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他,又问:“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连夜赶路过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出了城?
刘皓翻了个身,嘴里哼了一声,说:“从前这个时辰本王早已就寝了,如今漏夜出行,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地儿休息休息,当然要睡觉了。说完,他睁开双眼,那里面竟还透着疲惫和不安,下一秒却被一抹亮色掩埋,他把手按在我的脑袋上,说:“小妹,睡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似乎很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我靠在软垫上,在马车的摇晃中,也渐渐有了困意。
睡梦中的我很不安,很忐忑,那里似乎不是临淄城,也不是这个时代,那是!现代社会!这是在高中的教学楼里,我坐在教室里上课,下课铃声响起来了,同学们都急急忙忙地出去,而我依旧坐在椅子上。
整个环境都被乌云笼罩住了,没有阳光,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人的长相。这里是高中的教室,下课了,我要去找人,曲大哥,我要去找曲大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出了门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知道只要我打开门一间一教室一间教室地找,就一定会看到他。
可是我心中还有所顾忌,肆意推开别的班级的教室,这太荒唐了。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突然一个想法闪现了出来,这是梦,这是我的梦,在梦里我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都行,我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否则曲大哥就会走的。我得快一点才能见到他,再快一点......
推开一扇门,我走过一排排桌椅,看着陌生的面孔,在众多学生中寻找熟悉的面孔。不是,也不是,这里没有,这间也没有,在我推开第五扇门时,我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虽然此时我依旧看不清,但我知道,那就是曲大哥,那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在低头算一道代数题,很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我就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是在梦里,没有人会对我所做的事情指指点点,也不必感到羞愧,我可以站在他面前,也可以坐在他身旁,我甚至可以拉起他的手......
我不必感到羞愧,因为这是在梦里,在我的梦里面,我可以其所欲为。
就在我终于坐在曲大哥身旁的时候,他突然侧头看着我,虽然我还是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可以感受到,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与厌恶。
心突然很痛,揪心的痛,所有的痛都揪在一起,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突然,曲大哥突然变成了刘宇的样子,他说:“你怎么来了?”
霎那间,仿佛梦碎了般,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我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不断的往下掉,再往下掉,毫无终点似的,整个人都悬在空中,周围满是黑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人在叫我!是谁?葭伊是谁?我是槿芝,木槿花的槿,芝兰玉树的芝......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震,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仍旧在马车里,刘皓见我醒了,松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一抹笑,彼时,马车的帘布在颠簸中出现缝隙,几缕阳光洒落进来,笼着刘皓温和的面容,让我感到无尽的温暖。
“你做噩梦了,刚才一直抓着我的手腕,你看,都有点发紫了。”
刘皓深处胳膊给我看,右手手腕上确实青紫了一块,我对他笑笑说:“谁让你昨夜偏要睡在马车里,不然也不会被我抓了。”
刘皓靠在马车上,随意一笑道:“好你个白眼狼,我照顾你一夜,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说:“照顾了一夜?”
刘皓说:“可不是,我才刚睡没一会儿,就被你给踹醒了,你睡觉也太不老实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梦话!”
我偷偷看了看他问:“那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刘皓似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每一句都很奇怪。”
我见他颇有几分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也就没有理会。只是这头疼的厉害,连带着脊背也酸痛,四肢无力,这感觉从未有过,让我很不安。
刘皓敲了下马车车璧问:“韦林,还有多久到驿站?”
在外面骑马的韦林立刻回道:“回殿下,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峻阳县,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城门了。
刘皓“嗯”了一声,转头对我说:“你发热了,得马上去看大夫,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一定是昨天被雨淋的着凉了。我躺在软垫上,眼睛酸涩难忍,只有闭了眼睛。
到了峻阳县,刘皓便带我们去了驿站落脚。我的头昏昏沉沉,浑身发冷,可儿帮我盖了两床棉被,周身的冷气还是未散,手脚反而更加冰凉。
没一会儿,韦林带着城中有名的大夫进来给我诊脉,后来可儿扶着我起身喂了一碗药,便又将我裹在被子里。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烧糊涂了,意识有些涣散,一会儿好像是在现代,一会儿又变成古代。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拉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妈妈,我把脸放在她手上,说:“妈妈,你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我以为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妈妈,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
好像有人在叫我葭伊,是谁在说话?
刘皓?原来是刘皓,我好冷,好冷。
我抱着刘皓,感觉他很温暖,我笑了笑说:“不要再叫我葭伊,我才不是那个傻丫头呢,我告诉你一个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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