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愠这才放心,朝着车外淡淡开口“在这等上一炷香的时间。”
外面二人点头,便当真停在路中间,等着。
每多等一刻钟,玉芙蓉的心情便跟着紧张一分,苏云鹤已经将自己逼上绝路,又怎会管自己的生死,但傅易愠与这里的所有人,他们与自己无关,因她葬身于此,不值当,也不应当。
半炷香时间过来,傅易愠突然开口“赶路!”
玉芙蓉一惊,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紧张开口道“你明知···”
他微微一笑“时候差不多,再等下去,只怕会另生事端。”
她点头,他决定的,定是不会有错。
马车行至路中央,忽的一只飞箭猛地朝马车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刺穿马车,径直射向玉芙蓉。
傅易愠伸手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握住长箭,箭心离玉芙蓉只有一指的距离,若是他反映慢上半拍,自己怕是命葬于此了。
傅易愠将她护在怀中,低声开口“对方是要我们的命,你现在该知道苏云鹤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吧。”
都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玉芙蓉瞪了他一眼,凝眉开口“他是什么,无需你来评价。”
傅易愠微微一笑,伸手按下身后的暗格,玉芙蓉只感觉身子一轻,瞬间朝下跌落。
暗格正对的位子正好是一条暗道,二人落入后,头顶的车座平稳的合上,暗道瞬间变的漆黑无比。
傅易愠紧紧将她护在怀里,手里取了折子点燃,这才看清周围的道路。
玉芙蓉吃惊的看到这条暗道,微微抬眸看着他“何时···”
他淡淡回答“三年前。”二人在暗道里走着,玉芙蓉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计划这所有的,但感觉他已经料到会有今日一战,所以早早让人备好这一切,目的是为了让苏云鹤输的彻头彻尾。
不管他手段如何,在玉芙蓉眼里,都是对的,只要能对付苏云鹤,不管什么方法,她都会一试。
暗道空气稀薄,加上玉芙蓉本就体质偏差,没走多久便开始微喘,傅易愠低眸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开口道“上来。”
他不高不低的声音让她听话的照办。
上了他的后背,感觉他结实的肩膀,与三年前不同,与任何时候都不同,或许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累了,只想找这么一个肩膀好好靠着。
二人一前一后,路途漫长,傅易愠背着她走了许久,久到她在他背上睡着了。
待出了暗道,傅易愠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她时,她已经入睡,唇角触碰到他的侧脸,让傅易愠微微一怔,继而无奈的笑了笑,她果然是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外面山清水秀,离那虎口最少有千里之远,相必苏云鹤猜都猜不到自己在这里凿了一个暗道,而且暗道的尽头是这桃花源一般的仙境。
三年前,他让人在这里种下桃树,种下梨树,甚至还让人准备了邻家小院,目的不过是为了这么一天。
他顺着道路进了林子,林子尽头是小院和房屋。
推开木门,入眼的是简朴的桌椅与床榻。
看似简陋,却也样样齐全。
他将玉芙蓉放入床榻之上,从柜中抱出被褥,轻轻盖在她身上。
猛地被她抓住双手,听见她喃喃自语“不要走···”
她将他的手放在胸口,虽未曾醒来,但看的出她对世间的恐惧,以及心中的不安。
他怜惜的抚着她的额头,自己不该让她来这里,平白遭受这些苦楚。
许是对她多有愧疚,因此对她的感情更加痴迷,看着她白嫩的小脸,便想将她永世锁在身边。
深叹一口气,她的心,如今还在这么?苏云鹤对她那般溺宠,只怕是早已让她倾尽所有,奈何自己自认能降得住她,现在看来,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收了手,安静的看着她不安的睡姿,若是再早上两年,他自是会与之一争高下,只是现在,他已过了那个年龄,人常说二十立,三十惑。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是时候收网了。
他静静的看着,直至玉芙蓉从噩梦中惊醒,猛的睁开双眼,还未看清眼前的情形便猛地坐起身,浑身颤抖,不住的发冷。
傅易愠微微凝眉,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开口问道“做恶梦了?”
玉芙蓉浑身不停的颤抖,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他,眼睛含着泪水,“七年前,我偶感风寒,昏迷不醒,并非偶然。”
她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是母后···”她痛苦的闭上双眼“是母后···”
傅易愠微微凝眉,七年前,万氏不得宠,从万千高位跌下,单单失宠的何止她母后一人。
年幼的玉芙蓉跟着一起进了冷宫,本以为算是对母女俩一个交代,却不知冷宫闹鬼,千万冤魂缠着万氏,直至将她逼疯。
万氏看着玉芙蓉的小脸,错将她认成皇后,一怒之下将她投入井中,待打捞上来,只是一具冰冷尸骨,但奇怪的是,她并未就此丧命,微弱的气息缠绕在鼻尖。
那年是傅易愠入公主府第三个年头,朝野呈现一片繁华之景,北皇怕此事张扬出去,便将玉芙蓉送往公主府静养。
那时的芙蓉并未见过玉芙蓉,傅易愠接到密旨后便让人将她安置西厢偏房,芙蓉无心傅易愠,自是不会到他院落中去。
这样一养便是半年,玉芙蓉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公主变成一个郁郁寡欢,甚至不愿说话的哑巴。
偏偏傅易愠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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