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把刀子塞进她手中,刀尖举起向着自己。“如果你觉得这几年我所做的还不够偿还,你可以继续替黎睿向我讨债,拿走我现在有的一切,或者毁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无法让黎睿死而复生,我知道他耿耿于怀的是因为眼睛无法再做飞行员,现在刀子在你手里,你只要动动手就为他报了仇,一只眼睛不够的话你可以把我的两只眼睛都挖出来祭奠他,倘若这样也无法平息你心中的恨……”
封印当着她的面一颗颗解开外套和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手指着胸口。“我拿命还他,还你,还你们的女儿,直到你觉得够了。”
夏炎凉抿着唇,愤愤的瞪着他,手一用力,刀尖戳到他胸口上,立即有血流出来。“真以为我不敢吗?”
封印动了动嘴角。“敢不敢那是你的事,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只要我还能踏的出这个门,夏炎凉,你别妄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此生除非我不娶,若娶只娶雷韵程一人,再让你找到机会伤害她一分一毫除非、我、死。”
五十六、后知后觉、
小护士推门进来时封印坐在床上正用缠着绷带的右手吃力的在纸上写字,眉头紧皱,额角有微微渗出的汗珠。
“你怎么又起来了?不是说了不能乱动么?”小护士不悦的过来一把撤掉他的纸笔,扶他靠好。
“我才刚起来没一刻钟,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出院了。”
封印的狡辩让小护士更生气,擦了下他额上的汗。“不到一刻钟怎么会疼的出汗?还想出院?得了吧。”
封印无声的笑,没再多言。护士喂了药给他,换绷带时顺便瞄了眼纸上的内容。“我好奇你每天都在写什么?记录康复进度么?写给谁的?我们护士长?还是我们院长?”
小护士打趣,年轻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封印视线落在纸上,不禁黯了几分。“给一个女孩子的。”
“情书啊?你真行,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追女孩。”
“不是情书。”封印摇头。“悔过书,检讨书。”
小护士噗嗤笑出声来。“原来是惹女朋友生气了啊,哄几句就好了嘛,现在竟然还有写检讨书的男人,真少见。”
“如果几句话就能哄好我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封印苦涩的笑了下。“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伤的她很深。”
小护士思忖片刻,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住院这么多日子都没见人来看你,女人么,怎么讨厌一个男人看见他受伤的话都会心疼的什么都忘了,依我看要么是你真的把她伤的很深,要么就是她心里已经没你了,可不要小看女人翻脸不认人的速度。”
她煞有介事的哼了哼,过了会儿才发觉封印的沉默。“唔,我是说女人有时心也挺狠的,爱你的时候你是她的一切,不爱你的时候任何事和人都能代替你原来的地位。”说罢又是皱眉,小手胡乱的摆着。“错了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封印挑眉不语,小护士叹气,直言到。“反正如果她已经不爱你了的话,你就多余写这些东西,你这么一表人才还愁找不到女人么?”
封印扯了扯嘴角,“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帅气男人。小护士马上收敛笑容换上职业性的表情。“先生,现在不是探病时间,请您下午再来。”
来人正是封澔,后面跟着的护士长默默把不懂事的小护士拽出房间,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封印也没看他,把信纸收小心的折起来收妥。“什么风把封总吹来了?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死了没有,着实让我受宠若惊了,您随便坐。”
封澔慢条斯理的环视病房,把窗子打开条缝。“坐就不必了,我不是来探病的。”
封印咬牙,“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就走。”
封澔从怀里掏出封信来放在他被子上。“夏炎凉寄给你的,你那个心理医生朋友表示愿意帮她和她的女儿,并且可以为她们在国外提供住所和生活上的帮助,治疗费用方面你朋友愿意给出友情价。”封澔顿了顿,翘起嘴角。“我想她是写信来感谢你。”
“那么封总就是来嘲笑我的了?”封印看都没看那封信直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心理医生。”封澔玩味,“我以为你会找杀手直接一了百了。”
“我不是你,不好意思。”封印嗤之以鼻。
封澔不以为意,又掏出第二张信封,比上一张精致很多。
封印拿过来瞥了一眼,面上更是不悦。“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你们搞的这些无聊的东西。”他扬了扬缠着绷带的手臂。“你根本就是想看我笑话。”
封澔是打算让他以这种形象去参加什么除夕夜舞会,然后看他出尽洋相,天下还有更可恶点的父母吗?他把信封同样丢到垃圾桶表明态度。“还有吗?”
“没了。”
“好走,不送。”
封澔挑眉。“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的?现场要有邀请卡才能进入,我好心给你送来你还不领情,多认识些女人不好吗?天下又不止雷韵程一个女人,既然已经分手了何必念念不忘?”
封印眼睛倏地凌厉起来,恨不得拿水泼他。“别搞的自己很无辜,当初是谁撺掇我去逗她?我不明白你就那么有把握那么个小丫头会中美男计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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