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候,就见眯眯慢吞吞走进门来,尾巴耷拉着,没精气神的样子。
她有点儿心疼,没来由,可就是心疼。走到眯眯近前揽住它,给它挠痒顺毛。
眯眯还是很受用的,乖乖地任由她示好。
过一会儿,小黄也进来了,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和眯眯。
很明显,眯眯更喜欢同伴,转去小黄那儿。
香芷旋笑了笑,回身落座,继续看书,时不时瞥两个小家伙一眼。
眯眯与小黄亲昵了一阵子,开始洗脸,清洁自己的皮毛。扭头努力地够到后背的毛的时候,竟是倏然倒在了地上。
香芷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丢下书站起身来。
钱友梅就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可别着急。它是力气太小,一早就是这样。”
安哥儿也忙道:“是啊,四婶,别急,是这样的。起初我也怕,可是眯眯就是这样,好几次了。”
母子俩最担心的倒是她。
香芷旋放下心来,随即便有些尴尬,道:“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没事就好。”
回到房里,她被元宝嫌弃了。
兴许是沾了猫的味道,或者是身上有猫毛,元宝见了她,理都不理。
香芷旋问过紫苏才明白原由,无奈地扯一扯嘴角,凑到元宝跟前,试图跟它讲和,“眯眯大病了一场,刚见好,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它么?你可不能这么小气,我最喜欢的肯定是你啊。”
元宝还是不理她。
香芷旋终于承认:她的话,元宝一句都听不懂。
她无奈地摸了摸元宝的头,“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理我,你这个没良心的!”说完话转去室内,洗漱一番,除掉一身累赘的衣饰,只余了肚兜、中裤,在床上小憩。
因着有喜的缘故,室内放的冰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越多越好了——两位妈妈说了,室内太凉爽,说不定就会着凉,孕妇的身子骨是不好说的。她没法子反驳蓝妈妈、侯妈妈的说辞,就只好在休息的时候少穿些图个凉爽自在。
觉出有倦意的时候,她唤来蔷薇看着自己。说起来,有喜之后要是趴着睡,想一想都是心惊肉跳,她冒不起这种险。
蔷薇初听说她有这种坏习惯的时候,简直是匪夷所思,再想想她现在的情形,自然是不敢大意,时时刻刻盯着床上那个人。
香芷旋最初还真是不习惯有丫鬟这样照看自己。小时候,她身边两名丫鬟睡觉碰巧都有恶习,一个说梦话,一个咬牙,她忍受不了,自是全都撵到外室值夜去了。是以在闺中的岁月,她从六七岁的时候就习惯了独自入睡。
后来与袭朗,因着是有夫妻的认知在先,很快就接受了。现在轮到自己要让丫鬟看着,能习惯才怪。
用了好几日时间,她才不需被千字文之类的东西催眠。
兵书么,她现在是禁止自己去背诵催眠的。不合适。
适应这情形的过程中,她每日都会去看看眯眯小黄,宁可被元宝嫌弃,也要去看的。
眯眯逐日的能吃点儿东西了,体力慢慢恢复,清洗皮毛摔倒的时候越来越少。与日俱增的,是它与小黄的感情。安哥儿都说,两只猫腻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并且,眯眯好像是也越来越喜欢小白了。
香芷旋听了,只有越来越高兴。待到眯眯痊愈时,才一心一意地宠着元宝。
但是,袭朗不允许。起初听说元宝嫌弃她的时候,他挺高兴的,想着本来就不是跟元宝亲近的时候,这样再好不过。后来又听说她整日里变着法子哄元宝高兴,一颗心就掉了起来。
被元宝扑到腹部甚至扑倒在地可怎么办?
没法子,他只得正色警告她:离元宝越远越好。
她不干了,坚决不配合,“我是把元宝当孩子的,你居然让我离它越远越好,我不。它会想我的,别以为只有你出门它才会那么想你,我要是真的晾它一段时间,它会伤心的。我不让它伤心。是我要养着它的,你不准管我!”
她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他不在家时元宝对他无声的思念,“你以为它傻啊?它心里什么都明白,那时候每天一到天黑就去院门口等着你,它那会儿都瘦了,是我陪着它熬过来的。我说话它虽然听不懂,可它心里什么都清楚,你少给我立规矩,我才不要跟元宝像陌生人似的,你凭什么啊……”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元宝眼巴巴等着他回家,而他到很晚都不能回来,元宝只好蔫蔫的去找她,怎么都不肯回自己的小房间。记忆翻涌而来,她心里酸酸的。
袭朗自从听她说了情绪不受控制之后,就在担心这种事,总是在避免,却没想到,因为元宝,她又激动起来。
至于么?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总算明白最初得知喜讯那一日,她为何稀里糊涂行事了。这情绪,她是真控制不了了。
他笑着轻轻抱住她,“别急别急,你这个小傻子。”说着抬手给她拭泪,“我错了,行不行?什么都好商量,你别难过就好。”
香芷旋瞪着他。
“你这怎么好意思的?”他啼笑皆非的,“阿芷啊,我那会儿半死不活的,可都没见过你上火。”随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吃醋了啊。”
香芷旋被他引得破涕为笑,抬手捶了他一下,“胡说,那会儿跟现在一样么?”
袭朗一味地笑,“不一样,更娇气了。以前娇气也就是折腾你自己,现在倒好,动不动闹脾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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