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冬不理他,本着速战速决的心态,甚至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冰凉的手被同样冰凉的手握住,余路衍握得很紧,他终于得以看清余路衍那深得像海一样的眼睛所表露的情绪——痛心、震惊,还有说不明白道不清的爱意。
但谢承冬现在可不会傻到看见一点爱的苗头就做一只扑火的飞蛾,他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讽刺的看着余路衍,“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余路衍悔不当初,十指都攥得有些发白,他惯是风轻云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痛苦从这些裂缝里一丝一缕的爬出来覆盖住他,他回答不了谢承冬的话,唇抿得没有了血色。
谢承冬神色僵硬与余路衍对视着,他已经不再哭了,但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的,他像是只刺猬,说着尖锐的话,刺对准了余路衍,也刺伤了自己,“不是吗,我跟你厮混的这些日子,你很得意吧,看着原本喜欢别人的人对你千依百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对吗?”
余路衍用力的闭了下眼睛,“对不起。”
谢承冬浑身都在疼,从余路衍嘴里讲出的三字真言即使让他有所触动,他却绝对不敢再去信赖了,他摇了摇头,“让我走,别让我恨你。”
恨这个字好似烫伤了余路衍,他凝视着谢承冬,慢慢的,终于是松开了抓着谢承冬的手,连心也空了一块。
谢承冬怕余路衍再有动作,用力的把余路衍推开,快速打开门,又哐当一声将门给甩上了,只留给余路衍一个转瞬即逝的决绝的背影。
余路衍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手心还残留着谢承冬的温度,但人却已经不在眼前,他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谢承冬约了出来,两人才见到面就撞上了钟祁,而当时谢承冬却是毫不犹豫的跟着钟祁走了,也是留给他一个好似永远不会回头的背影。
他脑袋嗡嗡的响,,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奔了出去,他直跑到公寓的楼下,夜色深处,毫无人烟,只有呼啸的风和飘扬的小雪,冻彻他的骨血。
他在寒风凛冽里茫茫然站着,寂寥而空洞,风刮得他的脸生疼,耳朵也被刀刷过似的,可是他背上的人已经离开,再也不会有人担心他冷而帮他捂耳朵了。
谢承冬毫无目的在夜晚的大街上晃荡着,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穿的衣服不是很暖和,不足以抵挡寒冬的深夜,很快的,上下牙开始打颤,小雪落在他的头上,像铺上了一层霜,他实在冷得不行了,找出手机,用僵硬的手指叫车。
这种冬天,夜晚已经没有多少人在跑单,谢承冬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终于叫到了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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