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三年,芙蓉入葬,北朝遇上百年天灾,朝野上下动荡不安,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新上任的太子景容亲自北上,安抚各地百姓。
北皇也一病不起,终日昏睡在皇榻之上,嘴上絮絮叨的念着芙蓉的名字。
芙蓉墓碑立在‘白莲谷’,傅易愠守了墓碑三年,之后便消失在世上无人再见过他。
元丰六年,正值夏日临近,公主府里一副繁忙之景,秋雪一身翠绿衣衫立于众人面前,抬眸看了眼下面的仆人“公主的嫁衣可准备妥当?”
那绣娘急忙开口“已备妥当,请姑娘过目。”
说着下人们急忙将大红木盒抬到她面前,生怕她会不满意。
大家紧张的看着秋雪检查嫁衣,见她脸上没有异色,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秋雪微微点头“金丝绣的甚是细致,公主性子躁,若是做的不满意,你们的小命怕是难保。”
初夏走了进来,见她又在检查这些东西,微微皱眉的开口“你都检查了十几遍,就算真的有问题,不是还有太子么,定能帮你。”
秋雪凝眉“别在我跟前提他。”
初夏知道她在置气,怪太子娶了那个清风寨的疯女人。
秋雪岔开话题“公主呢?”
一提到公主,她就头疼,“在房中闹呢。”
秋雪凝眉“你将她一人留在房中?”
“香寒看着呢。”
秋雪皱眉“真是糊涂!”她急忙朝外走“香寒怎么看得住她。”
鸳鸯阁里,一个粉嫩的小身影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模样甚是清秀,跟芙蓉有几分相像,但却又不完全相像,只是有几分神似罢了。
香寒个头比她要高一些,几年过去,颇有美人风范,香寒有些无奈的看着‘芙蓉’“公主,您快停下来,若是不小心碰伤了自己,云鹤驸马又要怪罪下来。”
玉芙蓉撇着嘴“我说了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香寒急忙点头“好,我不提还不行么,您快点过来,我帮您把发簪插好。”
玉芙蓉这才停了下来,漂亮的小脸蛋美美一笑,身后的小手里攥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正靠近香寒,只见她手臂一挥,白色的粉末朝着香寒撒去,不过片刻,香寒便拧着眉倒在地上。
玉芙蓉一见,低头闻了闻手上残留的粉末,有些歉意的开口“莫不是药量调大了?”
她有些歉意的将衣袍披在香寒身上,自己急忙找了丫鬟的衣服换上,这才偷偷的溜出公主府,一路小跑到了‘千花楼’。
那千花楼白日不开张,玉芙蓉站在门前不停的敲着门,小厮打着哈欠开门见是她,一脸随意的表情开口“公主啊,您这来的太早,我们白公子还没起呢。”
玉芙蓉钻进大厅,闹腾一夜的‘千花楼’格外的冷清,她对这可比对公主府还要熟悉的多。
快步的进了后院,朝着那后院走去。
小厮们一见是玉芙蓉,便不再阻拦,她可是白公子的常客,加上地位颇高,无人敢随意阻拦她。
玉芙蓉推开那扇门,看到里面的男子正在穿衣袍,腰上露出蝴蝶图案,甚是好看。
男子眉清目秀,脱凡不俗,修长的身材在屏风后面甚是好看。
玉芙蓉转身将门关好,着急的开口“你上次说到清风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傅易愠抬眸见这小丫头走了进来,模样多了几分焦急,嘴角微微一笑“听闻你再过几日便要大婚了?”
他头上带着遮帽,白色面纱遮住了面容,玉芙蓉从未见过他真容,但光从声音上便知他这容貌定是倾国倾城。
她懒得跟他说大婚之事,敷衍道“都是父皇事多。”复而焦虑的开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傅易愠淡淡开口“她死了。”
她一惊“死··死了?”
他点头“死在我面前。”
玉芙蓉一脸可惜,“你为何不救她?你不是会医术么?”
傅易愠凝眉看向窗外“她不愿苟活于世,即便我救活她又能怎么样?”
玉芙蓉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问,却听见他开口“你回去吧,我今日要去陪陪她。”
玉芙蓉凝眉“去陪她?你要去墓地?”
傅易愠没有回答,她高兴的开口“太好了,我也要随你去见见这等女子,实在是太传奇了。”
傅易愠没有理会她,让小厮准备了马车,玉芙蓉紧跟在他身后,知道他不会拒绝,毫不客气的上了马车。
马车经过闹事,百姓一见是白公子的马车,纷纷驻足观望这都城第一美男子的容貌,只可惜他一直带着遮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看到他优雅的举止,心情竟也跟着大好起来。
几个闲来无聊的商贩议论着“听闻柳家大小姐柳如嫣昨日与白公子共度的良宵。”
另一个商贩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心别让玉芙蓉公主听到了。”
那个商贩一脸可惜“可惜咱们从前那个芙蓉公主死了,不然哪能轮到那个小丫头。”
几个商贩一听,均是一脸可惜“是啊,前公主走后,留下遗书,让皇上再选一个公主入住公主府,还说要庇佑北朝子民,若不是听从了前公主的遗言,咱们如何能度过那灾年。”
几个人一脸痛心,仿佛在追悼芙蓉一般。
马车上,玉芙蓉凝眉听着,脸色不是很好,傅易愠嘴角带着笑“你亦不是头回听到这种传言,何必这般难受。”
玉芙蓉凝眉看着傅易愠“他们总说我是傀儡,说我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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