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曾予尔的原来力气这么大,跑的这么快,竟然就这样被她落在后面。
曾予尔到了“帝国”,正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可对她来说,这个和段景修结识的地方就犹如一个阴冷无情把她逼上绝路的地狱。
“曾小姐?您……真的来了?”苏咏瑶见曾予尔满脸泪痕,眼神木然,果真印证了段先生的话,来到“帝国”找他,连忙拨通他的电话通报。
挂断,苏咏瑶照例一字不落的传达:“段先生说,如果您愿意陪她打场球,就让我把带您高尔夫球场陪他打场球。”
阳光把草皮烤的发烫,曾予尔由苏咏瑶带着,换了一套大方的运动装,戴上球帽,来到段景修过载高尔夫球场。
段景修半躺在休闲椅上,见她走过来,摘掉了墨镜,没等她誓死一搏地义正言辞,他拿出两根高尔夫球杆,递给她一只,向她身后的方向用眼神指了一下。
曾予尔回头,竟是林海和邹慧。
“你真卑鄙!”曾予尔用球帽的帽檐遮住通红的双眼,低声骂道。
段景修不以为意:“先打球,之后,我随便你怎么骂我。”
曾予尔几乎视他为终生仇人一样地瞪。
邹慧关切问起曾予尔眼睛为什么红红的,曾予尔揉了揉酸胀的眼眶:“长针眼了。”
“别太辛苦了,我知道你爸爸要卖掉房子给黎欣当新房的决定,放心,别怕,妈妈会为你争取到底。”邹慧和段景修相视,互点了一下头,“段先生决定,他会让‘华逸’最厉害的律师——墨兆锡出面为你打这个案子,保证黎欣抢不走本来属于你的东西。”
林海和段景修比拼几杆,便坐下来一边天南地北地聊天,一边饮红酒,而邹慧一直努力照顾曾予尔的情绪,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
“尔尔,你瘦了……妈妈为你从国外带了很多东西,一起邮寄到你学校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你记得签收。”
曾予尔的思绪根本无法集中,每一秒都是炼火煎熬,她像只木头人,讷讷点头:“你玩的开心就好,其实不用怎么管我。”
“别这样说……尔尔,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
曾予尔烦躁地闭上眼:“对不起,妈,我已经这样了。”
林海和邹慧先行离开,一眼望不到边的草皮上只剩下她和段景修两个人,硕大的阳伞下面,两人并排半倚着。
段景修把磁卡钥匙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我昨天亲自请都请不来,你今天自动送上门,让我猜猜,肯定发生了什么,对吧?”
曾予尔从躺椅里坐直:“你把我妈和我爸都参合进来,是想怎么利用我?你直接说,我也许会考虑配合你,我们也能够互利互惠。”
段景修缓缓起身,偏头饶有兴致看她:“呵,小鱼儿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曾予尔咽了咽,极力忍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连累佟老师。”
“佟老师?又是那个姓佟的?”段景修手一撇,磁卡钥匙在空中打着旋,被扔出很远。
“你——”曾予尔刚想去拿,身子偏了下,没有够到钥匙,反而眼睁睁看着段景修丢掉磁卡,快而准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到身下。
“我不知道你的佟老师又发生什么事,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没那么无聊、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对付佟亦,与其在他身上浪费精力,还不如拿来……逗逗你……”
段景修说着就用手指搔了搔她的下巴。
曾予尔闭上眼,厌恶地推,叫道:“走开!”
“啧,刚才是谁说肯配合我来着?”
“……”曾予尔抿紧唇。
段景修把手放在了她柔软的腰间:“小鱼儿,‘水弹狂人’最近过的貌似不太好,腰都细了。”
曾予尔无意识扭动的身体一下子僵直,睁圆眼:“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的交易,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筹码。”
“可是你,你那天在海洋馆说过……你这个人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这次又要利用我从林海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段景修扣住她的颈,让她不能乱动,嗅了嗅她颈间的馨香:“不关林海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只有你和我。”
曾予尔用尽力气挣,无奈丝毫不能动,大腿微一抬开,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块硬硬热热的东西:“……”
段景修闷哼了声,撑起手臂,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羞愤表情,他脸倏尔一沉,低头用力含住她的唇:“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在哪里。。。艾玛。。十一点到十二点吧。我立刻滚走~~~对了,米有修文,我更完之后,好好修一修细节,喵呜~~~~
23折腾
段景修给她一天考虑时间;当然也让她用这一天时间和佟亦做个了断,以后全心全意跟着他。
“你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曾予尔问他。
段景修掀开她的留海,额头上那条被碎碗片划破后留下的浅浅伤疤露了出来,他蹙了蹙眉;轻吻一下:“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水弹狂人’身份一旦被揭穿;受大众和舆论审判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的母亲——林太太;你的恋人导师——佟亦;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和‘华逸’的名字从你的关系谱除去。客观来说,你单枪匹马斗根本不过整个‘华逸’集团。主观上;你害怕把自己的阴暗暴露人前,你怕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你最怕的是,连累到除了你自己外的其他无辜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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