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会!因为我这么任性,脾气又差,爱迁怒、善嫉妒,倔强又不听话……」越说越自我厌恶,连她都找不到自己半分优点。
「那些我都喜欢呀。」
「等你久了,一定会腻的,然后你就会休掉我。」爷爷也这样预言。
斐知画失笑。腻?她太轻忽她在他心里嚣张霸占的程度,她让他双眼入不了任何倩影,将她的模样那么深刻而清楚地刻在心底。
他的心,在失去家人后完全虚空,连他自己都容不下,那时他整个人就是由仇恨堆砌起来罢了,当支持他活下去的仇恨也随着他撕掉所有仇人画像而终结——
是她为他哭泣,是她为他不舍,是她拯救了他,在他最孤单的时候,将自己送给了他。他将她视若珍宝,如果连她都会让他嫌腻,那么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眷恋。
「……我们不成亲好吗?我还是可以跟你在一块,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也可以生,就是不要成亲。」她抬起脸看他,一副跟他有话好商量的模样。
「说什么傻话,你想玩完就不负责任吗?」斐知画佯装板起脸。
「我哪有玩什么,我很认真,唔——」唇被堵住,话全咽回肚里。
他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害怕他娶了她又不要她;害怕他要了她又腻了她。
他贴着她的嘴道,「你怎么会害怕呢?我才是该害怕的那一个。我常在想,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我罗唆,厌烦我的纠缠,打从心里真正对我不喜欢,我要如何是好?」
她不喜欢他边吻边说话,害她不能好好吻住他。
「就算没有我,你还有梅香,还可以替她剥虾壳……」她赌气,漂亮的眸子眯得细细的,有股怨念的鬼火在周遭成形。
好,是他自作孽,弄出一个莫须有的梅香梗在她的记忆里,让她挂在心上,吵嘴时就拿出来堵一堵他的嘴。
「我这辈子只替一个女人剥过虾壳,还挑鱼刺哩。」就是没心没肝的月下。哪一回桌上出现虾子,不是由他仔仔细细替她处理好,殷勤递到她大小姐的碗里?她没道声谢也就算了,还以为那尾虾就该自个儿剥光光躺在她面前供她享用。
「是我吗?」哼。
「说你没良心,你还真的半点也不剩?」竟然还敢反问他?那声冷哼又是怎么回事?!
她被他一掌从树洞里拖出来,作势要拧她的脸,月下跑得快,一溜烟就钻躲过。
「我只记得你帮她剥虾壳的画面,她还同你说『你不是说要替我剥只虾吃吗?帮我,我最不擅长了』。」月下酸溜溜学着娇滴滴的声音,眉呀眼呀嘴的几乎都皱在一块。「你爱剥虾就去剥给她吃好了!」
撂完话就跑,是她最擅长的行径,她以自己的脚程为傲,知道斐知画追不上她,所以她还有胆回头朝他做鬼脸。
她的手指才朝鼻尖一顶,用猪鼻子对着他,连舌头还没来得及吐,身子已经让人从后头打横抱起,她尖叫,落入温暖怀抱。
「你——你怎么追得着我?!你明明就跑不快——」
「谁跟你说我跑不快?」他只是懒得跑而已。
「放我下来!」
「这是唯一一次我不允你的事。」他将她抱得更紧,带着她走回府堂。
「胡说八道,你好几次都没允过我事情,不然就是嘴里答应,心里却不这么想。」她看着他绕过前厅,越过堂檐,一脚踏开他的房门,忙不迭惊问,「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瞧瞧你的良心藏哪去了。」他反腿将房门又踢勾回来。
「你要怎么瞧?!」不好的预感!
「一寸寸剥开了瞧。」
「剥——」剥什么呀?!呀呀——他的举动已经让她知道他要剥的是什么了。被丢在床榻上的月下护住自己衣襟,莲足就要踢开跟着上榻的他。
「让我看看你的心是钢铁或石头做的,竟然这么无情漠视我。」他轻易逮住她的脚,再轻易拨开它,完全不把它的攻击看在眼里。
「我没有!才没有——」不能脱——不能脱——她今天的兜儿是旧的,一点也不好看,要剥也要两天前先告知她,让她准备一件新的、漂亮点的。
呀——「我有良心!而且它不是钢铁或石头,别瞧!你别瞧!」她挣扭得像条虫子,左钻右钻就是钻不进被窝里将自己藏起来。
「我还没找到你的良心……跑哪去了?」他从她的腿上摸索,带笑的眼、假装困惑的口吻,手掌滑过她的衣裙,熨烫煨人的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递给她。
「在、在……」呀呀,她又不能直接捉起他的手,罩在她sū_xiōng上,跟他说——我的良心在这里!
「在哪?」
她脸红,看出他的戏弄,她咬牙,赌他不敢这次。
「在胸口!」有胆就摸!哼——
哼声还没完,她眸儿一瞠,因为就在她方才故意挺高的胸口,多了一只手。
「斐知画!你还真的摸呀?!」她的小sū_xiōng沦握在他大大的手掌下,完整包覆,没有太惊人的骄傲到让他不能一手掌握,她立刻伸手要拍开他。
「还是没摸到……你完全没有良心了吗?」他还有意见。
明、明明就整个捉到了,还抱怨没摸到?!
「我当然有——我、我知道你每次都帮我剥虾壳,知道我讨厌麻烦的烫虾,只要不能一口塞进嘴里的食物就不肯花功夫吃,不单单是虾,还有栗子、花生、瓜子、炒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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