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四爷,尔芙拿过了旁边绣了一半的玫瑰花,比起那些娇生惯养的名贵花种,这些蔷薇科的玫瑰花,那绝对是尔芙的心头好,再加上这玫瑰花不被限制等级,尔芙也种的乐呵,连花房那些奴才都别出心裁的培育出了些不错的品种,四爷也挑了几盆好的送了过来。
昨个儿尔芙可是看了大半天的玫瑰花,在心里头yy着这些都是四爷送给她的玫瑰花,虽然四爷并不理解送玫瑰花的内涵,不过她就是这么暗爽着,顺手也就绣起了玫瑰花的帕子。
她准备将这玫瑰花花纹做成她的专属衣装的花纹,毕竟这时代的贵妇们也不喜欢撞衫,所以一般各府在制衣的时候,大多会避开其他人喜欢的花式,但是若是那些寻常大众的花式,倒是没有这样的讲究。
不过尔芙喜欢的玫瑰花花纹,那绝对是以前在衣裳上从未见到过的。
四爷府里发生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偏偏尔芙就不知道,这也是四爷让金嬷嬷不要传到她耳朵里的关系,也亏得庄子上人口少些,不然即便是金嬷嬷三头六臂,那也挡不住那些喜欢说八卦的长舌妇们的议论。
乌拉那拉氏的病一直拖到了十二月的月中,这才算是有了些好起来的迹象,也已经能起身了,但是到底还是精力不济,只能和大嬷嬷一同打理府里的琐事,安排着给尔芙送去的年礼,倒是一时间忽略了心大了的两朵金花和伊格格。
再加上四爷的有心宠着,让原本没有交集的三个人有了不可揭开的结。
乌拉那拉氏刚刚处理好府里的事情,便听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冷声吩咐福嬷嬷去瞧瞧。
没一会儿工夫,两朵金花和伊格格就面色不愉的走了进来,连俯身见礼都显得有些敷衍了,一贯最看重身份的乌拉那拉氏心里不快,但是为了府里的安稳,还是忍了下来,只是眼中划过了一抹厉色。
“到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你们闹成这幅样子!”乌拉那拉氏让人搬了绣墩给几人坐下,这才冷声问道。
伊格格自恃入府比两人都早,又与乌拉那拉氏有过那么一场合作,怪声怪气的开了口。
“福晋,您可得给奴才做主,这有些人不单单目中无人,更是连祖宗礼法都不顾了,居然敢打发了身边的小丫鬟去前头找爷们,这要是被人知道,不定传出什么说法呢!”伊格格抚了抚簪在鬓边的坠红玛瑙串的步摇,故作骄矜的说道。
乌拉那拉氏冷冷扫了一眼,将眼神停留在了两朵金花身上。
说起来,她也不太喜欢这两个女人,尤其是自打她们在她病中勾引四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只是碍于她平日在外贤惠敦厚的名声,这才一直忍着她们。
“伊姐姐,您这话可得说清楚些,到底是咱们自己个儿打发了丫鬟去找,还是爷让咱们去找的。
福晋,今个儿早起的时候,爷离开的时候,特地说要来陪奴才姐妹吃饭,奴才不过是担心爷因为操心政务,忘记了吃饭的时辰,这才让人过去瞧瞧,虽说有些于理不合,但是奴才也是担心爷的身子阿!”王兰芪微微颔首一礼,轻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听完,只觉得一阵阵头疼。
不说府里这些个女人突然就得了宠,单说这些人互相争宠的官司,她就彻底的听够了。
原本瓜尔佳氏在府里的时候,虽说得宠,四爷也愿意宠着,但是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别提多安稳了,可是如今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了呢!
乌拉那拉氏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在暗中挑拨,但是她让人左查右查的,也并没有查出什么可能性,反而弄得手下那些打探的人,被人拔了一个又一个,如果不是还有些探子在,她都要成为聋子和瞎子了。
至于说乌拉那拉氏为什么没有发现挑拨的人就是四爷,那自然是因为四爷棋高一着,不但自己个儿的脑子比乌拉那拉氏的好用,连身边人也比她的人厉害,这才能很好的掩盖住了他往庄子去看望尔芙和清算府里女人的事情。
眼前的三个女人吵成了一团,乌拉那拉氏听得脑袋都疼了,自然没心情给她们断官司了,将手中把玩的玉如意重重的丢在了三人眼前,一下子摔成了几半,压下了几个人的争吵声。
“吵阿,你们都吵……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弄得好似街上的泼妇一般,连脸面都不要了么!”乌拉那拉氏见几个人都闭上了嘴,这才沉声呵斥着。
三人虽然低下了头,但是眼底的不甘心却显露了几个人的心里想法,不过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发现这些,谁让她如今身子不好了呢!
“爷什么时候进内院,那是爷自己个儿的事情,即便是爷留话说和你们吃饭,但是你们也不能随便去打扰爷忙正事,至于你说你担心爷的身子,那你大可不必,爷身边跟着的苏培盛自然会提醒爷什么时候歇着,什么时候吃饭。
今个儿你们吵吵闹闹的不像样子,我原本真不想教训你们,但是若是我却不能不罚你们。
府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你们吵闹不休,身边的丫鬟不能提醒,可见是不中用的,罚半年月钱小惩大诫。
而你们身为女子,全然不顾妇德妇容,便罚你们抄写女诫三十遍。
下次若是再犯,所有惩罚翻倍……”乌拉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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