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嫂不认识这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抱着帆帆,诧异地站在走廊上。
“我是佳汐的父亲,取回佳汐的画和礼物,还需要他的同意?”沐教授横眉竖目,又是跺脚,又是挥手。
吕姨苦着个脸求情,“沐教授。。。。。。卓将,你可回来了。”她喜出望外地跑向跨进院内的卓绍华。
“爸爸、妈妈!”卓绍华点头。
“我们受不起你这样的称呼。正好,你回来了,那就知会你一声。佳汐生前的所有作品、她穿过的衣服、首饰我们全部要取回。如果你不肯,那我们向你买。”
卓绍华缓缓闭了下眼睛,声音淡然:“唐嫂,把帆帆抱回屋。爸爸、妈妈,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做?”沐太太跳了起来,“难道要等到有一天在垃圾回收站或者旧货市场看到佳汐的东西吗?你不再珍惜,可是我们要珍惜。”
吕姨忍不住嘀咕:“说话要有良心,沐夫人的东西我们哪件不珍惜?你去看看卧室、去看看书房,帆帆妈妈到现在还睡在客房呢!”
沐太太冷笑,“你是在打抱不平,嫌我们佳汐占了地,行啊,现在我们挪开,你们应该满意。”
“不是,不是!”吕姨哭丧着脸看向卓绍华。
“爸爸、妈妈,请屋里坐。”卓绍华说道,“佳汐是我妻子,她的所有衣物和作品,有着我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我觉得应该留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时来做客,但不能带走。”
没有起伏的话语,却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执著。
“你不配讲这样的话。”沐教授音量戛地提高,把一只脚跨进院门的诸航给愣住,她的身后站着成功。
他们是在军区大院门口碰到的,成功给小帆帆送新年礼物,诸航说我逛街刚回来。她手里提着个来伊份的食品袋,里面鼓鼓的。
成功探头朝袋里看了看,“你这是买给自己的吧!”
“我和帆帆一起吃。”诸航把袋子藏到身后。
“吹吧,你家帆帆已经能上街打酱油了。”
“我吃就代表帆帆吃了。”
成功莫测高深扫了下她的*,邪邪地歪歪嘴,“我记得帆帆只喝牛奶。”
“你个。。。。。。成流氓。”诸航狠狠用包着创口贴的手推了他一下,夺路就跑。
两人一前一后进院。
“我们之前都被你的道貌岸然给骗了,你要是有一点爱佳汐,你会在她死后不到半年就闪电结婚,而那个女人都要临盆了。你不觉得羞耻,我们却替你无地自容。不多说了,把佳汐的东西还给我们。”
“不行!”诸航大叫。
众人回头。
气氛一下子静默下来。
过了一会,沐教授骂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话?”
诸航不看他,跑到卓绍华的身边,脸胀得通红,“你说,和他们说实话。”
卓绍华用眼神暗示她噤声。
“如果你不说,那我来说。”
卓绍华默然。
“你怕他们不相信,你给他们看佳汐的日。。。。。。唔!”卓绍华突地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在怀里,把她未出口的话涅灭在他宽广的胸膛中。
这样的场面,看在沐教授夫妇的眼中,更加刺眼。
“不要讲话,我会处理。”他捂着她的嘴,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
“我不要让你这样受委屈。你要是不给他们看,那我潜进你的电脑,将它公众。”她的眼神在发誓。
卓绍华闭上眼睛,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将他全身都融透了,可惜现在不是回味的时候。
“成功,带诸航出去吃个晚饭,我一会再去接她。”她留在这,势必也一样会受羞辱,而她绝对要反抗的。
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伤心。
多年的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成功会意地点头,拉过诸航,“快走吧,我都订位了。伯父、伯母,新年快乐!”优雅地朝瞠目结舌的沐教授夫妇颌首。
诸航身子往下埋,他半拽半拖将她塞进了车。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那些东西不能让他们拿走,小帆帆已经没有了妈妈,如果再没有妈*衣物来做纪念,多可怜呀!”诸航红着眼,拼命地挣扎。
成功警觉地眼睛一眯。
“猪,”他锁上车门,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把刚才的话倒下带,我要再听一遍。”
32,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二)
成功把诸航押到一个叫做落日的西餐厅,特意要了角落的桌子。有一张屏风将两人与外界阻隔开来。
成功没有心情研究菜单,让服务生按最低消费上,然后把服务生打发走,继续盘问对面的“犯猪”。
猪这一路俨然不幸落入敌营的*党员,任你如何严刑拷打、利益诱哄,猪的嘴巴就像上了锁,怎么也撬不开。
“好,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不代表你没罪。”成功双臂交插,冷冷地笑。“猪,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诸航勉勉强强反驳道:“反正你不是警察,你无权逮捕我。”
“猪,”成功目光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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