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打赌,真是无聊!”当她听到冷秋哲的低语声后,这个在心中忽然出现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原来大家在打赌,而且这个赌一定与自己有关!
“林小姐是来做事的吗?”进到自己办公室后,冷秋哲突然转过身来,尖锐而刻薄的问道。
安然强忍住快到嘴边的骂语,尽量保持住一幅大家闺秀的礼貌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小姐,请您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而且,我一定会努力办好您交待的任何一件事情的,所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好吧,安然,我手头上有一个采访任务,得去一趟迈阿密大酒店,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冷秋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斜眼扫视着地上一个黑色的大包,说道:“这是工具,拎着它跟我走吧!”
那里面是什么?既然是采访,应该就是一些必备的工具吧!安然点了点头,直接走向大包,可是当她伸出一只手提起大包时,才发现,这个包特别沉重,于是,不得已双手齐出,使出了混身力气才把包吃力地提了起来,这包少说也有一百来斤吧!
这个“臭男人”,居然双手空空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而自己却咬牙切齿使出混身解数提着个大包摇摇晃晃地紧跟在他身后,从大办公室的过道里招摇而过的时候,一道道精光便肆无忌惮的从四面八方如约而至,那眼神有怜悯、有不屑、还有讥诮。
当安然提着大包气喘吁吁的快要跨出大门时,一声带着疑问的轻叹隐没在身后。
“我们会赢吗?她真的是第二十八个吗?”
……
“你还好吧!如果提不动呢?就知会我一声,我不强求人的!”冷秋哲打量了安然几眼后,便抬起了他高傲的头,不屑地看向电梯大门,银灰色的镜面材质里十分清晰的反射出了他冰冷的脸以及明亮的双眸。
也许安然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倔强之气,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因而她不愿意被人瞧不起,更不愿意去低声下气的求人,正如她不愿意把自己与“弱”字为伍一般,所以,她不会轻易服输,更加不会在这个“臭男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无能。
她把黑色箱子放在地上,微微拢了拢飘拂在耳边的碎发,抬高音量笑道:“不用了,只是提个箱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冷秋哲嘴角微微向两边扯了扯,隐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身去,只是盯着电梯表面的银色镜面材质发呆,身后那个娇俏的女子由于隔得较远,而只能在上面模糊的现出一个纤细的影子来,虽然纤细,却隐隐透出些许钢硬以及几分捉模不透的倔强来,与之前的那些人似乎不太一样!
十几秒钟过后,电梯门在两人默默的期盼中,开启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进了电梯,冷秋哲是空着手的,因而步伐轻盈,而林安然却正好相反,因为提着个沉重的箱子,而使她整个人都微微向前倾斜,于是,为了不在他面前出丑,同时也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她是紧咬着牙关,使出混身力气来把箱子转进电梯的。
然而更要命的却是接下来的这段路程!
当电梯顺利降落到一层后,必须穿过一条百来米长的过道,而后还要走过四十级的台阶才能顺利抵达公路边,安然就只有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连拖带拉的把箱子缓慢地挪到了路边。
在经过十多分钟的艰苦奋战后,终于顺利抵达了目的地,而此时,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差一点儿就要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脸颊迅速滚落入衣襟,原本还十分宽裕的衣衫现在也湿搭搭的贴在身上,令她十分尴尬。
当然,更可恨的是,那个臭男人正坐在轿车内吹着空调,漫不经心的等着她的到来,似乎她就是来给他做苦力的。
“十八分二十秒!”他盯着手腕上的表,讥诮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安然愠怒的问道。
“从大厅到这里,你一共花费了十八分二十秒的时间,虽然堪称龟速,可是成绩总体来说,还不算太差!”
安然一手撑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一只手扶着银色轿车顶,冷冷问道:“看来,你是故意的!”
冷秋哲摊摊手,得意的笑了笑。
真可恶,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帮忙就算了,还故意捉弄她,嘲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然突然抬起脚,朝车身猛地一踢,虽然不会对车造成多大的影响,可也在银色光亮的车面上留下了一个碍眼的灰色脚印!
“喂!你干嘛?”冷秋哲英俊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诧,这一点令安然十分满意,看来,这一脚还算解恨!
安然同样摊摊手,笑道:“噢,不好意思,我的确是故意的!”
冷秋哲拿着块抹布迅速从车内走了出来,他十分爱惜地对着那个脚印擦了一遍,最后终于看不到一点痕迹了,才满意的笑了笑。
“上车吧!”冷秋哲没好气地把黑色箱子丢到了后备箱里,然后打开了车门。
可是,就在车门完全在安然面前打开时,一条雪白的金巴狗突然窜了出来,蹲在座位上汪汪直叫!
“怎么会突然蹦出一条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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