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劳顿倦了神志才昏睡不醒,如今醒来,只需静养。”
大夫人一一听了,又问:“需用药吗?”
王老答道:“抓几副驱寒气的药煎服就好,平时拿个暖壶子在手里暖身,如此,静卧三月便可痊愈。”
“静卧三个月!”我一惊,早已喊了出去。
大夫人嗔怪我一眼,转头跟王老说:“饮食方面可否需要注意。”
“要忌口。”王老头子惜字如金。
他话音才落,我便恍如坠入十八层地狱,脑子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三个月不许出门,还要每天喝苦涩苦涩的黑汤中药,最惨的是要忌口,那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个月我要跟酱肘子诀别,还有我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以及一系列好吃的美味的肉类,诀别了……
许是我神情悲怆,王老便说:“也不是一丁点肉不能吃。”
我一高兴,满脸期待地瞧着他。
他的嘴一张一合道:“但仅限于一丁点。”
我一下子蔫了下来,顿时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起先,李可儿小奴婢在王老头儿的指示下亲自为我熬粥,白粥没有任何味道,再配点温开水,小孩儿可能是想让我对这顿饭有好印象,不知从何处摘了几朵小秋菊让在白粥旁边。我抻着脖子一瞅,一点荤腥都没有,就是白水熬粥。
我撇撇嘴,骄傲的仰起头,没肉还吃什么饭!推了推托盘,头一扭,不吃。
这种高贵的品格一直熬到第二天凌晨,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端起李可儿昨夜放在案几上的白粥,咕嘟咕嘟全喝下去了,并且还意犹未尽。早膳十分,将李可儿熬的一锅粥全喝进肚子里才打了个饱嗝,躺在床上小憩。
李可儿十分感动,接下来几天更加卖力的熬粥了,周边修饰的小秋菊变成小紫花,偶尔再来点红枫叶,熬粥熬的不亦乐乎。
就在喝粥的第十天夜里,我骨子里对肉的渴望已经达到极点。李可儿早早地去小厨房淘米了,似乎心情还不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舀水。
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黛色的男装,这是前几日让李可儿为我量身赶制的袍子,小姑娘心性没我这般复杂,也没问缘由便特听话的缝制了,如今穿上,再将头发束起,活脱脱一个青年才俊!
我偷偷摸摸跑去小厨房瞧了瞧依旧在淘米唱歌的李可儿,见她兴致正浓,嘿嘿一笑,转身踮着脚尖朝后门走去。绕过杨柳岸,才穿过小竹林便瞧见管家大叔行色匆匆疾步而去,我一缩头蹲在原地,等声响过后微微探出头瞧着外面的情况。
发现四处无人,便抬脚往后门跑。
后门口有护院看守,每隔半个时辰换一班,两班交替时会有一刻钟无人把守。我就是要钻这个空子出府!
此乃月黑风高翻墙夜!我盯着看守后门的两个护院走开了,然后左瞅瞅,又看看,才鬼鬼祟祟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这丞相府的后墙果真很高啊!还好为了吃肉我早有准备!
翻出埋在后墙根的一个包裹,拿出里面的青铜钩子,再在墙面上掏出两个洞,眼见着小洞挖的差不多了,然后就把东西埋好,拍拍手开始翻墙!
从墙上跳下来时不小心把外袍蹭出个口子,不过我也顾不得许多了,顺着大道往前跑。
我跑啊跑,跑啊跑,终于迷路了……
这是我第二次出府,根本不知道临淄城里有肉吃的酒楼在哪,再加上夜幕降临更加分辨不出方向,跑了一圈竟然还是绕着丞相府兜圈子。我拍拍脑门,这个恨啊。
“谁在那!”
糟了,被发现了!下意识地转身溜走原路返回。
“别动!”
前脚一动就被那人吼住了。我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这声音好耳熟啊,谁呢?我的脑子快速运转着,突然,一个身影闪过脑海,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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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
刘皓半身倚着墙,目光炯炯勾着嘴角邪邪地笑着,“李葭伊,你今儿这身打扮怎么回事?病好了?”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扬眉道:“要你管,我的病好不好,与你何干?”
他挑眉,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面撸起袖子,一面朝我一步一步走着,“与我何干?既然你的病好了,就让你瞧瞧爷的厉害。”
眼前这位是东齐的三殿下,不能与之硬碰硬,那天在岫云寺完全是一时泄愤,瞧着他的态势,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这求饶的字眼就在嘴边,偏偏看着他那副以大欺小的嘴脸就是说不出口,他马上就要走过来了,他过来了!
“我错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嘴上的求饶并不代表心里就服气!想到这里,我装可怜地看着他说:“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伊儿在岫云寺的所作所为吧,伊儿顽劣,不懂规矩,姑母已经给请了先生教导,假以时日,定当学足了规矩,该做的做,不该做的绝对不做。”
他竟然一怔,片刻功夫便恢复正常,眸子里闪耀着骄傲的光芒,我再接再厉将他一阵神夸,“早就传闻三殿下玉树临风心地善良,如今一见只觉用‘气宇轩昂’都概括不了您的伟岸与高大!”
被人这般抬举,自是不好再责怪了。只听他豪言道:“罢了,君子不与女人计较,这次就谅你年幼不懂规矩,他日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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