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去看他,只见他目光灼灼,眼中盛满了关切之意。四目相对时,水溶见她的眼中微微的泛起了一层水意,一脸的凄楚无限的动人,心里一动,想要将她揽到怀里保护时,黛玉却生生的将手抽了回来,顿时觉得满脸滚烫,忙夺门而去。哪知差点撞着了一人,抬头看时竟然是敦慧。
黛玉忙刹住了脚。敦慧忙扶住了她,笑道:“林姐姐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黛玉道:“郡主,民女先回去了。”
敦慧却见她哥哥走了出来,黛玉却不回头看过水溶一眼,自顾的离去了。
敦慧觉得这两人今天很是奇怪,当时也没多想,便笑道:“哥哥怎么也在?”
水溶冷哼道:“莫不成我不能来?”
敦慧上前拉着水溶的手笑道:“哥哥这是说什么话呢。不过和哥哥说句玩笑话,哥哥就不用当真了。对了,刚才林姐姐是怎么回事。我见怕仓促的样子,还是第一回看见呢。”
水溶已经看不见黛玉的身影,他也没有回答敦慧的话。
敦慧又说:“嫂子的生日要到了,哥哥准备怎么给嫂子做寿。今年是嫂子的整寿吧。只怕简便不得,前几年也没怎么过。我想着这事应该找哥哥商议一下。”
水溶想了想,和敦慧道:“这些都是有规矩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让你南嫂子找马总管商议去,府里管事的媳妇也不少。我成日里外面的事也多,倒也管不到这些上面来。”
敦慧撅着嘴道:“哥哥又是这样一副表情。论理我当妹妹不该说哥哥的不是。只是哥哥这态度,不说嫂子心里想的如何,就我一个旁边看着也替嫂子觉得委屈。若是哥哥肯对嫂子用心,嫂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水溶闻言看了看妹妹,突然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竟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淘气散漫。他说道:“你以为是我不尽心的缘故,才你嫂子和我闹生分的?她刚来的时候我去碰过多少钉子,她哪天对我有过好脸色看。”
敦慧道:“嫂子没有错,都是哥哥不好。嫂子也并不是哥哥说的那般冷面绝情的人,这几年她对我和澄儿的关心维护,只怕比哥哥照顾得还要周全,都是因为哥哥不疼她的缘故。别以为我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得。刚才的场景我已经明白了,我知道哥哥如今心里有了别人,自然更不会把嫂子放在眼里了。”
水溶一怔,忙轻斥道:“你又懂得什么,不许出去乱说。”
敦慧冷笑道:“我说中了哥哥的心事是不是?我也不是说林姐姐不好,哥哥要维护她,要关心她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有一句话,恳请哥哥有了新人也不要忘了旧人才是。”说完也就走了,压根忘记自己来此处是要做什么的。
水溶站在廊下,望着敦慧离去的身影,心里感慨,当初那个淘气的小妹妹眼见着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见解,他也算对地下的双亲有了交代。水歆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着,关于王妃那边他不敢接近,同是住在府里的人,他没有真正的懂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对自己这样的反抗。
黛玉回到栖霞院以后,只坐在那里抹泪,雪雁等也不知是谁得罪了她。含烟和飞雨更不敢上前来,雪雁毕竟是跟在黛玉身边十几年了,来到跟前,细声相问着:“姑娘怎么呢,刚才还好端端的,出了一趟门,怎么就……是不是谁给姑娘受委屈呢?”
黛玉心想王府怕是不能久住,自己出了这里又能去哪?心下正谋划着,想了半天才有了个头绪,对雪雁道:“我们这些年攒下多少的积蓄呢?”
雪雁见问得奇怪,忙笑道:“姑娘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再说我平日里也没有去打理。一时也说不上来,不过想来也不多。姑娘是不是要拿它做什么?”
黛玉见含烟进来了,便闭口没有接着说下去。心里想的是能够积攒出一点钱来,看能不能回扬州去,至少那里是自己的故乡。幼年时因为没有依靠才到了外祖家,现在也大了,又是住在不相关的王府,只怕留得久了,终究不是办法。
黛玉想到王爷和王妃向来不和睦,说不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要是如此下去,到底是王妃待自己的一片好意白费了,在王府里住着的这些日子实在多亏了她的精心料理,又从不拿架子真正的情如姐妹,黛玉生性敏感多疑,想着能避的就躲避了。
飞雨在外面报说:“郡主来了。”
黛玉才慌忙擦了泪,整整衣服,便走了出去了。敦慧走了进来,脸上有些不大高兴。黛玉一面让坐,又一面让雪雁倒茶来。
敦慧道:“林姐姐知道吗,下月二十三是我嫂子的整生日,才我哥哥说该给嫂子的办一办。哥哥的那态度却让我恼火。林姐姐来评评,难道这不应该么。嫂子到我们家已经这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普通人家还要过呢,为何我们家就不能风风光光的替嫂子办一回,至少也得让她高兴高兴。”
黛玉道:“是正该。”
敦慧道:“他们以前就常闹,现在倒不怎么闹了。相互给冷脸看,我是弄不懂,到底有什么过意不去呢。”
黛玉说:“这也是好些人家常有的事,或许慢慢的就好了。郡主就是操心也操心不过来。”
敦慧心里却是烦恼,又看了看黛玉。这位名义上来府里相伴自己的姑娘。敦慧觉得她也好,才貌都在嫂子之上。心性也不错,哥哥能看上也是合情合理。再说和自己也是投缘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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