,伸手搂她的腰。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拐过转角消失不见,不由叹了口气,但愿方明青真没什么事,否则我可再也不敢相信爱情了。
翌日,柯梁爱一进我办公室,就跟我道歉,情绪和昨天相比大相径庭,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色:“阿媚,昨天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其实方明青没背着我乱来。”
我一摊双手,打趣道:“我就说吧,看你昨天那副‘弃妇’的样子,我都替你脸红。”
她尴尬笑了两声:“别取笑我了。不过还好,方明青说发那些信息给他的那个女人有臆想症,总是幻想公司里的男同事对她有意思,前几天公司已经劝辞她了。仔细想想,的确是我关心则乱,那些信息方明青从没有回复过,手机也大大方方地让我看,估计他自己都忘记有那回事。”
“那就好,以后你得对方明青好点了,你看,他还是有别人喜欢的嘛。”
她一改昨日离了方明青就活不了的可怜样:“切,就他那样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量他也不敢对不起我。”
“你少来,”我佯装不满道,“他那样的要是一抓一大把,我至于快三十了还跟浮萍一样飘着吗?别不知足。”
“阿媚,你跟那个人还没有进展吗?”她一转话锋,突然提起郁临深,鼓励我,“别羞怯下去了,这年头,羞怯什么的早不是什么优点了,你闷在心里不说,谁知道你喜欢他呢?”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云淡风轻:“我跟他说了,他不喜欢我,我被拒绝了,就这样。”
柯梁爱略显惊疑地望着我,只是惊疑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伸手覆在我放在桌上的手:“愚蠢的男人!阿媚,别气馁,他拒绝你是他的损失,你条件这么好,肯定会等到一个你爱他他又爱你的人。”
“借你吉言了。”
我一笑置之,却又忽然想起,似乎某一次我用相似的话安慰郁临深时,他也是这么回我的。我勾起嘴角轻轻笑了,有关爱情的回忆里,他占据太多,随便某个场景某句话,都能轻易让我联想起他来,若是靠我自己努力遗忘估计不太可能,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冲淡它们了。
晚上我的间歇性整理综合症又发作了,等我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妥帖后,期待中的疲累并未如期而至。于是我又拾起那本心绪起伏不定时就翻上几页的小说,希望自己可以沉浸于别人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故事中暂时忘记自己。
梅吉嫁给在长相上与拉尔夫神父有几分相似的卢克,外表看来,她割断了自己与拉尔夫不可能的爱情,但内心里,她依然深爱着他。她离开德罗海达,跟随卢克远赴陌生的镇子邓洛伊,在那里她的身体半强迫地被他打开,她惶恐、害怕,甚至尖叫起来,却依然无法阻挡卢克的欲*望……
我想,她的悲伤和眼泪不只是因为身体上持续的疼痛,也不只是卢克的不爱她,而是因为她身体的某个部分永远离开了她。
梅吉的尖叫令我毛骨悚然,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做*爱,是件多么绝望的事情。我不是梅吉,我也没有一个在感情上爱自己的拉尔夫(尽管拉尔夫选择了事业而放弃了她,但无疑他还是爱着她的),但很大程度上,我以后的生活会与她的别无二致:遵从父母和亲友的意愿,与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男人走进婚姻,习惯与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做尽职的妻子。
但那真的是我内心想要的吗?我又有多少把握能让自己十年如一日地忍受那样的生活?十几岁尚未尝过爱情滋味的酒媚是绝不会让自己囿于那种无可奈何的境况的,但二十七的酒媚似乎再也无法拥有那般敢与现实对抗的雄心壮志了。
☆、6-1
自那一天的相亲后,我和妈妈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希望她给我打电话,甚至希望她上门来看我,不管跟我说点什么,都好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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