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中的诧异, 忍不住抿紧了双唇。
辛楚楚察觉到她的恼意, 善解人意道:“前面动作简单, 只要不笨, 看别人做一遍也就会了, 难的在后面,她再侥幸、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全部做完。”
江令媛双目紧盯着场中那个干净利落的身影,心中涌起不甘与自负,没错, 难的在后面,她不信江令宛能全部做对!
可惜她再次失望了。
从开始到结束,江令宛进退自如,不仅分毫不差,而且轻盈熟练,游刃有余。
春祭,祈求未来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寄托了人们美好的祝愿,因此,它不仅庄重,而且喜悦。
整个过程中,江令宛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若百物盼春,朝气蓬发,充满活力与感染力。
女学生们从同情到赞叹、歆羡,便是苛刻挑剔的凌夫子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做的不好。
“嗯,不错。”凌夫子目光复杂地点点头,虽然话不多,却肯定了她的成绩。
“谢谢凌夫子。”江令宛展颜一笑,站到程静昕身边。
程静昕紧紧握住她的手,虽然没说话,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江令宛含笑与她对视,二人俱是喜悦。
这份高兴激动一直持续到放学,刚走出学堂,程静昕就兴奋夸赞道:“没想到你真的全都做出来了,还做得那么好,比宋罗绮、辛楚楚、江令媛都更好。宛姐儿,你真厉害,看几遍就会了。”
“那是!”江令宛抿唇一笑,双眼明亮:“早说过我很聪明的。”
程静昕笑着附和:“是,是,是,江三小姐聪明伶俐,天下第一。”
江令宛谦虚地摆手:“不敢不敢,天下第三。”
两人手挽手,哈哈一笑。
此时,江令媛却面黑如锅底,一点也笑不出来。
江令宛不仅没有出丑被罚,反而大放光彩、出尽风头,她心里不爽,拒绝了乔燕儿、辛楚楚的陪伴,最后一个离开学堂。
江令媛走在女学林间绿道上,看到前面宋罗绮与两个女学生一起,其中一个女学生说:“真无耻,欺负陷害妹妹,还故作委屈,让同学们给她当枪使。”
江令媛脚步一顿,脸色僵硬。
另外一个女学生声音极尽嘲讽:“还好陈夫子目光如炬,将她拆穿了,要不然,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罗绮,江令媛心机深沉,不是可交之人,你得离她远一些,不能再跟她做朋友了。”
江令媛抿了抿唇,想听宋罗绮会怎么说。
宋罗绮与另外两人同仇敌忾:“没错,江令媛的确不是可交之人。本以为她知错了,谁知才一转眼,就仗着夫子喜欢她,偷偷让夫子补课,估计是想让夫子给她出头,惩罚江令宛。”
“这事我也听说了,江令媛太狠毒了,我们得离她远一些,免得哪天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几人渐行渐远,那冷嘲热讽的声音也慢慢听不见了。
江令媛这才明白,怪不得今天她做完了所有动作众人会有那番反应,原来如此。
她脸色变了又变,双目迸射出狠毒的火焰,江令宛已经不是从前的江令宛了,是她轻敌了,她愿意承受轻敌的后果,也一定能扭转败局,洗刷今日的耻辱。
……
女学门口大路上,停着数辆马车,俱是来接女学生们放学回家的。
顾金亭站在女学门口,他身着一袭青衫,身如青竹笔挺单薄,手握折扇文质彬彬,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注意力。
每个书院都有品学兼优的学生,六大书院建在一条街上,中间又有六大书院共同建立的四如堂,因此出众的学生们不仅仅是自己书院的风云人物,在其他书院也有不少人认识。
顾金亭容貌俊秀,学识出众,自然有不少人倾慕于他。有些胆子大的女学生,会停下来跟他说话,求他写一幅字画作为扇面之类的。
顾金亭脾气好,态度客气,虽然从不会答应女学生们的要求,拒绝的话却十分和缓,让人如沐春风。被拒绝的人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觉得他稳重持礼,有谦谦君子之风。
不一会,江令宛与程静昕出来了。
程静昕微微一笑,冲江令宛眨了眨眼:“宛姐儿,你的顾哥哥接你来了。”
她特意在“顾哥哥”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十分暧昧促狭。
江令宛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挠,程静昕立刻求饶,直呼不敢了。
顾金亭笑看她俩,对于程静昕的打趣,他毫不生气,也毫不尴尬,像个包容妹妹的大哥哥。
程静昕与顾金亭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话,便上了自家马车走了。
顾金亭就问:“今天累不累,夫子讲的内容都能听懂吗?要不要我给你补课?”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江令宛脸上,小姑娘肌肤如玉,刚才笑闹了一场,白皙中透出一股嫩红,像枝头含苞的花朵,娇嫩艳丽,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亦想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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