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说是被人伏击重伤了。”孚木南写好明天要用的药方交给福公公,“陛下好好休息,微臣明日再过来。”
在她走后,元皇立即召见了刑部尚书房明。
想到翰林院那边还有些堆积的事情,孚木南索性回了翰林院,直到傍晚,才想起要去赴与申泽玉的每日之约。想到他,孚木南心里有些暖又有些模糊的情绪,这就是喜欢吧,就像爹和娘亲一般。
“夫子!”元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你怎么还在宫中?”
见四处无人,元默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她,“这次需要回信。”
孚木南展开一看,还是她大哥的信,信中再次问了她的病情,并希望她能借故离京,甚至还明里暗里让她不要和申泽玉走的太近。孚木南揉了揉额角,提起笔不知道如何动笔。
“李先生说,夫子若是不知道如何回信,就随我去见他一面。”元默见她为难,说出了另一个选择。
她想了想,托元默的随从去给申泽玉送信,自己随着元默去了一处私宅。
“哥!”孚木南看到书案前的人,忍不住喊道。
孚木北闻声抬头,见到来人,便放下笔站起了身,“来了?坐吧。”
孚木南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还算平静,“信我看了,可是我暂时还不能离京。”
“二皇子已经被贬,陛下也已经令刑部暗中查你被刺一事,查到太子是迟早的事。二皇子被贬之后我已经拿到了那本账册,吴佑的罪证已然到手。申不亥和兵部那边我已做了安排,你只要把荀方生引荐给我,京中的事就了了,还有什么让你脱不开身?”
孚木南第一次见他这么凌厉,一时有些无措。
“难道是那个申尚书让你舍不得离开?你可别忘了还有他的父亲横在哪里呢!”
“哥,”孚木南轻声地唤了唤他,“我已经失去爹爹、二哥还有木竹哥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你可知道?”
孚木北怔住,内心的怒火瞬间被平息,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木南,回去陪陪娘亲吧,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没有人能伤到我。”
孚木南刚压下去的泪又涌了上来,她知道自己这次出事吓到他了,也让他难过了,若是能让一家人都好好的,其他的……真的不重要了,“等我明天给元皇看完病,后天就带着木桂他们一起回去。”
孚木南没想到申泽玉会到住处等她,不过想到自己下的决定,孚木南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怎么来了?”
申泽玉拉过她的手替她暖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孚木南抽回手,将他往外推了推。
看出她的不对劲,申泽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发生何事了?你刚去见了谁?”见她仍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他不禁有些心慌,“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
“我们……散了吧,我要回家了。”
这显然不是各自回家的意思,“回哪个家?你祖母家?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可以告假和你一道去。”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吗?你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吧。”
申泽玉手背上隐隐泛着青筋,他知道她再说一句,自己怕是会忍不住发火,“你先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说完转身走了,没给她再说一句的机会。
☆、第三十九章太子
孚木南一进元皇的寝殿,就察觉到了异样,不过她还是如往常般镇定地诊脉。在她准备下针的时候,却被制止了,“爱卿,在这之前,朕有一事问你。”
“陛下请问。”
“你可是孚家人?”
孚木南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陛下为何如此问?”
“你且说是不是!”见她开始迂回,元皇的眼睛不由阴了阴,语气也变得威严起来。
“陛下既然这么问了,应是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与微臣给陛下看病有什么关系?”
“孚木东!果然是孚木东!那你为何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地重回朝堂?你回来目的何在?”
孚木南愣了愣,他怎么会以为自己是二哥?难道因为这身男装?“微臣回来确实是有目的,当年臣的大哥在北地遇难,而臣的爹爹因此病重离世,臣心中一直放不下此事,所以臣想查清当年之事,无奈微臣力薄,一直没有找到线索反倒差点丢了性命。不瞒陛下,家母得知臣心怀此心,已多次来信催臣回去,家母只有臣和幼弟陪伴左右了,臣不忍家母忧心,早已有了离去之心,等臣治好陛下,还希望陛下能准许臣辞官归乡。”
元皇探究地看了她几眼,“你这脸怎么变了这么多?身量也没有以前壮硕了。”
“这是易容之术,只要吃下药丸就能恢复以前的容貌,臣这身体也是遭受了重创,已经没有以前的气力了。”说着眼中暗了暗。
“罢了,你可知道是谁告诉朕你的身世?”见她摇头,元皇接着道,“是朕的太子,现在他也在殿外,对了还有你家中的两个妹妹,不过你别急,朕不会让他伤了她们的。也亏你磊落,刚刚但凡你有一句假话,她们便不会有好下场。”
孚木南听的心惊,他这哪是安慰她,分明以木桂她们警告自己别耍花招!“微臣多谢陛下!”
方垚在殿外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元皇召见,早就有些心神不宁,正要遣人进去问一问,就看到福公公出来请他进去。
“父皇可还好?”方垚边走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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