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停在公主府,秋雪这才急忙上前掀开帘子。
傅易愠先下了车,伸出手,将芙蓉牵了下来。
秋雪凝眉看着二人“公主怎么去了柳府,难不成忘了当年那柳如嫣是如何埋汰您的?”
芙蓉嘴角带着笑“都是过去的事情,莫再提了。”说着看向傅易愠“驸马手中还有其他要事么?”
他微微摇头。
芙蓉说道“正好今日景瑄来送开销账目,你也来看看他写的是否认真。”
傅易愠点头,二人并排的进了公主府,留下秋雪愣在原地看着二人身影微微凝眉,心中暗自猜想,这才出去一夜,二人关系怎么变得这般融洽。
她急忙跟了上去,随着二人一起进了鸳鸯阁。
景瑄按照规定的时间带着账目到芙蓉府里,一进门便朝二人行了礼“景瑄见过皇姐、驸马!”
芙蓉点头“坐吧。”
景瑄将账目送到她面前,这才坐到椅子上。
芙蓉随手翻了翻账本,账本被他修改的密密麻麻,看的出来他倒是下了一番心思,包括上面有些错误的差价,他都认真的纠正出来。
芙蓉点头,将账本递给驸马,看着景瑄开口“辛苦你了,今日留下在此用膳吧。”
芙蓉向来看不惯景瑄的性格,今日倒是反常的让他留下来用膳,不仅是景瑄大吃一惊,就连傅易愠也是微微一愣,翻阅账目的手指跟着一顿。
景瑄应着“多谢皇姐。”
三人在大厅讨论着百花宴的事情,芙蓉总是能在景瑄口中听到较好的点子,甚是高兴,气氛也相当的好。
三人讨论的正激烈,香寒突然跑了进来,脸色着实着急,慌乱的开口“公主,不好了,俊儿··俊儿公子··公子他···晕倒了。”
芙蓉一惊,急忙起身,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香寒解释道“昨晚便听那边院里的小厮说公子胸口发闷,本想找些药材喝,但驸马不在,不敢随意入药房拿药,所以拖到现在,方才听闻公主回来了,一下子没喘过气来,紧接着便昏倒了。”
芙蓉急赶去。
景瑄见状也匆忙的跟上傅易愠,一起,只是便愣在了原地,这里多年都未有人入住进来,想不到还是当年那模样。
景瑄凝眉看着大厅的摆设,早在傅易愠入住进来之前,芙蓉还没有这般心狠手辣,对谁都算客气,成日围着住的许清文转悠,生怕别人会将他抢走一般。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留在芙蓉身边的男子不是那许清文,反倒是眼前的傅易愠,真是造化弄人。
幸好芙蓉失忆了,不然怎会同意让其他人随便入住这里。
景瑄看着床榻上的男子,这眉宇间倒是有几分俊美的气质,只是这苍白的面容,实在是虚弱不堪。
傅易愠摸了摸他的穴位,见他气息微弱,不禁微微凝眉,急忙让木竹去梨花苑取草药来。
彩瑶一脸慌张的看着傅易愠“哥哥他可有大碍?”
芙蓉也紧张,他若是在自己府里出了事,那她便脱不了关系,届时,定会引起清风寨的不满,召来杀身之祸不说,将整个北朝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乃大过。
傅易愠眉宇微微松了松,开口道“不碍事,可能是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晕倒。”
他让人准备了热粥,待他醒来再喝。
芙蓉松了一口气,没大碍便好,回头命香寒好生伺候着,这才转身。
路上,景瑄凝眉看着身边一齐往回走的傅易愠“皇姐得知你将这里收拾出来给那俊儿住,竟没有对你发火?”
傅易愠摇头“许多事她都不记得了,曾经住过谁都知,怎会随意怪罪于我。”
景瑄有些不敢相信,但看他一脸的自信,深知这事怕是真如他所说的这般。
他微微开口问“皇姐可有查过失忆之事?”
傅易愠摇头“最近事情诸多,她就算有一个分身也忙不过来,怎会花费心思去查那无头之事。”
景瑄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总归要小心,怎说你也参与了进去,若是日后被她得知此事,你怕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傅易愠没有开口应着,反倒岔开话题“皇后那边可有催你?”
景瑄摇头“母后向来不愿做出头鸟,父皇自从推迟立太子之事之后,后宫便清净了许久,加之皇姐最近不再打理朝政,朝廷上下倒是忙的不可开交,于是众人便将这事抛在脑后,无人问津。”
傅易愠凝眉“景容一直有丞相撑腰,此时按兵不动,怕是在观风使舵,一来可以看看芙蓉是否真的要中立,二来也想养精蓄锐,毕竟芙蓉失忆对他们而言是一件极其巨大的损失。”
景瑄笑着“驸马最近常随皇姐左右,莫不是真的动了心?”
傅易愠一愣,继而笑道“身处乱世,何来的情,我若因此动了心,还如何帮你完成大业,若不是你太小看了我,便是我太不值得你信任了。”
景瑄一怔,那他这般守着芙蓉,难不成只是为了趁着她失忆利用她?
想到这,他眉宇微皱“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莫要因为我的事情伤了她。”
他说的干净利索,芙蓉可以对他不仁,但他不能对她不义。
傅易愠点头“我自有分寸。”
二人一路慢慢的散着步,等到了梨花苑,木竹见二人回来,这才起身出去。
待他将门关紧之后,傅易愠才开口道“南国的使者昨日到达驿站,里面有十二美人,怕是要借机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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