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下去,才知那甄廷晖当初与青哥转下南方,正是赶上齐王之乱,心思一开,既脸上这伤阻了官途,干脆用父亲交予自己的印投了商,别的不做,偏偏接手了个制布织料的小作坊,将布货卖予过往部队用作叛兵军服与起义幡旗,借了这社稷纷乱,竟是将生意做出几分道行。
甄廷晖原先不爱读书,腹中才识不多,惟独酒桌上的本领不浅,游乐周旋是与生俱来的能耐,随意于席间说两个段子,便能将大户名家,大员官绅捧得欢喜,
面上是误打误撞闯了一片天地,实则也是脾性使然,命中注定。再过几月,已于城内富甲一方,自立了门庭。
局势一稳定,崔嫣还不曾赴京的月余前,甄世万便已差人寻到儿子,甄廷晖亦早闻京中之事,方晓得父亲背后操持,惟悲婶娘无辜枉死,先赶去彭城祭拜一番,才赶回京城,因生意基业已扎根南地,欲意待些日子再回去。
甄廷晖一见父亲,自然唏嘘,知道崔嫣在青州时便已是嫁了过来,又听自己本该有名小弟,生下来不几日却死于劫难,还引来崔嫣发了一场大病,一时讲不出话来,不知发何感想。自己藉了战乱得了利,却总有人失利,只觉一场朝廷大乱下来,成败之人各异,却是尸横满地,谁最终也不曾得个真正的好处。
父子二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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