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你给我打电话就想说这个么?”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封印随口反问。雷韵程瞄了眼窗外的方默阳。“你和我们队长很熟悉吗?”
“他也曾经是我的队长,看人很准。”
“他很看好我喔。”雷韵程狡黠的笑,“为什么让他照顾我?我不需要照顾,我能行,不用他放水。”
“傻丫头,这不是公司招聘而是培养飞行员,将来你要驾驶的是价值几亿的飞机,谁会在这种事上放水?恨不得用显微镜找你身上的毛病然后淘汰你。”封印笑她。“如果你能顺利毕业,那就真是国家的宝贝疙瘩了。”
雷韵程欲言又止,手里的话筒忽然被人抽走。她回头看到的是方默阳习惯性严肃的脸。“队长。”
“哪那么多话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回去。”
雷韵程不多言,道谢后离开。回去的路上碰到向北宁和厉宇,愉悦的打了声招呼,弄的俩人一头雾水。
“那是雷韵程那个臭丫头片子吗?”厉宇问。“怎么和吃错药了似的。”
向北宁乐,“非要她再给你个过肩摔你才觉得她正常吗?”
厉宇狠狠呸他。“看她还能坚持多久。”还不到三个月,原本的四十六名女学员已经走了六名,受不了苦是主要原因。细皮嫩肉的女孩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风吹日晒等恶劣天气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每天动辄十公里才只是基础。用队长的话来说这不过是个过渡期。
向北宁但笑不语,回头看了雷韵程纤瘦的背影。
办公室里,方默阳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雷韵程。“她的综合素质很突出,有点像当年的你。”
相比对她的肯定,封印更愿意听到方默阳说她不行。“那你就拿出当初练我的那个劲儿去练她好了。”
“嗯?你不会心疼吗?”方默阳难得开了此玩笑,封印唇边露出一丝漠然的笑意。
“就怕你忽然学会什么叫怜香惜玉对这些娇弱的小姑娘反倒下不去手了。”
不知为什么,方默阳心里忽的闪过杜妍青那张让他头疼的小脸。“这你就多虑了,你不说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尤其是对雷韵程,一准儿替你‘照顾’好她。”
难得发现好苗子,方默阳怎么会放过?
封印这通电话无疑给了雷韵程巨大的动力,在所有人都为方默阳增加了训练强度而怨声四起时,雷韵程丝毫不觉得苦恼。杜妍青搞不懂她是怎么了,每天训练已经很辛苦,她还要在休息时间给自己“加餐”。杜妍青很倒霉的做了她的陪练,每晚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爬上床,哀嚎连连。“你是打鸡血了程程?我都比刚来的时候瘦了七斤了!”
杜妍青躺在床上对着小镜子照来照去。“我现在回家我妈能哭出来,又黑又瘦,简直像从非洲逃难来的。”
“你的伙食能气死他们了。”雷韵程坐在小矮凳上洗衣服,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她聊着。忽的听见她一声尖叫,接着杜妍青就跳下了床,拎起她脚腕皱着眉问她。“你的脚怎么了?”
雷韵程不以为意,“磨的呗,大惊小怪,你没有?”
在航校的每个人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可是雷韵程绝对是杜妍青见过最严重的那个,她两只脚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原本白嫩光滑的小脚丫上现在布满水泡和血泡。那是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心疼,杜妍青眼圈顿时就红了。“你怎么不说啊?”
“说了你能替我训练?”雷韵程沾了一下衣服上的泡沫点了下她的脸。“咱们就是以前太缺乏锻炼,再说有的地方已经出茧了,以后就不会再出水泡了。”
她说的轻松,却见杜妍青蹲在那里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脚。“程程,我们这是为了什么呢?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非要来受这种罪,尤其是你,干嘛不在家当你的千金小姐?就那么喜欢飞吗?”杜妍青拿过她的小镜子往雷韵程面前一举。“看看自己,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子吗?”
雷韵程别开眼睛,“不就是黑了点瘦了点能有多大区别呀。”
杜妍青腾地站起来从柜子里找出入学当天她用立可拍照的合照扔给雷韵程。“你自己看!”
上面两张年轻生动的笑脸,阳光下的皮肤透着晶莹的色泽,精致的脸庞,长发微卷,青涩稚嫩中已然透出几分女人的韵味,俨然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雷韵程还记得头发刚被剪掉的那天,她摸着空荡荡的颈后,想起封印曾说过她短发都会让他分不出性别的话还能自我嘲笑一番。而现在,她很少再去看镜子,不用人说也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看杜妍青就像看见了自己。
每个人的人生都要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为了实现它就要付出和舍弃很多东西,这是一个必然的定律。这条路是她坚持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完全适应从学生到军人的转变,才会这般狼狈,她需要的不是抱怨,只是时间。
她坚信自己目前就像是一只毛毛虫,总有一天会破茧成蝶,从内到外的让那个男人为之惊喜。
“还是很漂亮的嘛,不过是换了种风格而已。”雷韵程戳戳俩人的脸蛋调侃,反倒把杜妍青逗惹掉了滴眼泪。
“女孩子就应该白白嫩嫩的光溜水滑的,谁像咱们?非洲妞,再过段日子非得练出肌肉不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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