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堂屋里大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照亮了大桌子、条几,也照出了左右两旁的人,村书记、周悦、罗青昊,还有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人,周淮山一眼认出那个耷拉着脑袋的人,吃惊地喊:“向虎。”
周二娘心里一惊。
周向虎抬起脸来,周淮山一眼看见鼻青眼肿的周向虎,怎么受伤成这样?周淮山立刻冲上前:“向虎,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爸。”周向虎憋了许久,开始是被周悦、罗青昊轮番打,现在又被村书记进行心理教训,心理防线早就撑不下去了,此时此刻见到周淮山,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了,可把周淮山给心疼坏了,周淮山搂着周向虎安慰:“别哭了,别哭了,告诉爸,是谁打你的,我一定要他好看!”
“是我!”周悦、罗青昊同时站起来发声。
“是我,和罗青昊没有关系。”周悦说。
“你打得过他吗?是我。”
“是我。”
“是我。”
“……”
“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我们实事求是,周向虎脸上的伤是他们一起打的。”戴着眼镜的村书记在此时说话,让周秦山、周小雨、苏静静、杨明明四个人惊讶极了,要说周悦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打人,还是可以理解,可是罗青昊也参与进去,好像有点怪怪的,不但符合罗青昊一惯的形象,可是周淮山不管这些,他根本就无视罗青昊,直奔周悦,伸手指指着周悦,一副要打周悦的样子,问:“你打他干什么?你打他干什么?啊!”
“他欠打。”罗青昊见状,用胳膊一把将周悦拨到身后,直接回答周淮山。
周悦几次挣扎着向前,都被罗青昊用胳膊拦住。
“欠打?”周淮山一下火起来了,目光转移到罗青昊的脸上说:“罗青昊,我告诉你,你别跟我横!这里是河湾村,不是望城县不是南州市,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就算你爹是玉皇大帝,也是老百姓说得算!”
“没错,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做错事儿就得接受惩罚,谁都不能例外。”罗青昊第一次和别人争吵,不像周悦那顺溜讲理,但还是有气场在的。
“行,你和我说说,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周淮山气的身体都发抖了,从来都是周向虎打别人,什么周向虎被别人打这么惨过。
“问你媳妇儿!”周悦见罗青昊吵架力度不够,直接使出杀手锏。
“我媳妇儿关我儿子什么事儿?她一直和我在村里头看戏!”周淮山大声说。
“是吗?你媳妇儿怂恿你儿子烧河湾村中学课桌椅,你不知道吗?”周悦没有说“我家的课桌椅”,说的是“河湾村中学的”,更没有像周淮山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平平常常地说出事实。
这事实让周淮山一愣,烧河湾村中学的课桌椅?周淮山忍不住回头看周二娘,一向在冲突面前冲锋陷阵的,此时却站在一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见周淮山投来求问的目光,她一下慌了,挣扎了好一会儿,赶紧说:“我没有,我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
☆、第32章
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撇的真干净!
周悦不急也不气,而是浅浅地笑了,接着缓缓地从罗青昊身后,走出来,说:“二娘,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周二娘仍旧嘴硬地说。
“我再问一遍,真不知道?”周悦不疾不徐地又问一句。
“真不知道!我跟你们讲,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向虎,走,回家。”说着周二娘便朝周向虎走去,试图拉着周向虎回家,却被周悦拦住,周悦从村委书记家的的条几上,拿过一个盐水瓶送到周二娘面前,周二娘面色顿时一凝,强行忍住的惊慌终于控制不住,浮现在脸上,问:“你干什么?”
“二娘,你认识它吗?”周悦问。
“不认识!”
“可是村长和书记认识。”
“你什么意思?”
“二娘,你别装傻了。”周悦将盐水瓶转了圈,露出用油漆写的“周淮山”三个字,这也是周二娘自己所为,她向来抠门又爱占小便宜,当初没有分家时,她便常常开小灶,那时便想着有一天会分家,唯恐让张美群占了便宜,别说盐水瓶上喷字,就连一个擀面杖上,也写了‘周淮山’三个字,目的就是她的东西绝不外流,所以一看“周淮山”这三个,大家都知道是周家的,绝不是周秦山的“周家”,周悦故意指“周淮山”三个字,说:“这是你用来盛煤油的,浇在河湾村中学的课桌椅上然后点燃,我们就是在课桌下面找到它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不定是你偷的!”周二娘死不承认,还倒打了周悦一耙子。
周悦却笑了,转而和村委书记说:“书记,我看,这事儿确实和二娘没关系,看来,就是周向虎一个人做的,你为我们做主吧。”
“好。”村书记答应,说:“那么我们就事论事,周向虎身为河湾村的一员,不但学不好爱护公物,反而起歹心,大量破坏公物,实在有违校规,所以我准备明天找他们校长说一下,学校不应该收留这样的学生,免得带坏其他学生,如果河湾村中学出于无私精神,非要收留教育的话,也坚决不能在重点班里面。”
不能收留这样的学生?
不能在重点班里面?
周淮山一听愣住了。
周二娘惊的说不出话来。
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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