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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忙碌的叶贝贝此时已经注意到了客厅里的动静,她隐隐听见了一些断续的交谈,不安的感觉迅的涌了上来,她几步跑了过来,分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半蹲半跪在肖墨亭面前,焦急的喊着:“墨亭,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墨亭……”
肖墨亭晃晃头,眨巴着眼睛,伸手摸摸叶贝贝的脸,笑嘻嘻的说:“没事了,妈妈,我又能看见了,你别害怕!”
孩子小,当然不懂什么,叶贝贝可不敢大意,她吩咐佣人在家看着孩子,自己和肖里的几个同事带着肖墨亭去医院。
肖墨亭没有事情当然是最好的了,但如果孩子真的有病,她绝对不能给耽误了。
这是肖里给她留在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对肖墨亭甚至比对小墨言还好,她对墨亭,是那种好除了爱,还有种赎罪般的虔诚。
到了医院,肖里的同事找了熟人,马上安排肖墨亭进行了检查。
在等待c结果的时候,叶贝贝一直紧紧的抱着肖墨亭,她实在不懂,看起来健康又活泼的肖墨亭怎么会毫无预兆地看不见东西?
叶贝贝有些唯心主义的想着,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一世要经受这些磨难,每当她下定决心去托付幸福的时候就会遇上难堪的事情——如:江越舟的冷漠,黎明朗的欺骗,肖里的离开!每当她下定决心重新生活时,就会遇上措手不及的事情——如:意外的怀孕,肖墨亭的突然发病!
她有些自嘲的想笑,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她现在只想找个可靠的男人,过简单平淡的日子,可是生活不容许,夺走了肖里!现在,难道又要……
叶贝贝下意识的抱紧肖墨亭,在心不断的祈求,命运啊,你就放过我吧,放过墨亭吧;为什么你要让我的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剧又戏剧,艰难又坎坷!
终于,有护士过来叫肖墨亭的家长到医生办公室来一趟,叶贝贝点着头,缓缓的放开怀里的肖墨亭,肖墨亭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几分钟后,肖里的两个同事陪着叶贝贝一起坐到了医生办公室,年女医生带着副眼镜,质彬彬样子的看着专业能力很强,她询问了叶贝贝和肖里两名同事的身份,他们和肖墨亭的关系,以及肖墨亭父母未能到来的原因,然后,皱着眉头翻看着肖墨亭的检查报告和c片子。
这样沉重的气氛和缓慢的动作让叶贝贝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她身边坐着的两个年轻警员看起来比她还焦急,开口问道:“医生,肖墨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女医生看了叶贝贝一眼,指着肖墨亭头部的影像图,用手的笔端点向某处,那里,有一个可疑的小白点。
“我们初步诊断患儿的大脑半球处长有一个大小约。c的胶质细胞瘤。”
叶贝贝瞪着大眼睛看着医生,好像一时间难以明白医生的意思。
“换而言之,就是肖墨亭的头部有脑肿瘤,这很可能就是导致他突然性失明的原因。”
叶贝贝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头也有些发昏,怎么可能?肖墨亭今年才七岁,怎么会得脑肿瘤。
“我们目前还暂时无法判断患儿脑里的肿瘤究竟是良性还是恶性,对于孩子来讲,脑部有这肿瘤大多数跟上一代的遗传有着密切的关系。请问,你是否知道他父母有这种家族病史?”
叶贝贝怔怔地听着医生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肖里不在了,墨亭的妈妈根本联系不上,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否有家族遗传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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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在何方
“医生,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怎么办?怎么才能治好他?他还有没有,有没有……”叶贝贝的神情哀伤而虚弱,她无法知道这个脑肿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这种病无限的接近死亡,她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害怕,惊惧,她的手用力的纂紧,眼泪不知不觉的滑下眼眶。
经验丰富的医生也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这种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我们暂时还无法确定,但它现在的大小,已经开始压迫到脑组织,以后会引一连串的身体反应,如头痛、呕吐和阵发性的失明。而且这肿瘤还会进一步扩大,当它长到一定大小,即使是良性,也会导致生命危险,如果是恶性的……所以,现在能采取的治疗方法必须是手术。”
叶贝贝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没想到,还有更坏的事情再等着她;她恐惧,却无法躲避,清楚的事实是——如果是恶性肿瘤的后果不堪设想。
下午的时光,透过玻璃窗斜斜的投射进来,半室的阴影,半室的阳光。
肖墨亭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他在经历了最初的不安,焦躁,哭泣后,终于累了,熟睡的小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
叶贝贝替他掖掖被子,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低头看着手里的几张纸,无论是多么的厌恶和害怕,但她又不得不把这几页纸握在手上,那是肖墨亭的检查结果,她看着孩子小小的身躯,从衣领里低下去的脖子,细瘦的可怜,她的心里空落落的疼痛,眼泪不由的再次流了下来!
肖里啊,你为什么就不在了,你就这样走了,让我怎么办?
叶贝贝空茫的看着静悄悄的屋子,在心里默默地问。
现在摆在眼前的唯一途径只有手术,如若手术成功,确定病灶为良性,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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