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不喜欢她这个习惯的,她的嘴唇看上去嫩嫩的,每次看她做这个动作,他都生怕她掐破或者咬破,那得多疼啊,他也会心疼。
就在季初桐以为喻暖要答应时,喻暖忽然问了句:“做全部家务……也包括打扫么么的窝吗?”
“嗯?”忽然听到陌生的名字,季初桐疑惑地问了句,“么么是谁?”
“我家的猫。”
“……”
沉默。
还是沉默。
只剩下沉默。
季初桐默默把腿从地上抬起来,悬空,没几秒又干脆盘腿坐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家还养了猫?”
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都来这两次了竟然不知道她家有猫!?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时候和猫共处一室!两次!
喻暖见他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连忙解释:“别担心,么么被我关到房里了,不会出来。”
季初桐:“你确定?”
“确、确定!”
得到保证,季初桐这才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浊气,语气秒变轻松,“早说嘛,吓死我了。”
“你不也没问嘛……”喻暖小声嘟囔了一句,“而且,我也是怕吓着你。”
她声音很小,但耐不住季初桐听力好,又习惯了她轻言细语说话,于是把这带着点小幽怨的嘟囔尽数听到耳里。
他咳了咳,“我哪里怕了?”
而后又拍了拍胸口,故作平静地说:“你看,我这不很正常吗?哪里怕了?”
喻暖盯着他看了几秒,更平静地说:“你先把腿放下来。”
季初桐:“……”
这么会拆台的吗小可爱?
季初桐在铲猫屎和蹭饭之间纠结了好久,纠结得他都想掐嘴唇了,最终弱弱地开口问了句:“那什么……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比如说……除了扫猫窝之外的家务?”
见他这副怕得要死但还不死心的模样,喻暖忍不住笑了出来,“算啦,不要你帮我做家务了。”
“别呀,”季初桐以为她又不要自己再来蹭饭了,连忙说:“扫猫窝也是可以的,就是……”
他语气瞬间弱了几个度,“就是我去扫猫窝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把猫关一下?”
看到他误解自己意思瞬间变得弱气的模样,喻暖哭笑不得,她换了种说法解释,“我说算了,不是不要你来吃饭,是不用你做家务。”
这下是季初桐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很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喻暖点点头,在季初桐两眼都快兴奋得冒光时,又补充道:“但是有一件事,要你做。”
“只要不扫猫窝,什么事都没问题!”季初桐还沉浸在能每天来蹭饭还能看他的小可爱的喜悦里,“什么事?”
“和我去见一个男人。”
“好的没问……什、什么?”季初桐以为自己高兴得都幻听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和我去见一个男人。”
喻暖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只要不扫猫窝,什么都没问题吗?”
季初桐:“……”
这踏马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季初桐在心里暗暗腹诽。
他怎么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坑?还是他自己亲手挖的?
不对啊,喻暖不是有恐男症么,怎么还主动要去见一个男人?
等等,那男人是谁?
千万个疑问汇聚到一起,季初桐终于划出了重点。
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说:“当然没问题啊,但是你要去见哪个男人?”
她爸爸她哥哥她弟弟她堂哥表哥堂弟表弟总之一切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一定要是其中一个拜托一定要是这其中一个!
等着喻暖回答的间隙,季初桐在心里疯狂祈祷。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喻暖喝了一口水,冲淡嘴里饭菜的味道,这才不紧不慢道:“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
“老、老板?”
在喃出这个词的短短半秒,季初桐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猜想。
喻暖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喻暖的竹马,喻暖的初恋对象暗恋对象明恋对象,喻暖追求的人或追求喻暖的人……
不得不说,搞艺术的,脑洞都贼大。
就在季初桐感觉到人生灰暗未来迷茫注孤身时,喻暖的下一句话又给他带来了人生的希望。
“对方要和我谈一下《红豆》改编游戏的理念,说是和原作者充分沟通才能把原著最大化还原。”
一提到这个,喻暖就有些无奈,“本来可以用扣扣或者微信联系的,但对方说一定要先面谈一次,是不是觉得很……”
“奇葩。”在喻暖努力找形容词形容时,季初桐适时接下她的话。
喻暖点点头,“是,奇葩。”
她看向季初桐,试探着询问:“那你可以陪我去吗?”
“当然陪呀,必须陪!”
季初桐很是肯定地回答,末了又突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不过你扣扣号多少?”
“嗯?”
“还有微信号手机号,来来来,我们干脆都来交换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季初桐筒子身体力行阐释了什么叫做不要脸。
今天继续6个红包,我想我可能也需要锦鲤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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