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说是有什么东西让你帮忙呢。”
十点多李菲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张凤梅说到,至于秦老师在校长办公室呢,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正好趁这个空挡骗她离去。
油印室是专门用来印刷考卷的地方,因为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设置的地方比较偏远,柱子手里有钥匙,那是她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如果是平常的话,张凤梅也就不声不响的去了,可是经过关聪睿的警告之后,她的心就没有那么大大咧咧,想了想对着李菲儿说道:
“嗯,谢谢你,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办公室就去。”
其实她是想去办公室找一个人陪着前往,如果是真的,也可以多一份力给秦老师帮忙,如果是假的,有危险也有另一个人脱身呼救。
李菲儿不耐烦的伸手,想要拽她手里的教课本,那是寒假的时候给同学们留的作业,张凤梅心里特别不高兴,一转身斜过来,避开她的拽啦。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我给你送到办公室,还拒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谢,我能做为什么要麻烦别人呢?你这么心急火燎的让我去油印室,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呸,猪八戒倒打一耙,我还想着你跟秦老师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张凤梅不愿意跟她过多纠缠,转身去自己办公室,正好看到关聪睿还在,自从他私底下示警,两人的关系比普通同事关系进了一步。
“关大哥,李菲儿说,秦老师在油印室找我有事,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秦老师?不会啊,刚才我还看到她去了校长办公室呢,那里去油印室了。”
“啊,好个李菲儿。”
张凤梅狠狠的把教案本摔在桌子上,怒火高万丈的冲出去,平日里不愿意跟她计较那么多,想着离家千里不容易,谁知道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
“李菲儿,你安得什么心,竟然骗我去油印室?你这个娇小姐,看不起农村人就算了,竟然还黑心肠的要陷害我,秦老师明明去了校长室。
你偏偏说她在油印室有事找我帮忙,走,我们去找校长评评理,有这么欺负同事,欺负农民子弟的吗?城里的怎么了,城里的也是农民养活着。”
“张凤梅,你瞎说什么,我也是听柱子说的,秦老师在不在我怎么知道?你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骗谁啊,秦老师在哪里,你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告诉你,今天没完,平日里总想着*主席说的话,团结就是力量,
谁知道你竟然私底下这么龌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资本家派遣来,破话工农兵团结的汉奸,我张凤梅八辈儿都是根正苗红的贫农,标标准准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听到吵闹声办公室里的老师倾巢出动,这里大部分都是四里八乡抽调上来的优秀高中生,那几个知青也不过是配角,大部分还是当地农民出身。
“是啊,李老师,你这会一定好说清楚,你说柱子给你说的,柱子又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秦老师怎么会给他说那种话。”
“就是,再说油印室的钥匙在黄老师那里放着呢,哦,对了,黄老师,你知道秦老师要了油印室的钥匙了吗?”
“没有啊,不行,我去办公室看看钥匙还在不在,别趁我不注意让人偷走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黄老师动作很快,人没有出来声音就传出来:
“哎呀,钥匙,油印室的钥匙不见了,谁,是谁偷偷拿走的,好啊,李老师,你这个小偷,竟然来我办公室偷东西,果然是城里人的教养,比我们这些农村的多了一只手啊。”
其他城里的知青一个个脸色涨红,特别尴尬,眼睛喷着火看着李菲儿,恨不得吃了那个祸害,胡振东也是懊恼不已,家里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东西。
“我,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我血口喷人,不要告诉我是柱子偷的,他压根不知道油印室的钥匙在我这里,你编故事也靠谱点,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别人身上泼。”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传个话,其他的跟我没有关系。”
“行了,别跟她在这里废话,张老师,关老师,麻烦你们跑一趟油印室,看看里面还有谁,剩下的我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今天非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凭什么农村人就让城里人随意践踏玩弄。”
两个男老师迅速离开,其他人揪着李菲儿浩浩荡荡去校长办公室,正在谈工作的校长,教导主任,后勤部长,秦老师吓了一跳。
听了黄老师的叙述,屋子里的几人眉头紧蹙,这可是大事,作为教师思想品德如此败坏,岂不是教坏了学生,还怎么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李菲儿浑身冰凉,众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怯生生的看向胡振东,那个唯一想要依靠的人,可惜对方一直沉默的低着头,站在最后面。
仿佛受到很大的刺激一般,李菲儿崩溃的大喊大叫,嘴里没有什么逻辑的话,让众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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