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才刚回来怎么知道这些。”
他故意想听听她的想法,如果真的不可救药,就只好下狠手了。
曲滢道:“你知道我娘的畏寒症吧,看了许多名医都治不好。我就想玉凤她治好了那么多人,我娘的病说不准她有办法,请人掩盖了身份去她那里求药,她的药也给了。刚刚一吃就好了,就是会想抽大烟,但玉凤说了这只是一个过程,再拿一回药,就能完全痊愈了,我这正打算让人再去拿,就被娘关着了。后来玉彤也过来骂我,我是怎么解释她们都不听。”
她说完却看张瑰的脸色变了,她紧张道:“你相信我,我找的人就是普通的下人掩藏了身份的,玉凤绝对不会知道,我知道她们四房跟咱们三房有仇,我又没让我的贴身丫头去,去的人都是眼生的,她总不可能也想害陌生人吧。”
张瑰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曲滢道:“过完年就三十了。”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药有问题,你以为你派的那几个人乔装一番别人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玉凤的眼线很多,她是早就等着让你上钩了,只是你自己相信她罢了,或者说你其实不想承认你的错误所以故意硬拗。”张瑰淡淡道。
他和玉彤不一样,玉彤气势足,说话掷地有声,他却一直都是平淡的很,跟妻子相敬如宾这么些年,他对她尚有感情,如果她能就此打消念头,他不会再说什么。
曲滢也快崩溃了:“怎么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呢?”
张瑰也道:“你这是说反了吧,我们怎么说你都不听。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我看着都有点怕,万一哪一天你为了我们好随便给我们吃点你从玉凤那儿弄来的药,那我们可怎么办?”
曲滢摇头。
张瑰站了起来,“我有个姐姐嫁到益州了,我们家在益州有个小庄子,你去益州那边过几年,想通了我再让你回来。”说是过几年,张瑰也想等张玉凤彻底坏事,再把她接回来。
“你不能这样子,我要回娘家?”曲滢就想冲进去。
张瑰冷笑:“这事我跟二舅说了,他也同意了。”
曲二舅因为曲滢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钱,这对于一个分家出去的无官无职的人来说开销并不小,尽管曲家二房家底很厚,但曲二舅几个孙女出嫁孙子成亲,钱也花出去不少,而且现在什么都是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不比从前。
所以让曲滢先去益州待几年,反正曲二舅心疼女儿,与其让她在京城受人利用,让张家人彻底生厌,还不如主动去避个几年。
曲滢还没想明白,就被送走了,同她一起去的是张玉柔的姨娘冒氏,冒姨娘专门负责看着她,不让她跑回来。
对于念成这位少年人,张瑰掰碎了道理一一讲给他听,还好念成是曲氏带大的,知道母亲没事,只是远在益州,还有大姑妈照看着,他也就放了心。
唯独女儿念羽吵着要娘,不过曲氏送了她去闺学后,竟不再念叨。
因为这个家里爹爹依旧疼她们,祖父和祖父也视她们为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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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过去了,玉彤也要为三胞胎入学做准备,三,文房四宝,甚至靴子、配饰,样样都要区别开来,以免别人误认。
菽哥儿嘴巴嘴甜,就对玉彤道:“我最爱娘亲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书袋。”
仲哥儿虎头虎脑的还有些怕去学里,他跟季哥儿都说不想进宫,想跟玉彤在家里。玉彤知道小孩子不管再怎么成熟还是离不开大人的,她安抚道:“哪有不读书的孩子,你哥哥不就学的挺好的吗?明儿你爹爹和哥哥都送你们过就回家,爱吃什么娘都让厨房给你们去做。”
季哥儿摇头:“娘,我不想读书,就想在家玩。”
他最小,和玉彤关系也最亲密,玉彤抱起他,心疼道:“以后你们十五岁宗学也有考评的,你不好好学怎么过得了?到时候哥哥们都有差事,就你没有。没差事就没钱,你没钱,可什么都做不了。”
初哥儿有爵位,可其他人也未必会有,现在不努力,以后差距越拉越大,到时候苦的不仅是他们自己,还有玉彤和赵群。
见娘这样说,季哥儿也只好同意。
仲哥儿傻乎乎的抱了抱季哥儿:“老四放心,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玉彤这四个孩子中,仲哥儿最憨实,人也最实诚。玉彤亲了亲他的大脑门,他还有点害羞。菽哥儿平时表现的跟小大人一样,可见玉彤亲了二哥,他心中也有些期盼。
季哥儿最黏玉彤:“娘我也要亲亲。”
玉彤笑着把菽哥儿也拉过来,一人亲了一口。因为三人明天要去学里,所以特别允许他们今天和爹娘睡觉。
仲哥儿在爹娘的大床上拿着自己的短木剑比划来比划去,玉彤怕他伤到人,直接收缴了。赵群也拍了拍仲哥儿的小屁/股,“儿子去里边去,爹和娘要睡觉了。”
熄了灯,菽哥儿从被子里探头出来打小报告:“娘亲,四弟放屁了,好臭。”
玉彤连忙把杯子掀开,散散臭味,她笑着挠季哥儿的咯吱窝:“小坏蛋,让你今天少吃点拔丝地瓜吧,吃多了就放屁,万一把你哥哥熏晕了,明儿怎么去学里啊。”
仲哥儿天真的道:“娘,我想季哥儿放/屁把我熏晕了,明天我就不用去学里了。”
他这句话仿佛点了赵群的笑穴似的,让他笑的都踹不过气来了,玉彤白了他一眼:“孩子们傻言傻语的,你也跟着他们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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