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是莒国来使,某便动不得你,但是只要阁下一出了郯国地界,那便说不准了。”
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此刻尚意这番话隐含杀意,一股凛然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驷君却是怡然不惧,此刻的他反倒比方才更轻松一些,他微微前倾身子,笑道:“在下此次前来,除了接她回去以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公子所言之事,不若咱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尚意一顿,看着驷君面露疑惑……
“喂!我说,你们只管关人不管饭吗?”
陆慈再一次恼怒地踹了一下门,眼看着天光渐暗,她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自打尚意离开以后,她便没见到第二个人了,可恨这屋子连口水都没得喝。
“这家伙不会是想活活饿死我吧,简直没人性啊,好歹我也是救了他的命啊……”
正碎碎念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些动静,陆慈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
这时,门开了,尚意走了进来。
陆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来人道:“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尚意看着她面上的戒备之意,半晌方才移开了视线,有些疲惫道:“你可以走了。”
“诶?”陆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意输了。”尚意不再看她,自顾自说道:“他可以洒脱无挂碍地去爱你,意不能,意是郯国公子,为了郯国,意不得不做选择,但是你要记住!”
陆慈愣愣地看着尚意,他的语气几乎带了些疯意:“你要记住,非乃意不如他,只是背负的比他更多,于医慈一事上,只是风慈君占尽了先机罢了,这不公平!”
“你,你怎么了?”
最后一句是他吼出来的,陆慈有些发愣。
尚意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他摆摆手,自己踱到榻边坐下,整个人有些颓丧地看着陆慈。
“你走吧,他在等你。”说完又补充道:“风慈君在等你,他来接你走,离开郯国。”
陆慈下意识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到门边又折回来,发现尚意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尚意不料她会转身,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这个。”陆慈从怀中取出那块金灿灿的腰牌,递给尚意道:“这个是你的东西,有些事既然说开了,这个我便不能留了。”
尚意看着那枚牌子,眼中有痛色闪过,他笑道:“既然送出去了,就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是……”
“你们离开时,意不会来相送,便权当这是临别赠礼吧,若,若有一日医慈选择回来,有这个鉴牌会方便许多。”
“可,可我这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尚意道:“罢了,那就不必了,只希望医慈莫要因为今日之事记恨意。”
“自然不会。”
“如此甚好。”
陆慈想了半晌,临了憋出来一句话:“那就此别过,多谢子意兄多日来的照顾了。”
尚意闻言突然笑了起来,温声道:“子陆兄珍重。”
话了,陆慈便径直出了门,轻车熟路地出了公子府,果然见到门外站着驷君。
驷君见了陆慈,忽然笑开来,迎着西下的斜阳,陆慈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阿慈。”
“走啊,回去吃饭了,饿死了。”
“走吧。”
说着驷君上前拉了陆慈的手上了马车,二人并肩同坐,陆慈任由他拉着,转眼瞧见他身边放着个匣子,一时好奇。
“这是什么?”
驷君见她问起来,便把那匣子摆到她面前道:“打开看看。”
陆慈看他一眼,依言打开了那只匣子,只见一块细绢上躺着两只酒爵,在夕阳下泛着灿烂的金色,雅致的纹路随着光线的流转游走着漂亮的流光。
陆慈小心翼翼地端起一只来细细打量,半晌方道:“所以你一大早出门就是拿这个东西?”
驷君看着陆慈:“早就找人在做了,今日方才做好,这便拿来了。”
陆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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