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了,信郡王妃有些埋怨儿媳妇,“便是多带俩个乳娘又如何了?你这当年的倒是心狠,非给断了奶。”
在大户人家很多人喝奶都喝到三岁或者以上,据说赵群小时候喝奶就喝到快五岁才戒掉,王府的孙子孙女,天潢贵胃,多少好东西都用得起。
玉彤也不恼,毕竟婆婆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而且她们这一家子人一走,整个王府就空落落的,只剩下信郡王和信郡王妃两老了。赵群长姐简二奶奶也不是很亲近娘家的人,她丈夫回来后,她就回来过一次,赵凌就更不用说,不回来还好点,而且在信郡王夫妻眼中,她们生的孩子毕竟是外孙,只有初哥儿和福姐儿才是亲孙子和亲孙女。
原本信郡王妃听说孙子和孙女留下,她还鼓足干劲准备带孩子,哪里知道还是要跟着爹妈去那等苦寒之地,她那一课心哦,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担心小孙孙出什么意外。
“母妃,您别担心,多吃五谷杂粮他们身体也好,您看初哥儿现在这样给他喝奶他都不喝了。”玉彤道。
信郡王妃也不好数落儿媳妇,毕竟她伺候的人也减少了很多,而且连衣裳都穿的朴素起来,没有往日那般华贵的样子。
“知道了,你们在路上也小心。”
玉彤点头,“母妃放心,我会把初哥儿和福姐儿的画像有空就寄过来给您和父王看,您和父王二老也要保重身体,到时候等我们回来,还离不开您帮忙。”
信郡王看了看天色尚早,便提醒他们上路:“趁早走,还可以赶上最近的驿站,若是出发迟了,到时候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赵群听了,拉了一下玉彤,玉彤这才抱着孩子依依不舍的跟信郡王夫妻道别。比起玉彤来,赵群毕竟是男人,没有什么离愁别绪了,反而是踌躇满志。
上了马车,马车很大,里边甚至可以睡一个人,座椅上放的软垫很是舒服,中间放着小炕桌。紫鸢和黄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因为春樱和夏桔都嫁了人,成了陪房妈妈,俩人都携家带口的,能够在外面做事,里边伺候的就紫鸢和黄莺,还有春华和秋实,至于银红和王妈妈则在另一辆马车上准备些吃食,到时候换紫鸢和黄莺进来伺候。
玉彤把干粮都准备的很好,还让王妈妈准备了俩个小炉子放车上,一个是专门帮小孩炖些易克化的食物,像鸡蛋羹这样的,另一个炉子则是帮大家改善一下生活。她带的干货不少,而且毕竟是王府出行,生活上也要过的去。
这次她们去的地方是本次打仗收服的地方,以前是东胡匈奴聚集地,现在改名叫会宁府,相当于在本朝最北边了。
“原本以为咱们出发算早的,您看看,比咱们早的人多的是。”黄莺掀了帘子,看城门口堵塞的车队,有些担忧。
玉彤笑道:“那也是正常的,好些人就是想早到早得。”
不是每一位宗室都能够去东北的,去的大多数都是宗室此次上了战场的人的后代,像赵群就是。不过赵群跟赵惠一起去,赵惠也要直接去东北驻扎,他想完全远离京城,以免让人当做靶子,但怕今上担心他跟东胡人有什么勾结,所以这次选的地方并不大好,而且还有太子妃的舅舅在那里做官。
本来玉彤还想和玉琪一起走的,但因为玉琪家里还有老人跟着,所以要等雪完全化了再走,所以玉彤就只能和叶韶一起了。
叶韶,不,现在已经是康王妃了,她头戴着灰鼠镶翡翠的昭君帽,身上裹的特别严实,双眼带着笑意。昔年伏在老太太怀里撒娇的娇人儿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以前的影子了,现在的她既威严又干练,是一位精明的大家主妇。
现在叶韶就独自一个人在她的马车里,陪着初哥儿玩,玉彤便在一旁教福姐儿说话。她仿照现代看卡片说话,也只做了许多卡片,上边画了图,很耐心的一遍遍教福姐儿,间或和叶韶说话。
出了城门,信郡王府的车夫开始赶路了,玉彤怕颠着俩个孩子,所以让初哥儿和福姐儿都过来她抱着,她是抱俩个孩子习惯了的,刚开始天天胳膊酸,现在已经很能承重了。
“娘,肚子饿饿。”初哥儿仰头对玉彤道。
他就这一句说的最清楚,玉彤对紫鸢扬了一下下巴,紫鸢麻利儿的把一个小圆饼拿出来给初哥儿,他自己拿了后,先往玉彤嘴里塞,玉彤让他自己吃,他才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也不让人伺候。
叶韶感叹:“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孝顺的。”
玉彤笑道:“孝顺不孝顺的我不指望,别太调皮就成。”她是知道叶韶的情况的,好不容易怀的胎又掉了,偏偏现在康王过世她要守孝,她娘也过世了,打击不知道多大,所以也不欲多说。
福姐儿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叶韶倒也不嫌弃,帮着把福姐儿抱在怀里由着她睡,玉彤见状,连忙谢道:“倒是脏了你的衣裳。”
叶韶摆摆手:“也不值当什么。”
俩人关系原来就很一般,虽说是表姐妹,但张蕊姝那个性子,让人畏而却步,再说以前的叶韶也不需要她们这些表姐妹。
玉彤也挑最安全的话题聊:“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上表哥的喜酒?”
叶锦深自从恂王府的郡主死后就没有再娶妻,现在恂王府都避到东北了,想必叶锦深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
果然叶韶听了,脸上带着笑意:“等我娘的孝期出了,我哥就准备成亲的。”
在指责李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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