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想得不得了。”顿了一顿,将她作怪的手拽起来,浅施淡笑,放在唇下肆摩了几回,又去触她乌发秀颈。
崔嫣觉他似是变了点性子,却也不晓得哪里不对头,只痴缠于他腿上,随他爱抚,任他怜惜。
不消盏茶功夫,天色已全黑下来,云层深处雷声轰鸣一声,撕裂苍穹,豆大雨珠儿顿稀里哗啦倾盆泼来,幸得车夫熟路,已寻得客栈,将代步停靠于门首,唤出一名老堂倌,吩咐几句,又将马儿拉了后面马厩喂食。
那老堂倌掀了帘,摆好车凳,抬眼见得一名壮年男子身着鸦翎青裰,剽挺身型宛似宝塔,眉目魁英,虽经了风尘仆仆,却生就一副稳邃势态,有几分贵貌,身边附着个不过一二十春秋的小娘子,烟描月绘的一张嫩致脸蛋嘴角似笑不笑,眸中含了些波光盈盈,恁的动人。虽这一双男女年岁有些差殊,分不清身份,但这堂倌到底是见多识广,有察言观色本事,瞧得那小娘子颊上沾了几颗外头飘进的雨水,被那男子顺手刮了去,顿将纸伞凑上前去,撑于两人头顶,在吵闹雨声中喊道:“客官快与夫人一同进店内,这雨势越来越大了,今夜都不得消停。”
甄世万将车内的莲蓬衣搭在崔嫣身上,予她颈间系了个松款款的活结,由堂倌举了伞,先行落了车,将甫探出身来的崔嫣腰身一握,一个帽子将她头面盖住,竟是横抱了在手中,朝旅店内行了去。
崔嫣甫是一挣,一个震天连环响雷由乌云深处咚咚滚来,仿佛斧锄欲要劈开大地,惊了一跳,制不住啊地唤出一声,身子一直一软,趴在他怀内再不动弹,惹甄世万与身边那堂倌皆笑起来。崔嫣也只好随他,惟听斗篷外风急雨骤,噼里啪啦,吹刮得天地变色,心思却甚是安定。
那老堂倌年纪大,嘴巴碎,不由发了感慨,边是撑伞开路,边是闲不住笑道:“这位相公与这小夫人还真是恩爱得紧,是新婚燕尔罢?真是羡煞人啊……想当初我同我家婆娘刚成亲也是这样秤不离砣。”甄世万听了但笑不语,并不纠阻,崔嫣入了耳,却是面上烧热,只将他胸襟布料掐捏得快要碎掉。
一直被引入楼上,老堂倌见这客官订了二间相邻搭边的上房,才有些生疑,却只照了甄世万吩咐,先将二人领进女客厢内。
甫在外头,夜笼雨大作挡羞布倒还好,如今室内亮堂,身边又有个人,崔嫣觉不好意思起来,低道:“甄郎,把我放下来。”甄世万给老堂倌交代几句,打发了下去,入了厢房内,方才臂肘一弛,将她放落了地,却又立时拖了条凳子,弯下来褪去她绣鞋,查视起来。崔嫣这才知他该是怕雨水沾了伤患,不觉心头一动,去捏他一把脸,却又握不起半点浮肉,又是一呆,心中莫名戚然,把他手掌里的足缩了回去。
甄世万正欲掀起纱布细瞧,见她退倾身子,抬头疑道:“怎么了?”崔嫣叹了一口气,伸开两臂,竟似乳燕投林一般就势扑在他身上,也不曾给他打声招呼。亏得他手脚利落,反应不慢,慌忙将她接住,没叫她磕在地上,一时有些气急,顺了手啪一声,甩了一个巴掌摔在她臀上:“疯疯癫癫!”
那一巴掌本也不算重,但热天衣裙单薄,她又措手不及,被打得很是有些疼,想连自家爹爹都没曾对自己动过手,半是羞恼,半是撒娇,眶中一热,汲了鞋便捂了屁股哭:“还没成亲就动手动脚,要是嫁了你还不天天家法。”说着便要调头走人,心底默念几回,果真由他扯回来,只觉他伏于自己耳珠边上,气息一吐,呼在肤上,以为是要告饶,没料却听他声音传来:“恶人先告状,真是只胭脂虎。”
崔嫣也不曾多想,蜷紧了粉拳,对准脸蛋笔直前方的一堵肉墙拍打下去,恰撞到那患所,直敲得他闷声一吭,捂了胸口便俯下腰去起不来身。
崔嫣登时错愕,走过去抓他手臂,摇了半晌见他还是偎作一团,一具宽厚背躯一起一沉,浮动厉害,继而头也不抬,止摆了摆手,似是示意无碍,却是一语不发地行到一张简榻边坐下,顿吓得她心头一慌,匆匆追过去,见他犹是不睬自己,刚刚半真半假的泪这回倒真的要急了出来:“我去叫跑堂的喊个郎中来。”背了身提足欲走,却被他拉了手臂,拽了身上坐下。
崔嫣见他分明无大事,又是来了性子,甫一扬了臂,却被他捉住。甄世万贴近了她脸淡笑:“再来一下,就真是挺不过去了。”崔嫣一忪,见他虽有笑意,却是皮
肉扯紧,顿偎进他胸前,用手去来回轻轻蹭抚他左边胸腹,收收放放了半天的泪珠子终是哗啦滚出。她就是听不得他说这些话,以前如此,现下愈发是。
甄世万见把她惹得哭了,长叹抚了一把她脸,道:“我同你打趣而已,你怎么这么不禁撩。”崔嫣见他面色润亮些,大石落地,反倒愈是委屈,又添了几分气,却再不敢对他动粗,只掐住他的脖颈摇晃,忿道:“打什么趣不好,用这个来唬人!” 他捏住她腕子,无奈将她强行双手一并,箍进怀里,止住她闹腾,又铁了心思,俯脸过去覆了她软唇粉瓣,狠狠啃咬一通。崔嫣久不得这滋味,纵这段时日与他游山玩水之余,到底在外头,再是忘情,还不如原先在彭城甄夫人府上那样逾界,现下禁这一通绸缪,立时发了潮情,吐气换息之间,两条雪粉藕臂一弯,将他带了下来,顿身躯相贴,再无间隙,一动一扯之间,裹躯衫裙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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