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菊淡淡笑了笑,“初菊是过来人,阅人无数,这位公子表面上虽然不作任何表示,又或者是总表现出让人觉得他并无烦恼,其实,只要有心的人都能感到他心里有火,是怒火,怨火……”
玟果是纳闷,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也不知佩衿那家伙跟初菊瞎说了些什么,看着初菊姗姗离去,也不能再把人家叫回来了。
头紧眉头,佩衿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谨睿居然把这么个麻烦家伙甩手丢给了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下次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账……
下次……回来……他还会回来吗?玫果心里一惆怅。
屋内传来一阵水声。玫果声望去。才发现刚才初菊在看到她时。愣在了门口。忘了将门关死。尚留了一掌宽地缝隙。
佩衿已下了床背着门站在冒着热气地浴桶旁边。欣长地身形带着慵懒。一只手不知往桶中又倒着什么粉末。另一手拨着桶中地水。助那些粉末快速融解。
等那包药末尽数倒入水中。抛掉手中包药末地方纸。拿过置于一旁地软巾。不急不缓地拭去手上地水。拉开衣袍上地绳索。每个动作都极尽优雅并非做作而为之。自然地让人一看便知道他自来如此。
鲜艳地花袍从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未着一物。圆润地肩膀。窄腰。紧臀。长腿。构成均匀柔和地曲线。展现在雾气中朦胧胧。煞是勾人。
玟果心下一阵慌乱。心脏失了规律地乱跳。忙撇开视线。心里暗念。我不是有意要看地。只是无心之过。脑海里却晃过他柔美地体态。喉咙一紧。男人干嘛要长成这样女人怎么活。
里面一阵水响,知道他已经下了水长松了口气,乘着没被发现,赶快溜吧。
刚迈出一步,里面传来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夹着痛苦的呻吟。
玟心的心猛的一阵抽紧脚象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定的杵在了那儿,慢慢转头看向屋内。
他背靠着桶臂只有肩膀下一些身体露在桶外,但能看出他此时手上的动作果脑海时浮现出很不纯洁的画面,耳朵瞬间发烫。
但仅一瞬便被另一种心痛的感觉替换。
佩衿正崩紧身体忍受着不知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的感觉。
在她心目中,即便是他过去荒唐的生活也是出于无奈,但已经融入那样的生活,和女人上床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很随便的事,他现在又何必要改变。
的确她曾经给他放过狠话,绝不能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入弈园,可是并不表示他不能在外面找女人啊。
他明明可以找女人发泄,他却将那些女人拒之门外,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
如果说他是顾虑身份,怕她怪罪,可是初菊明明是自己送去的,他不会猜不到,既然是得到自己认可的事,他又为何要拒绝。
玟果随着那一声声的急喘和呻吟,脑中被抽成了一片空白,他变成这样到底该怪谁?寒宫雪?小恶魔?虽然自己并不是那个元凶,但这一切又当真与自己无关?
她现在心里就象打翻的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无奈中又有阵阵的心痛,自己痴迷于医术,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束手无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轻唤:谨睿,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有了冰蜥的下落,却不知该如何用……你到底在哪儿,好想你帮帮我,帮帮你哥哥……真不愿看到他这样……
里面的呻吟变成了低吼,玟果飘远的思绪再次被拉回,那僵硬着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那声声本该销魂的呻吟却带着无法抑制的浓浓痛楚。
两种全然不同感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却让人心底升起阵阵悲凉。
每一声呻吟,每一声低吼都象一把尖刀刺进玫果心里,想逃,却又不能逃,视线怎么也无法从那越来越剧烈的颤抖的身体上移开。
也知过了多久,佩衿突然抬起一条腿,死死蹬住桶缘,随着一声仿佛痛入心肺的大吼,颤抖的身体即时尽他所能的往后仰直,崩紧。
玟果心里‘咚’地一声重重砸下,能从他仰起的头,看见他小扇子般的长睫毛掩盖着紧闭的双目,可男可女的俊秀脸颊布满潮红,因痛苦而扭曲。
淡淡的血腥味飘进她鼻息,脚下一软,如不是急时扶住身边的墙,只怕已经坐倒下去。
佩衿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接着重重的呼出,身体才再次放软,等呼吸平和了,站起身,身体上冒着热气,雪白的肌肤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被热水泡得泛着红。
他提过浴桶旁边另备着的一桶冷水,当头淋下,身体因这一热一冷而猛的一抽。
甩甩头,甩去蓝发上的多余的水珠,迈出浴桶,象是不知门外还有一个玟果。
玟果愣愣的看着那具极柔,极美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胡思乱想,只觉得心痛得难以呼吸,甚至有种冲动,上去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这一切都会过去。
佩衿慢慢擦去身上的水珠,从容的重新穿上衣衫。
走向门口,玫果呼吸一窒,不知这种情况下怎么面对他,但要逃已经来不及,只得往后退开一步,将视线转向旁边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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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2章 偿还余款
衿拉开房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玫果,反手关了事的,转了方向,走向楼梯口。
他这样的表现让玫果有种错觉,不是刚才什么事也没生,就是自己现在是透明的,他根本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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