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伺候庄老夫人,就在庄淑娴的失望中,没处差错地过去了。
饭后,她随着庄大夫人去庄大夫人院子里。
一路上,庄大夫人也不说话,简妍含笑跟着,也不主动搭话。
庄大夫人的院子就在正房西边,与正房只隔着一道夹道。
简妍随着庄大夫人进去,瞧见庄大夫人的屋子虽算不得朴素,但比之庄老夫人的屋子就素净了许多。摆设之物虽也名贵,但却鲜有金银之物。
庄大夫人去了西间榻上坐着,然后望着在一旁站着的简妍,示意丫头沏茶过来,良久,才慢慢开口道:“你屋子里的人可是不老实了?你进了庄家三日了,也该知道老二是个手脚松散的人,素日里,也时常不在家。他院子了的丫头就跟没了王法一般,都是逍遥惯了的,自然不服人管教。比如说那个蝶衣就是……你若是受了委屈,只管与我说。”
简妍笑道:“多谢母亲关爱,只是这两日瞧着她们也是十分宽和的人,并不是难相处的。至于母亲提到的蝶衣,儿媳觉得,她也是个好人,不然夫君如何会喜欢。”
庄大夫人招手叫她在对面坐下,笑道:“你不须为她们遮拦,我比你更知道她们是什么德行。”
简妍抿唇笑着,心道既然知道她们是德行,为何还放任她们在府中?
“你日后受了委屈,只管来与我说就是。今日你实在不该哭成这个模样,你三婶倒是罢了,就是你二婶,向来最是嘴碎,少不得要在背后嘀咕什么,还有你姑姑,最是幸灾乐祸的主。”
“二婶为人直爽,快言快语,倒是难得的爽快之人,至于姑姑,姑姑也是耿介之人。”简妍笑道。
庄大夫人听了简妍这话,笑道:“你倒是看谁都是好的。”顿了下,“今日回去与你母亲说什么了?就哭成那样?”
“母亲,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见着家中姐妹,又是欢喜,又是悲伤,于是一时情难自抑。”
“莫不是回去跟你母亲道委屈去了吧?可是为了金猪的事,按说金猪的事怪我,若不是我管教不严,也不会出了此事。”庄大夫人循循善诱道。
“儿媳又不是嘴碎之人,哪里不知道这搬弄口舌的忌讳。至于金猪,儿媳心想定是我不知何时得罪了人家,只盼着毁了金猪能叫那人心里的气顺了,如此大家也能心平气和地一起过日子。”
庄大夫人笑道:“我看你就是知礼的人。”说完,又跟简妍交代着:“家里的姐妹每日都要上学,她们空下来,你只管去寻了她们说话,至于那安表妹,你祖母不喜她气质寡淡,她在家中也很是寂寞,你若无事,就寻了她去你院子,陪着她在园子里转转,也好叫她淡忘了丧父之痛。”
“是。”简妍应道。
庄大夫人一时也没有旁的话说,叹道:“原本金猪的事已经有了着落,只是奈何老夫人不让人说,只能就此作罢了。”
简妍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是祖母与母亲的宽仁大度。”
庄大夫人一愣,心道莫不是简妍知道是谁毁了金猪,面上左右为难之后,暗示道:“你可知昨儿个老二去了厨房里库房?”
“儿媳不知,但想来夫君去了,也是定有要事的。”简妍道,心想果然,三天之后,庄大夫人就来挑拨离间了——虽说这挑拨的由子也是庄政航愚蠢亲手递到人家手上的。
庄大夫人若是先前还猜疑她不知情,此时心里就十二分断定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于是就放了她去了。
等着简妍出去,庄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又儿道:“这少夫人说话怎跟大少夫人一般,也是嘴上抹了蜜一般,见人就夸,滑不留手的,半天没有个真心话。”
庄大夫人笑道:“她才来,能与我说什么真心话。只是这回门的时候回娘家搬弄口舌,抱怨婆家是非,实在是太叫人看不过去。”
又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可不是么,我见着顾妈妈,顾妈妈也说少夫人这样太过了。若是旁的院的丫头知道,少不得要说些什么呢。”
“人言可畏,你去问问外头的人都有谁在说,一个个问过来,可不能叫二少夫人才来,就背上搬弄口舌的罪名。”庄大夫人笑道。
“是。”又儿会意,心知庄大夫人这是要借着人言给简妍下马威了。
“去叫了大少爷过来说话。”庄大夫人道,随即又摆摆手,将已经欠身答话的再儿叫住,“今日晚了,就不跟他说了。”
“是。”再儿道。
又儿道:“夫人,老夫人说过不许人再提回门礼的事,老夫人向来不管二少爷的事,今日怎么改性子了?”
庄大夫人拿着碗盖去刮茶碗里茶叶,耷拉着眼皮道:“不是老夫人转性子,是有人临时抱佛脚去了。”想了想,招手叫又儿附耳过来,“你去,叫二门外的小子跟烧水的婆娘在大老爷回来时将家里的事说给他听,告诉他他大儿子大儿媳是个什么德性。”
“是。”又儿道。
“黑灯瞎火,我就看老爷知道了会如何。”庄大夫人道,心想庄老夫人一向早睡,就算庄老夫人要护着庄政航,也是明日的事了。
“是。”又儿应道,本是熟门熟路的事了,做不起也不费劲。
却说今日乃是月初,天上零星几点寒星,也没有月亮。
庄大老爷才从外回来,过了门下了轿子,领着几个随从小厮,进了穿堂里,就听隔着一道墙,那边有人嘻嘻哈哈哈地笑。
庄大老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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