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便动手烧水沏茶,沏好茶后发现身上的衣裳弄伤了灶台的灰,此刻又有些累,心想着,左右衣裳脏了,所幸就坐在地上喝茶。
于是我靠的书架上,喝了一口茶后,仰着头向上看,突然,瞧见房檐上露出个灰蓝色的物体,像是一本书。
那本书藏的这样隐秘,难不成是秘籍?隐藏在我骨子里的兴奋劲儿上来了,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搬来了椅子,然后爬到了书架上面,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将那本书取出来。书被拽出来时,落了我一脸灰,呛得我连咳了好几下才好。
等我下来时,我随手将书放在桌子上,然后拍拍落在身上的灰,又用手帕擦了擦头发和脸,不经意间一瞥,发现那本书的名字里有个“曦”字!
“难不成!这就是陛下要我找的那本书!”
我急忙将书铺好,擦掉上面落的黑灰,书的名字就露了出来,这正是那本《曦景游记》。
我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找了快一个月了,原来这本书被藏在了上面。”
我握着这本《曦景游记》,想了想,决定立刻呈给陛下。
我先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后去承乾殿等候召见。此刻陛下正在小憩,王安总管让我先在偏殿候着,待陛下醒来。
午后的承乾殿此刻静极了,我拿着书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便有了困意。不远处的案几上燃着熏香,是很清新的桂花香,香味儿钻进我的鼻息间,不知不觉间,我便打了个瞌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轻声唤我,便一下就惊醒了。
小平子见我醒了,脸上露出笑来,低声说道:“姐姐,陛下正在批阅奏折,叫你进去呢。”
我连忙站起来,问他:“我刚才睡着了?”
小平子笑笑说:“没多长时间,姐姐就是眯了一下,不碍事的,没有人瞧见。”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平子,说:“没人瞧见就好,我这就去了,谢谢你啊。”
小平子说:“姐姐客气什么,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对着荷花坛看了眼妆容,才进去叩见景帝。
景帝此刻正在批阅奏章,见我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起吧。”
我闻言说道:“奴才谢陛下。”站起来后,我虽低着头,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王者的霸气笼罩在周身,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听王安说,你找到那本书了?”须臾过后,景帝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恭敬地答道:“回禀陛下,奴才幸不辱命,终于在今日晌午找到了您说的那本《曦景游记》。”说着,便将书拿出来,双手托在手里。站在一旁伺候笔墨的王安放下墨块,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书,转身呈献给了景帝。
景帝讳莫如深地看着那本书,伸手摸了摸翘起的书角,眉头微微舒展,道:“天意啊,竟然被你这丫头找着了。”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一双犀利有神的眸子慢慢调转,落在我身上,问,“这书在哪找到的?”
我答道:“的二楼,第五排书架正上方的房梁上找到的。”
景帝威严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我身上,然后我听见他浑厚的嗓音慢慢响起,带着些许的笑意:“竟然......被她藏在了那里。”
这个时候,景帝没有问我别的话,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眼睛微眯着,透出淡淡的忧伤。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我:“葭伊,如果你得到的不是你最想要的,确是最好的,你可想要?”
我有些吃惊景帝如此发问,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既不是奴才最想要的,虽是最好的,那奴才也不要。”
景帝将手按在那本《曦景游记》上,手指轻扣,似在沉思,良久,他充满谋虑的双眸闪过一抹柔情,随即翻开有些泛黄的书页,看了上面清秀的字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本书既然被你找着了,那就是天意,天意如此,朕就成全你。”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面上露着一个让人难以言明的表情,继续说,“你既然选择了最难走的路,那朕就最后问你一句,李葭伊,信任与情谊是最难把握的,你即将面对的,是你人生当中最艰难的,那么你,是否还坚持?”
我没想到景帝会与我说这样一番话,一时间有些不安,但他的神情专注,犀利的眸光落在我面上,似乎不想放过我看的任何一个神情。于是我迎上景帝探究的目光,勇敢道:“奴才从未有选择的权利,如今陛下赐予奴才这次机会,当然要自己选择,我会坚持自己这么所选,只要自己最想得到的。”
景帝的笑声低沉和缓的在这店内渲染开来,他说道:“李葭伊听旨!”
我连忙跪在地上,听到景帝说:“朕命你调查八年前的土城之战,查明镇边大将军李崇焕及其长子李敬尧之死的真相。秘密出行,朕不会赐你一兵一卒,也不准和任何人提起,钦此。”
我磕头领旨,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
景帝复而又说道:“葭伊,你要的机会,朕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面对这个让我感到一头雾水的旨意,着实有些伤脑筋,但我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咬牙受了。
回时,我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理顺了一下,有几点比较奇怪的地方。第一,拓跋睿为何如此笃定我会跟着他们去北燕,他把我的画像交给拓跋浚看了之后,为何拓跋浚会如此高兴?
再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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